“你當然不是爲了跟我下藥,你是爲了拍下我跟你跟你的照片,以此做要挾,來爲祁家換取好處。然後再發出去,狠狠羞辱我,爲邵恩晴報仇而已”

    雲芷憑藉着她以往遭受的那些苦難,很容易就可以刻畫出祁越報復的計劃。

    祁越聽了這話,眸光微閃,竟罕見地出現幾分心虛。

    如果是以前,他確實會這麼做

    “看吧,讓我說中了”

    旁邊還有花瓶,雲芷舉起來就要再砸。

    只是這次沒能砸下去,祁越無奈道:“再砸一下,你是想要我的命嗎”

    “我真想要了你的命,讓你給我爸還命”雲芷聲音仍舊是軟軟的,可眼底滿是仇恨。

    他聽在到這話,愣了一下,第一反應是韓德俊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然後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雲父。

    “如果我說,我當時第一時間就送你父親去醫院了,後來那麼說,只是爲了故意誅你的心,你信嗎”

    祁越看着雲芷,下意識說出這種話。

    這話聽得有些耳熟,好像他以前總是聽她說類似的話。

    但云芷沒給他太多追憶以往的機會,她拿着花瓶,這次沒砸他的腦袋,而是砸在他的身上。

    “你的花言巧語,我不會再信了。”

    其他男人的甜言蜜語最多哄騙了小女生的心,祁越卻要她的命,要她和她親近的人生不如死。

    她如今已經不喜歡他,可是想到以往那些事,卻仍舊覺得心中窒息般難受。

    祁越看着雲芷那張熟悉的臉,卻又覺得分明有哪裏不一樣了。

    一開始,她看見他時只有小心翼翼和歡喜。

    後來是痛苦,還有壓抑在深處的愛意。

    而現在,只剩下滿腔怨恨和憤怒。

    說不清爲什麼,祁越心裏突然刺了一下,有些許不太明顯的疼意,還有莫名的不安。

    他避開她的視線,笑道:“如果一開始就知道你這小貓會撓人,興許我會對你有點興趣。”

    雲芷看他這副樣子,只從嘴裏憋出來兩個字,“噁心”

    他偷用了江珩救她的救命恩人身份,換來一個女人不開竅時懵懂的愛意。爲什麼不以爲恥,還能屢次拿出來炫耀

    雲芷噁心到胃裏不斷翻涌,可是藥效涌來,卻讓她忍不住想撕扯自己的衣服,更想要靠近祁越,以此舒緩自己的難受。

    他給她下藥卻沒有直接碰她,就是想看着她控制不住自己,在藥效之下,去諂媚討好他吧

    雲芷撿起地上一塊碎瓷片,毫不猶豫插進大腿裏。鮮血涌出時,疼痛暫時吹散了那股空虛和燥熱。

    看着這一幕,祁越瞳孔微縮,“你”

    他正要說他不會對她做什麼,她沒必要在這麼完美的身體上留下一道疤。只是還未來得及開口,門砰得一聲被踹開了。

    外面此時已經是大雨磅礴,江珩滿身煞氣地衝進來,雨水還順着髮梢不斷往下淌。

    他看着屋裏這一幕,眸底一片風雨欲來。

    “江珩”

    雲芷一開始還以爲自己看錯了,直到眨了好幾下眼睛,她纔敢確認,站在這裏的確實是本該已經到了a市的江珩。

    聽到她的喊聲,江珩眼底狂涌的殺意潮水般褪去,剩下的只有內疚和後怕。

    他快步走過來,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別怕,我來了。”

    江珩湊到她耳畔吻了吻,聲音極盡溫柔。

    雲芷在見到他以後,強忍着的理智便消散。藥效侵佔着她的大腦,她摟着他的脖子,本能地往他身上貼。

    “江珩我好難受”

    她湊到他身前吻他的喉結,難受得眉頭皺了起來。

    綿軟誘人的模樣,跟在祁越跟前誓死也要保護自己清白的模樣,天差地別。

    祁越突然想起來,他們結婚那天,她似乎也在他面前露過嬌羞的模樣。

    只是他一心只有恩晴,和她結婚也只是爲了聯姻而已,沒有任何感覺。後來他在錦繡看着阿珩裝醉把雲芷帶走,也只當做沒看到。

    那時候,雲芷對他和江珩的態度,剛好和現在相反。

    祁越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突然想起這些往事,只是無端覺得心口有些空。

    而屋裏其他兩人,無論是江珩還是雲芷,誰都沒注意他。

    “你會後悔的。”江珩冷冷說完這句話,抱着雲芷大步離開。

    而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緊接着韓柔柔王靈芝帶着一羣保鏢,匆匆忙忙闖了進來。

    “你個臭不要臉的,竟然還敢染指阿芷她人呢”

    韓柔柔一看到躺在牀上的祁越,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她也就聽說過祁越有多精於算計、手段無恥,這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用祁越說,她都能猜到:祁家最近因爲祁越做的那些爛事,股價下跌造成不少的損失。祁越說不定就是想通過這些照片,來勒索他們韓家一大筆錢,彌補這筆損失。

    這還是最次的做法,說不準祁越會要求跟阿芷結婚,然後再逼着韓家援助他們飛鴻集團。

    到時候雙方合作項目,各自賺錢,連個勒索罪都算不上

    “呸,陰險”韓柔柔大罵了一句,恨不得用眼神活剝了祁越。

    王靈芝還記得正事,“祁總,你現在都已經被抓到了,還是告訴我們,阿芷被你帶到哪裏去了吧。如果你夠配合,我們可以考慮不報警。”

    祁越短短一段時間內,接連兩次被人“捉姦在牀”,心中不由得感慨。

    “剛剛被阿珩帶走了。雲芷中了藥,興許他們現在就在哪個房間。”

    也不是說祁越有多想配合他們,只是不樂意讓江珩跟雲芷此時共處一室而已。

    祁越舔了下脣瓣,笑道:“你們該不會認爲我滿頭血躺在這裏,是這起綁架案罪魁禍首吧我不過是被阿珩算計了一下,是被他用來英雄救美的工具人而已。”

    “

    若是你們再慢一點,興許他會把雲芷喫幹抹淨再拍下照片,逼着雲芷跟他復婚。難道你們以爲,和我相比,阿珩是什麼好人嗎”

    祁越就是再蠢,也知道自己被算計了,更何況他不蠢。

    他一醒來雲芷就躺在旁邊,而且像是中了藥的樣子,然後便接連有兩撥人衝進來。

    既然根本沒辦法解釋清楚,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那就把再多拉個人下水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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