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刀光劍影驚紅顏 >第169章 飲泣吞聲
    任荷蘭眉頭一皺道:“我也好長時間沒見着她了,今天有人冒充你接走了冷月寒星,不知道去了哪裏,你不準備去尋找她嗎?將她找回來便知道傷勢痊癒了沒有啊?至於妙玉對她怎麼樣,我想不會太差的。由於冷月寒星有身孕,好多藥不能用,也不敢用,故此傷勢恢復就慢了點兒,具體得要問冷月寒星了。”

    宇文思慌忙打岔道:“誰接走了寒晨星,是男是女?幾個人一起的?”

    任荷蘭緊張兮兮地說:“妙玉尼姑說就只有一個人,蒙着黑色頭巾,只有眼睛露在外面,全身上下都穿着黑色的衣服,套着黑色手套。個子不高不矮,身體偏瘦的,說話聲音是男的,可是雙腳不大,像是女人的腳,穿着黑色的高幫布鞋子。妙玉說是男是女實在難以分辨出來,找到冷月寒星後便真相大白了。”

    寒東琅慍怒道:“你剛纔因何不說,膽敢欺瞞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啦,不想待在我家了吧!剛纔跟你達成的口頭約定你還沒完成,要是今明兩天不見寒晨星迴到我家,我今生今世再也不想見到你,立馬捲鋪蓋走人,離開長安,何去何從你自己看着辦。”

    宇文思苦笑道:“她剛纔受傷了,你哭得稀里嘩啦的,怎麼轉眼就攆她走呢?你真的捨得嗎?我覺得你倆有點微妙的關係,她畢竟是十八歲姑娘一朵花啊!嫋嫋婷婷的身子終日在你眼前轉悠,你真的不動心嗎?她說送上門你也不要,誰信吶?妙靈香回繡樓了,你如實說出來,興許我有辦法幫你找到寒晨星。”

    寒東琅唉聲嘆氣道:“看來唯有寒晨星瞭解我啊!我活到今天收到的求愛信幾十封,主動投懷送抱的幾十個,但我確如柳下惠,坐懷不亂啊!我今生只有妙靈香和卓燕萍,還有一個寒晨星,你們要是不相信,我也沒辦法解釋了。我經常想得徹夜難眠,半夜起來給寒晨星寫情書,我寫的這封情書都能倒背如流了,可就是不敢給寒晨星看,你們知道爲什麼嗎?”

    宇文思連忙問:“能將你寫給她的情書念給我們聽聽嗎?”

    寒東琅爽朗地說:“當然可以啊!與其說情書,還不如說情詩,你們仔細聽好,用心記着。愛一個人就要愛她的全部,不論優點缺點照單全收。”

    任荷蘭突然說:“戴華佗回來了,拎着藥罐哩,我先喝藥吧!”

    戴華佗急急忙忙地跑進大廳,打開藥罐蓋子,隨即喂任荷蘭喝個罐底朝天。

    寒東琅急忙說:“戴華佗,藥喝完了,你管自己去忙吧!這裏沒你的事兒嘍。”

    宇文思連忙說:“讓他留下來聽聽你的情詩吧!除了你內人以外,讓大家分享一下你的愛情故事喔。”

    寒東琅點點頭說:“可以,戴華佗,那你坐到任荷蘭身邊去,她是個傷員,你要關照好她的。”

    戴華佗樂呵呵地說:“行,什麼情詩需要我坐下來聽啊?要是寫給冷月寒星的,那我就坐下洗耳恭聽嘍,若是寫給別人的,立刻就走。”

    宇文思苦笑道:“難道他另有所愛嗎?你是他家的花匠,園藝師,應該知道他的爲人,你不妨說給我聽聽哎。”

    “另有所愛那倒沒有,全都是任荷蘭一廂情願的,我怕他寫情詩給任荷蘭,故意這樣說的。”

    “我是寫給寒晨星的,你要是想聽就別嘰嘰咕咕了,我這就念給你們聽。題目叫《有情無緣》,我要開始朗誦嘍。”

    任荷蘭注視着寒東琅微笑道:“快點背出來啊!我都等不及了哩。”

    寒東琅喝了一杯茶,站起來伸伸腰,開始張口背誦起來了。

    “我知道,今生我倆有情無緣,至死也不能在一塊。我知道,我不能告訴你,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夜是那樣的靜,靜得能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頓然領悟,有些距離永遠無法逾越,有些愛只能深埋心底。明知道孤獨總是無所不在的,忍不住偷偷的遠遠的望着你。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倆同住在一個房頂下,我卻不能擁你入懷,不能親吻你。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一個人一生能愛幾次?可我此生只愛你一個人--寒晨星。我默默地望着你,忍住不說話,抑制不流淚,拼命告誡自己,快樂着你的快樂,悲哀着你的悲哀,可就是沒法告訴你,我每分每秒都在想你。愛你是一種美麗的痛,就像一場無法醒來的夢,它是一種壓抑而哀傷的情感,愛到不能愛的殘忍卻是切膚之痛的,那種近在咫尺實是遙隔天涯的距離,那種註定無法成全的宿命。想你卻不能告訴你,因爲命中註定我們不能在一起,故不能告訴你,我分分秒秒都在想你。夜像死一般的寂靜,靜得能聽到自己淚珠滴地的聲音。豁然明白,有些距離永遠也無法逾越,讓人深刻體會到寒從腳底生的透心涼。沒有切身經歷的人,是無法體會到這種感覺的。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一個人一生能愛幾次?但真愛也許唯有一次。這種愛不是門當戶對,也不是一見鍾情。真愛至上的境界,一個人一生也許能遇到,也許不會遇到心儀之人。或許是日久生情,對你思念也愈來愈深,我很想選一個寧靜的月夜,把心底的惆悵、寂寞、思念娓娓向你傾訴。深夜,對着殘燈,徜徉在孤寂裏,我陷入深深的思念之中。此刻比任何時候都要淒涼,我懷疑自己的存在,懷疑現實的真實,歲月對於人來說如同東流的大海沒有回頭的可能,而現在的我,卻真的不知道如何剋制住無窮無盡的思念?也許傷痛的心靈需要靜靜安撫。人生充滿了遺憾,有時候遺憾也未嘗不是一種美麗,只是這美要付出慘痛昂貴的代價。常常會莫名其妙的心痛,常常會神不知鬼不覺地懷念你,卻永遠要深埋於心底。對你的愛是刻骨銘心的,無論怎樣努力也無法從心頭徹底驅逐。認識你是不是錯,一切是不是荒唐得離譜,我百思不得其解。就這樣孤獨的徘徊在這冷漠的人世間,人生註定要孤獨的心痛了,心碎了也不會有人看見。其實我們都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只是希望我們每個人是否該多一些寬容,多一份理解,多一些友誼,多一些真誠,多一些純情,多一些真愛.....”

    寒東琅背得淚流滿面,泣不成聲,也許這哭聲太響了,引來了繡樓的妙靈香。

    妙靈香迅即跑進大廳,劈頭蓋臉地問:“任荷蘭沒有死,僅僅是一點刀傷而已,你幹嗎嚎啕大哭的,還說自己不喜歡她,分明是愛到心坎裏去了,心疼得痛哭流涕了。喜新厭舊的老色鬼,我替冷月寒星感到悲哀,感到不值,我要動員她趕快出嫁,滅了你喫着碗裏看着鍋裏的念想。老色鬼,聽清楚了嗎?還在抽泣不已,男兒有淚不輕彈,大丈夫男子漢的威嚴哪裏去啦,哭得要死要活的,不害臊嗎?”

    寒東琅只顧自己飲泣吞聲,宇文思伸手一揮道:“寒夫人,你錯怪東琅啦。你咋不問青紅皁白的就跑來訓斥人呀?”

    妙靈香這才擡頭掃視大家,個個都是淚眼朦朧的,詫異地問:“莫非是寒晨星死啦,你們一個個都在哭泣了。任荷蘭怎麼也梨花帶雨的啦。寒晨星死了,首先受益的是你任荷蘭呀?十八姑娘一枝花,正當青春年華,亭亭玉立,凹凸有致的身姿,日日綻放在東琅眼皮底下,他想不愛你都難吶。”

    寒東琅倏地上前,伸手狠狠地甩她兩巴掌,妙靈香一陣顫慄,歪倒在宇文思的身上去了,宇文思來不及站穩,慌忙伸手去攙扶她,卻沒想到摟着她的要害部位了。

    更沒想到的是,妙靈香居然大喊大叫道:“你碰我的胸脯幹嗎?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寒東琅驚聞宇文思欺侮了妙靈香,氣得一巴掌甩過去,宇文思連忙拽住他的手說:“我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用力太大,她倒向了我,我隨即去攙扶她,卻沒想到碰着她的敏感部位了。請你原諒。”

    戴華佗上前溫和地說:“這不能怪宇大人,是你自己出手太猛烈,寒夫人站立不穩倒向了他,而他在驚慌失措之中去攙扶她,偶然碰到胸前的。你應該大人有大量,何必氣得臉紅脖子粗的哩。半老徐娘了,疲軟耷拉似一馬平川的,碰着有啥關係啊?又不是任荷蘭的十八歲身子,荷蘭那亭亭玉立,凹凸有致的身材那才叫一個快感舒服哩。你寒東琅斷然拒絕她,豈非一大筆損失噢。”

    宇文思打岔道:“你說得那麼形象生動,逼真逼現的,是否都撫摸過她們的山峯了呀?”

    “那當然,都是偶然碰觸的,誰敢明目張膽地去試探寒夫人的山峯呀?”

    妙靈香氣得上前就是一巴掌,惡狠狠地說:“戴華佗,你是不是活膩了,吹牛也不撒泡尿瞧瞧自己是誰啊?有幾斤幾兩重?有何資格抱我呀?當心我撕爛你的嘴,割下你傳宗接代的器官喂狗喫,看你還敢不敢在我夫君面前逞強耍嘴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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