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刀光劍影驚紅顏 >第152章 有所突破
    韓東君立即警覺起來了,靠近她耳畔低聲說:“願聞其詳,要是你提供的消息有用,案件偵破了,我請宇刺史和寒東琅給你豐厚的獎勵,並請你加入到破案隊伍中來。如今只有我們兩個人,你不妨告訴我,我會守口如瓶的。”

    嚴鳳英坐在桌邊,翹起二郎腿說:“我有條件的,不然,休想從我嘴裏挖消息。”

    韓東君緊張地問:“什麼條件,快快道來,若是可以努力辦到的,我盡力而爲。若是我辦不到,我叫宇刺史和大理司直幫忙,儘量滿足你。怎麼樣?”

    嚴鳳英唉聲嘆氣道:“不用宇刺史和大理司直,你一個人就能辦得到了。”

    韓東君彷彿悟到了什麼,仰頭瞅着屋頂不吱聲了。

    嚴鳳英瞅着沉默不語的韓東君,大聲問:“因何變成悶葫蘆啦?我說錯了嗎?你自己能辦到的事兒,何苦麻煩別人呢?”

    韓東君低頭瞅着她問:“什麼條件,直言不諱好嘞,看我能否兌現?”

    嚴鳳英脫口而出道:“首先立字據娶我,待我拿到包仲佲的休妻書後,我們便去長安旅遊結婚。結婚後回來告訴你冷月寒星到底被誰刺傷的,這樣,你可以少走彎路,且能得到宇刺史和大理司直的嘉獎,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爲呢?”

    韓東君搖搖頭道:“先告訴我冷月寒星被誰刺傷的,然後我們就去抓捕犯人,待這個刺傷案件圓滿結案了,再找包仲佲探探口風,若是他真的要休妻,那我就給你立字據承諾娶你,若是他不想休妻了,那就一切都免除啦。”

    嚴鳳英惡狠狠地怒瞪着他說:“你想得美,我纔沒那麼傻哩。沒有商量的餘地,要麼馬上給我立字據娶我,要麼免談。”

    韓東君沒吱聲,瞅着她氣成豬肝色的臉蛋,心裏琢磨着她到底從哪裏得知案情的?是不是包仲佲睡夢裏泄密了,會不會是怡紅樓裏的人乾的。難不成暗戀冷月寒星的人,得不到她便要狠心毀了她啊?人心叵測,會不會這個兇手就是包仲佲哩?如今包仲佲跟花豔萍出軌了,嚴鳳英想報復他們,便想透露案底。可她的要求自己難以承諾,怎麼才能從她口裏透出真正的犯人呢?

    嚴鳳英見他陷入了沉思,急忙碰碰他的手肘問:“你不想抓到真正的罪犯去立功領賞,那就別寫娶我的承諾書了,我也不想告訴你真正的兇手了,你們自己慢慢地去偵破吧!你是個無業遊民,有的是時間,官署裏有的是粗茶淡飯,餓不着你的。你要是沒話可說,我就回去做事情了,在此耽擱不起哎。”

    韓東君注視着她問:“非要一張娶你爲妻的字據,纔可跟我談案情嗎?”

    嚴鳳英理直氣壯道:“是的,凡事都有條件的,除非你不想破案了。”

    韓東君嚴肅地說:“我做不到的事情寫字據給你也沒用的,既然你不肯配合我破案,我也不勉強了,現在坐下來,先談談與你有關的案子吧!”

    嚴鳳英失望地說:“看來你並非真心想娶我的,連案情都不想要了,還在官署裏混什麼日子呀?”

    韓東君嚴肅地說:“嚴鳳英,言歸正傳,坐端正一點,眼睛看着我如實回答。花豔萍的兩次遇刺是不是都是你乾的?冷月寒星全身上下被打傷,最殘忍的是拿尖刀刺進她的身體,故意想毀壞她哺育下一代的器官,是不是也是你乾的?”

    嚴鳳英低着頭厲聲說:“花豔萍的兩次被刺是我乾的,因我親眼目睹了她與包仲佲在臥榻上親熱,她那個房間門不緊扣,木板縫裏能看見臥榻上的所有舉動,我咽不下這口惡氣,因喫醋便去找她算賬了。這兩次上門刺她,都沒想要結果她的性命,輕傷而已,權當警告她一下罷了,想引起她的注意,做個自尊自愛的女人。可惜事與願違,她與包仲佲反而越走越近了,我已經無法分開他倆了。”

    韓東君苦笑道:“那就成全他倆好了,將兩個相愛的人結伴在一起,也算你做了件善事。實際上包仲佲早就懷疑是你乾的,只因多年的夫妻了,且有一雙孩子,他違背了你,便也忍氣吞聲,沒將此事點破而已。”

    嚴鳳英嚴肅地說:“嗯,我也已經察覺到了,心照不宣罷了。至於冷月寒星的傷勢怎麼說呢?我得知包仲佲也喜歡她,雖然冷月寒星沒搭理過他,可我怕他們日久生情,又多出一個情敵,心裏憤憤不平,忐忑不安。某一天偶然得知宇文雅姑嫂倆,要去找冷月寒星的麻煩,我便趁機去湊熱鬧的。我隱伏在她臥室窗外的柏樹上,瞥見宇文雅和張澤蘭對她拳打腳踢後便出去了,我隨即蒙上臉跳進她的臥室,將她壓倒在臥榻上狠狠地痛打了一頓,見她不能動彈了,我便跳窗回家了,根本沒有拿刀子刺進她的身體,我也沒帶刀子的。也許張澤蘭嫉妒她的美貌,吸引了他的夫君,出去弄來一把尖刀,隨後折回到臥室將她刺傷啊?”

    韓東君搖搖頭說:“宇文雅姑嫂倆都說沒有拿刀刺她,僅僅伸腳踢了她幾下子,抽了她幾巴掌,身上的傷痕都是你打的吧!要是你沒拿刀刺她的身體,那就意味着另有兇手啦,到底是誰這麼歹毒呢?女人何苦爲難女人哩。依你之見,誰是冷月寒星的仇人呢?”

    “冷月寒星與世無爭,與人爲善的,沒有聽說她有什麼仇人,僅僅是我們的情敵而已。要是我們的夫君不惹她,我也不會來打她的。如今想想真是慚愧,自己管不住夫君的心和人,卻與他喜歡的女人過不去。我應該當面向冷月寒星道歉的,只可惜她在長安呀,也許不回這個傷心地了。”嚴鳳英滿臉懊悔道。

    韓東君嚴厲地問:“除了這兩件事,還幹過什麼壞事,全部坦白出來。寒月小桃的死是否與你有關?有沒有參與苗香蓮的投毒案?儘快說給我聽聽。”

    嚴鳳英霍地站起來,怒氣衝衝道:“你該不會認爲穹隆城裏大大小小的案件都是我乾的吧!你乾脆說刀劍也是我偷的好嘞,我全部攬下來,你立馬可以去領大獎了,不用那麼辛苦地在長安與穹隆城之間奔波嘍。”

    韓東君見她氣得吹劉海瞪眼睛的,急忙安慰道:“別生氣了,我是個心直口快之人,你若是沒幹這些事兒,就說沒有好嘞,犯得着怒髮衝冠嗎?”

    嚴鳳英見他滿臉溫和地道歉,便也轉怒爲喜了,盯着他問:“我都坦白了,可以回家了嗎?你們商量好準備怎麼處置我,只要是符合情理法的,我都能接受,敢作敢當,聽憑發落。”

    韓東君沮喪地說:“若是你沒有拿刀子刺傷她的身體,我不會將你出賣的,一夜夫妻百日恩啊,何況你是我的啓蒙老師,我豈能忍心將你送進大牢呢?還想再擁有第二次第三次抑或更多次,直至娶你爲妻哩。”

    嚴鳳英聽得心頭一熱,連忙繞過桌子投進他的懷抱,韓東君慌忙站起來推開她說:“你沒聽到腳步聲近了嗎?宇文思回來了,你放鬆一點,別顯出緊張兮兮的模樣兒來喲。”

    話音剛落,宇文思推門進來了,盯着嚴鳳英問:“你倆怎麼跑到我的臥室裏談話呀?”

    韓東君嚴肅地說:“樓下辦公室人多不方便談話,你的辦公室門關着,便帶她到這裏來調查案情了,具體都記載在本子上了,你拿去仔細看吧!”

    宇文思瞧瞧嚴鳳英,瞅瞅韓東君,接過筆記本看了起來。嚴鳳英趁機拿着草蓆出去了。韓東君琢磨着真是一個聰明絕頂的女子,跟她打交道不費勁兒的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宇文思看完筆記本,注視着韓東君問:“花豔萍的事情水落石出了,我們找她談談,要不要對嚴鳳英採取什麼懲罰措施。若是她說既往不咎了,那就結案算啦。最棘手的是冷月寒星的案子,到底是誰溜進去刺傷她的身體呢?這個兇手步嚴鳳英的後塵,肯定在附近盯着機會下手的。冷月寒星在怡紅樓是否有仇人,我們分頭去調查一下,不然,寒東琅那裏沒法交差呀,終究是她深愛的女子,看得比他自己的性命還打緊哩。”

    韓東君眉頭一皺道:“我們肩負重任哎,真是一件撲朔迷離的案件啊!冷月寒星美貌賽過西施,尤其是那氣質身材,太惹人眼球了,會招來男人貪婪的目光,會引來嫉妒者的仇恨,自然而然就被不懷好意的人盯上了。”

    宇文思點點頭說:“依我分析,不外乎兩種罪犯,一是喜歡上冷月寒星男人的內人,醋性大發失去理智,找冷月寒星報復;二是追求她而得不到她的男人,心懷惡意想毀了她,自己得不到也不想讓別的男人擁有她。你認爲呢?”

    韓東君苦笑道:“如此說來,我也在你的懷疑對象之列嘍。我暗戀她十幾年了,一直夢想能擁有她,即便睡她一個晚上,便立即被寒東琅斬首也心甘情願,遺憾總是沒機會下手,至今連她的手都沒碰過矣!”

    宇文思搖搖頭說:“女人長得太美了並非是好事,會給喜歡她的男人帶來難以預測的麻煩,抑或是災難,自古紅顏多薄命,你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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