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刀光劍影驚紅顏 >第154章 虛虛實實
    任幽蘭詫異地問:“什麼意思?冷月寒星被誰害得遍體鱗傷的,還刺傷了她那哺育下一代的器官,簡直連禽獸都不如,我恨不能一刀砍死兇手。”

    韓東君不緊不慢道:“且聽我細細道來,別急。”

    “你剛纔說長安什麼意思,誰去長安呀?幹嗎呀?”任幽蘭緊張地問。

    韓東君微笑道:“聽我說完你便知道爲啥去長安了。宇文思和我明天去長安,想看看冷月寒星,並與寒東琅商量一下刀劍盜竊案如何偵破?至此毫無進展,宇文思覺得自己無顏見東琅了。冷月寒星的案件總算有了眉目,長安回來便可以結案了。他說你要去長安購書,便邀請你一道前往,路上彼此好有個照應,不知你願意否?”

    “喔,原來如此,有兩位英俊灑脫的美男子陪我去,當然願意欣然前往喲。也想順便去探望一下冷月寒星,那麼善良溫和,寬厚待人,與世無爭的女子,人家也跟她過不去,真該千刀萬剮的。要是查出了真兇,我想將他碎死萬段,扔進大運河裏餵魚。”任幽蘭恨得咬牙切齒道。

    韓東君瞅着任幽蘭怒髮衝冠的表情,淡然一笑道:“別生氣了,兇手不久便會緝拿歸案的,瞧你嫉惡如仇,打抱不平的架勢,難怪穹隆城裏人說你喜歡冷月寒星,姐妹相稱的,還說你跟她有一種微妙的關係,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不知是真是假?”

    “你信外界的傳聞嗎?冷月寒星是位才貌雙全的溫柔女子,不論哪個男女見到她都會喜歡的,尤其是寒東琅愛她如性命,對她的愛情令我一時爭強好勝,使出渾身解數想擊退冷月寒星,可惜枉費心機了,後來就輸得心服口服了,再也不跟她爭奪東琅了,放在心底好嘞。至於人家議論我與她有一種微妙的關係,那完全是無中生有,胡言亂語的,要是被我親耳聽到,非撕破他們的嘴巴不可。”任幽蘭憤怒激動地說。

    韓東君苦笑道:“好嘞,不說這個了,下面跟你談談案情吧!請你聽好。”

    任幽蘭莞爾一笑道:“嗯,你慢慢講,我洗耳恭聽好嘞。要是案件破得差不多了,我自然會兌現承諾的。”

    韓東君樂呵呵道:“真是個痛快人,可我不想勉強你,留着明晚在我家鄉舉行婚禮儀式,不也蠻好的嗎?今晚要好好休息一番,卯足精神,明天才可以快馬加鞭直達長安。辦完正事後,我帶你去看黃巢科舉落第後所寫的《不第後賦菊》--‘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的那個地方,好好領略一番長安的秀麗風光,然後在長安找個住宿的地方,開開心心地結婚。咋樣?有時間精力嗎?”

    任幽蘭竊喜道:“應該由我來問你有時間嗎?案子的事情都忙得焦頭爛額了,還有心情談婚論嫁,真是服了你哎。”

    韓東君樂呵呵道:“那倒是,不過你放心好了,結婚不會影響辦案的進度。那我們現在就談談案情的事兒。我找嚴鳳英詳談啦,她承認花豔萍的兩次被刺是她乾的,也是她將冷月寒星打得遍體鱗傷的,但她說沒帶刀入室行刺,不承認自己刺傷她的身體,僅僅是拳腳警告她一下而已,讓她遠離包仲佲,並非要取她的性命。”

    任幽蘭緊張地問:“什麼,兇手另有其人,那會是誰呢?怡紅樓中的人說,冷月寒星與包仲佲毫無糾葛,僅僅是包仲佲的一廂情願罷了。嚴鳳英自己管不住夫君的心,卻要去傷害無辜的冷月寒星,應該讓她服罪,關她的一年半載。花豔萍有驚無險,不但不收斂,反而與包仲佲走得更近了,聽說包仲佲鐵了心要休妻嘞,嚴鳳英因嫉妒心作怪出手太狠毒,導致包仲佲的嫉恨而決定拋棄她,也不足爲奇。”

    韓東君點點頭說:“實際上嚴鳳英也是個受害者,她已經全部向我坦白了,且有悔改之意,我認爲對她不妨從寬處理,無需讓她坐牢,畢竟導火線是包仲佲。要不是包仲佲處處留情,這些事兒都不會發生了。至於包仲佲休不休妻,都跟案件無關,不去討論他。如今要琢磨的事兒,是誰膽敢刺傷冷月寒星的,穹隆城裏的人,那個不知誰個不曉,她是寒東琅最鍾愛的女子啊!刺傷她無非就是在引火燒身,要是有朝一日被查出來,寒東琅會放過他嗎?”

    任幽蘭凝視着韓東君沉默不語,韓東君被看得困惑了,詫異地問:“你該不會是懷疑我所爲的吧!咋拿一雙疑神疑鬼的眼睛瞅着我不放哩。”

    任幽蘭淡淡地說:“不是懷疑你刺傷冷月寒星,我亮你也不敢動她一根毫毛的。本以爲你是個硬心腸的男人,說話都是居高臨下,頤指氣使的,卻沒想到你何時變得溫存體貼起來了,連個屢次作案的狠毒女人,你都想放她一馬,真叫我刮目相看,且百思不得其解哎。”

    韓東君苦笑道:“女人遭受夫君的冷落原本就痛苦不堪了,爲了趕走對手採取了過激的行爲,既然能及時醒悟,坦然承認錯誤,當然要採取人道主義的懲罰手段啊!將她打入大牢不是目的,目的是爲了喚醒她的良知,善待家人和別人,處理好夫妻家庭生活,尊重生命,尊重別人。明白了嗎?”

    任幽蘭悽然一笑道:“我還是聽不明白,女人的第六感官是非常準確的,你是否看上那個即將被休掉的嚴鳳英啊?我總覺得武功高強的嚴鳳英跟你的性格脾氣有點像哎。難不成想結束飄來蕩去的單身生活,而巴不得立馬去做個好郎君呀?”

    韓東君勃然大怒道:“我巴不得立馬做你的夫君,每天出雙入對的,伴隨你左右不離不棄哎。”

    任幽蘭不甘示弱道:“真的嗎?我畢竟是單身女子,肯定勝過嚴鳳英一籌的,至少沒有孩子拖累,沒有河東獅吼的品性,要不要現在就去着手張羅我們的婚事呢?

    韓東君聽得不知如何回答她,猶豫了一會兒說:“婚事簡辦,先結婚再到長安老家舉行婚禮儀式,不是蠻好的嗎?怎麼好意思讓女方家操辦我的婚禮呢?”

    任幽蘭急忙說:“你家沒有雙親大人,沒必要辦婚禮儀式,還是在我家人多熱鬧些。你要是不想給我一個像模像樣的婚禮,我是絕對不會讓你靠近我的。”

    韓東君急忙說:“寒東琅和冷月寒星沒有婚禮,不照樣是恩愛有加嗎?你裝什麼糊塗呀?我連冷月寒星都敢招惹,還不敢招惹你嗎?你希望搞一個婚禮,無非是讓那些男人來捧捧場,熱鬧熱鬧一番而已。”

    任幽蘭一反常態道:“你剛纔說招惹冷月寒星了,是什麼意思?我明天要向寒東琅告狀去,說你欺侮了冷月寒星,看寒東琅怎麼收拾你。”

    韓東君聽得暴跳如雷,掐住她的脖子問:“誰說我欺侮她啦?誰敢去招惹寒東琅的冷月寒星啊?找死嗎?我的意思說冷月寒星比你端莊穩重,只有一個寒東琅,而你卻有好幾次的經驗了,沒必要裝單純可愛,裝不食人間煙火。做人應該有自知之明,你怎麼鑽起牛角尖來了呢?你要是敢去跟寒東琅亂嚼舌根,你要是敢破壞我和他的手足之情,不分青紅皁白的挑撥離間,當心我撕爛你的嘴。”

    任幽蘭忽然站起來說:“我也只是順口說說而已,別撅着嘴角生氣啦。你我都是單身者,冷月寒星屬於寒東琅的,誰也甭想惦記着她,接近她,更別說娶她啦。你要是願意娶我,我從今往後也只屬於你一個人哦。”

    韓東君驚得張大嘴巴盯着她問:“你即便真的願意嫁給我,可我也惹不起哎。你是個才貌雙全,武功高強的女子,喜歡過你的男人多得連你自己也數不出來喲,我還想做人,豈敢娶你爲妻啊?什麼時候被你的相好們打死了也毫無察覺哩。”

    任幽蘭氣得柳眉倒豎,怒瞪着他問:“你什麼時候看到我帶着雜七雜八的男人出入書院啊?你哪裏聽到我男人很多呀?我有那麼喫香嗎?男人都喜歡溫柔乖巧,小鳥依人的令愛,而我是個大大咧咧的女子,相貌雖然過得去,可是像個男人風風火火的,不懂體貼關愛男人,出不了廳堂,下不了膳堂,不修邊幅的邋遢女人,誰還會喜歡我呀?連你都瞧不上我,我還能指望哪個男人來愛我疼我呢?”

    韓東君連忙轉移話題道:“今天來找你是爲了案件之事,並非來跟你打口水仗的。依你之見,誰會狠心刺傷冷月寒星的身體?”

    任幽蘭不耐煩道:“明天去問冷月寒星不就得啦,幹嗎問我呀?我又不是當事人,且沒在現場,咋曉得啊?”

    韓東君眉頭一皺道:“嗯,說得也有道理,即便兇手蒙着臉,冷月寒星也應該分辨得出是內部人還是外界人吧!”

    任幽蘭悶悶不樂道:“是你叫我一道去長安,還是宇文思讓你來叫我的呀?”

    “兩個人一致同意與你結伴前往長安,明早大約卯時左右出發,天剛矇矇亮的,能早起嗎?”韓東君輕聲溫婉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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