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刀光劍影驚紅顏 >第153章 疑慮重重
    韓東君深思熟慮般地說:“嗯,說得也是。寒東琅被她弄得神魂顛倒,寢食難安的,人也瘦了一圈兒。縱觀種種跡象,我認爲傷害她的人不是男人,男人瞅着她溫柔可親的俊俏臉龐,亭亭玉立的迷人身材,狠不下心來傷害她,抑或殺了她的,興許是嫉妒她的同類,且是怡紅樓中的女人,你覺得呢?”

    宇文思皺了一忽兒眉頭,瞅着他說:“你分析得不無道理,那我們去怡紅樓打探一下,誰會嫉妒冷月寒星且刺傷她的,這就分頭去行動,怎麼樣?”

    韓東君沒有立即回答,雙手叉在腰間在房裏踱來踱去。

    宇文思擋在他腳前問:“你咋悶聲不響地來回走着,是否覺得貿然前往會打草驚蛇呀?你有懷疑的目標了,對嗎?若是兩個人一道去太顯眼了,那麼我自個兒去好嘞,你去找任幽蘭聊聊,她是個神通廣大的曠世奇才,交際甚廣,三教九流的人物都有,興許有什麼收穫,對偵破刀劍盜竊案有利。”

    韓東君雙手一推道:“走開,別急,我琢磨着明天去一趟長安,找寒東琅商量一下對策,然後再去怡紅樓一趟,說不定案情就告破了。”

    宇文思注視着他問:“你是否有什麼新發現啊?好像胸有成竹似的。明天非得去一趟長安嗎?刀劍的案情毫無進展哎,要是寒東琅盤問起來,我們怎麼應對啊?我都羞得無地自容了,要麼讓你來對付他,咋樣?”

    韓東君笑嘻嘻道:“我是個平民百姓,你身爲穹隆城平江州刺史,怎麼好意思叫我做擋箭牌呀?虧你說得出口。”

    宇文思搖搖頭說:“我無顏見他哎,要是碰見冷月寒星,我怎麼向她交代呀?小小一個傷害案都破不了,焉能破獲刀劍盜竊案呢?殺人案也還沒有頭緒啊,我真的不想去見寒東琅哎,你替我去一趟怎麼樣?要是路上覺得孤單寂寞,就讓任幽蘭陪着你去,男女組合不疲累,或許三天就回來了哩。”

    韓東君一針見血道:“你怕見寒東琅不是因爲沒破案,而是愛着同一個人之故。你不敢面對冷月寒星,那是你愛之痛,你拿不起更放不下,你暗戀她很久了,自以爲深藏不露的,可惜你的眼睛泄露了祕密。我與你第一次去見冷月寒星的時候,我發現你瞅着她的目光滿含柔情蜜意,男人只有對深愛的女子纔會有的那種目光,我當時盯着你的時候,你的臉倏地紅了,我問你是否愛上美女啦,你的臉紅得似火燒雲,還記得嗎?”

    宇文思長吁短嘆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何必點破呢。”

    “我是愛美之心,冷月寒星對我來說是秀色可餐,好想睡她一覺,擁有一夜便知足矣!可你不是,你是真心喜歡冷月寒星的,對你來說身心愉悅,做夢多想迎娶她,與她相敬如賓過一輩子,對不對?”韓東君咄咄逼人道。

    宇文思哭臉深沉,瞄了他一眼說:“人與人相遇相識相愛都要講究一個緣字,我與她無緣啊!她的靈魂和肉體都屬於寒東琅的,他倆是彼此相愛的,誰也拆不散他倆,你我休做白日夢了,還是言歸正傳吧!明天讓任幽蘭陪你一道去,我這就去叫她過來商議一下明天的行程,以及此番前去具體要做的事兒,可以嗎?”

    韓東君斬釘截鐵道:“你別搞錯了,我是協助你破案的,你不去我也沒必要去的。任幽蘭我又不是不認識,何勞你出面呀?我自己跟她面對面談,效果說不定比你還好哎。”

    宇文思愁眉緊鎖,唉聲嘆氣道:“看來我非去一趟不可嘍,既然這樣,何不三個人一道去啊!任幽蘭的書院要增加新書,說要年裏去長安購書,我們乾脆請她一同去好嘞。”

    韓東君興奮地說:“當然可以啊!我這就去跟她談,我瞧你很疲憊的樣子,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是騎馬去的。”

    “嗯,好的,煩勞你了,要是她實在不想去,你也彆強人所難喔。”

    “嗯,有數了,再見!”

    宇文思準備上臥榻休息,掀開被褥,卻發現一根溜金老銀髮叉掉在枕頭旁,急忙撿起來細看,忽覺似曾相識,陷入了沉思,拿着發叉看來看去,記憶豁然明朗起來,這根發叉彷彿跟冷月寒星頭上的發叉相似的,怎麼會掉在自己的枕頭旁邊呢?隨即將發叉拿到窗戶邊仔細觀察,在背面終於看到了冬冷兩個字,一切都明白了,是寒東琅送給冷月寒星的溜金老銀髮叉,他睡意頓消,趕忙披上外套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宇文思心急火燎地跑到怡紅樓,趕忙去找花豔萍,可是辦公室和房間裏都沒人,小燕子也不在,包仲佲也不知去向,好幾間房門關着,無奈去找膳堂的庖丁,也不在,只得離開怡紅樓徑直去幽蘭書院了。

    還沒到書院門口便聽見裏面嘰嘰喳喳的爭吵聲,急忙跑過去,看見任幽蘭和花豔萍在吵架,韓東君在勸架。慌忙隱藏到桂花樹底下靜聽。

    花豔萍厲聲問道:“任幽蘭,你昨天去過怡紅樓,是不是?”

    任幽蘭昂首挺胸道:“我去找過小燕子,是給她送書本的,她上次來我這裏要借練習雜技的書本,我書院裏的這幾本都被別人借去了,別的書她不喜歡看。昨天人家將書本還回來了,我隨即給小燕子送去,有錯嗎?你那些東西弄丟了跟我無關,說不定你放在哪裏忘了呢,仔細去尋尋看吧!甭來找我的麻煩了,無暇搭理你,請你立即回去,否則休怪我動粗啦。我跟韓東君有正事要談,不想跟你磨磨蹭蹭的啦,識相點,滾蛋。”

    花豔萍厲聲道:“你不將東西還給我,休想攆我回去,我分明放進抽屜的夾層裏去了,唯有你知道這張桌子的結構,不是你拿去了,還能有誰呢?”

    任幽蘭勃然大怒道:“我有的是發叉金項鍊,多得挑花了眼,多得不願佩戴了,你要不是胡攪蠻纏的來責問我,一口咬定是我偷的,我可以送給你幾個,讓你自己去挑選。如今什麼也不想跟你說了,東君,我們去書房商量大事,甭理睬她了。”隨即轉身就走。

    花豔萍連忙擋在她面前說:“你說沒有,經得起檢查嗎?我要去你的房間翻一遍才肯罷休。”

    任幽蘭怒瞪着她說:“我家有的是房間,輪得到你來搜查嗎?你要是再糾纏不休,看我的掃堂腿答不答應。”

    花豔萍怒吼道:“誰怕誰啊?你那點武功算個屁,雷聲大雨點小,嚇唬嚇唬小屁孩用的,你要是還不承認,見識一下我的武功,怎麼樣?”

    任幽蘭聽得目瞪口呆,驚奇地問:“什麼,你會武功,從未見過你跟人比試過,也沒見你與人打鬥過,什麼時候學的,師傅是誰?哪家門派的?”

    花豔萍腳底輕輕一踮起,倏地飛上桂花樹頂了,腳尖踩在樹頂上,樹頂卻依然直立着,毫髮無損,任幽蘭看得張大嘴巴合不攏了,情不自禁地鼓掌道:“真人不露相啊!佩服佩服!可是我真的沒有拿你的東西,你不妨回憶一下,除了我還有誰去過你的辦公室。怡紅樓人來人往的,你不妨去問一下門衛,若是實在找不回來了,我的梳妝盒裏任你挑選,不管值多少價錢,只要你喜歡拿去便是,怎麼樣?”

    韓東君連忙接茬道:“花豔萍,任幽蘭是個直來直去的女漢子,豈會去偷盜你抽屜裏的東西,那天下午我瞅見有個陌生男人去過你的辦公室,興許是那個人偷的,你不妨回去找門衛調查一下,或者將怡紅樓裏的人挨個問遍,興許能找回你的發叉和金項鍊。我和任幽蘭明天要去長安調查案情,沒時間跟你扯淡了,請你先回去,好嗎?”

    花豔萍一直注視着任幽蘭的說話表情,感覺不像是撒謊,只得說:“那好吧,你們破案要緊,我這就回去瞭解一下。”

    樹底下的宇文思急忙轉到樹身那邊去了,琢磨着剛纔所聽見的對話,尋思着是否就是自己手中的發叉啊?可能是韓東君偷取了花豔萍的發叉,結果落在了自己的臥榻上,要是推測屬實,那麼金項鍊哪裏去了呢?是否也是韓東君偷的,藏在他那裏吧!他偷發叉金項鍊幹嗎用呢?莫非跟冷月寒星的案件有關,難怪他說去了一趟長安,案情就會有所突破。他莫非懷疑花豔萍趁人走光了,蒙面拿刀刺傷冷月寒星的身體,這點設想要是成立了,那麼花豔萍這個人太陰險狡詐了,會武功直至今天才露出來,還有多少祕密不爲人知的呢?想到這兒,擡頭見院子裏沒人了,急忙折回到平江州官署了。

    韓東君被任幽蘭帶到書房的辦公室裏,剛坐定,韓東君急忙說:“你交代我的事情基本完成了,你對我的承諾今晚要兌現嗎?”

    任幽蘭注視着他問:“基本完成什麼意思,我要你全部完成了,纔可兌現承諾的,若還有弄不清楚的地方,無法結案,休想上我的花臥榻。”

    韓東君神祕一笑道:“想上你的臥榻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嗎?今晚難以兌現,明晚在長安便可同枕共眠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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