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刀光劍影驚紅顏 >第503章 妥善安排
    郎亦秋反詰道:“你就這麼肯定嗎?我覺得並不一定哎。”

    陌生人微笑道:“在長安城裏,莊乾福醫館的口碑是很不錯的,應該信得過。但是,爲了防止意外,我想在嬰兒身上做個記號,大家商量一下,可否在嬰兒的背部烙一個印痕,疼痛只是暫時的。”

    郎亦秋搖搖手道:“不行,太疼了,要真想銘刻一個記號,可以刺一個耳環痕跡,不知這個孩子是男是女哎。”

    左安銘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大聲說:“嬰兒只有三個月,切不可讓其忍受皮肉之苦,要是被寒東琅得知,豈非被罵死哎。”

    陌生人唉聲嘆氣道:“這個嬰兒是男孩子,到底是不是寒東琅的孩子,有待進一步調查覈實的。只因是令郎,我必須要留下記號,以免有人調包,你們不妨慎重考慮一下,耳環痕跡不適合令郎的。要是背部不行,就烙刻在臀圍或者手上,怎麼樣?”

    郎亦秋緊張地問:“僅僅三個月的嬰兒,忍受得了烙刻印記嗎?”

    小兵急忙說:“沒事,爺爺的技術高明着哩,只要你們點頭同意了,他馬上就可以給嬰兒烙下記號啦。”

    左安銘遲疑了一會兒,盯着陌生人問:“人家都說孩子出生後,身體上或多或少會留下記號的,這個嬰兒身上你們看仔細了嗎?說不定從孃胎裏帶來一個記號,你倆沒發現哩。”

    小兵突然說:“哎呦,我的天呀,經你一點撥,我纔想到這個嬰兒的特殊部位有個胎記,爺爺不用忙乎了,我想世上的人絕對沒有這種胎記的。”

    陌生人連忙問:“胎記在哪裏啊?我咋沒發現過呢?”

    小兵伸手指着嬰兒的下身說:“就在傳宗接代器官的背面,暗囊下面,一般情況下不留意觀察,壓根就看不到的。”

    陌生人急忙退下嬰兒的衣褲,伸手掰開暗囊的下面,突然瞧見一粒小小的黑不溜秋的痣,欣喜得大聲說:“有了,不用讓其受皮肉之苦了,這粒痣就是最好的印記,今天在場的四個人務必切記。”

    郎亦秋樂呵呵道:“記下了,這就送他去長安嗎?我們也該回到孟塵緣糕餅店裏去嘍。”

    陌生人嗯了一聲說:“你們要是碰見寒東琅,切不可提到孩子之事,畢竟還沒有調查覈實,還是先瞞着他爲好。萬一是妙靈香乾的,會讓其左右爲難的。”

    左安銘接茬道:“你言之有理,還是等案情調查覈實後再說,萬一真是妙靈香所爲,我們就將妙靈香扭送到寒東琅眼皮底下,看他如何處置這個心狠手辣的原配妻子,她將老叟毀容了,如何服罪,都交由寒東琅來處置得啦。”

    陌生人低沉道:“那我和小兵抱着孩子,明早啓程去長安後,回到這裏與你們接頭,還是在糕餅店裏接頭呢?”

    左安銘連忙說:“因爲妙靈香在長安,應該我們去長安與你接頭纔是,只是還沒碰到寒東琅,具體的時間地點沒法確定,到時怎麼與你聯繫呢?”

    陌生人思索了一忽兒,低聲說:“還是回來去平江州官署找你們合適,由寒東琅帶隊直奔他家府邸,找妙靈香談話,你們覺得可行嗎?”

    郎亦秋臉色一沉道:“你們跑來跑去太浪費時間了,要麼你們住在莊乾福的醫館裏跟我們聯絡,就用醫館的鴿子傳書給我們,官署裏有一隻專門傳送書信的鴿子,到時叫門衛高則誠留意一下便是。”

    陌生人伸手一擺道:“我對誰都不放心,高則誠更不例外,誰知他的心向着誰呀?”

    左安銘緊張地問:“你是否懷疑高則誠參與了此事,找到什麼證據了嗎?”

    陌生人趕忙說:“案情沒調查清楚之前,不論是誰都是懷疑對象,包括我。”

    郎亦秋打岔道:“此言中聽,那就按照你的計劃行事好嘞。我們可以直呼你爲老叟嗎?”

    陌生人低聲說:“你認爲我就是老叟嗎?不怕我也是個冒牌貨嗎?若是按我的意圖執行,那就立刻行動,你倆從隧道回孟塵緣糕餅店裏去,我和王小兵直接去丐幫里拉出兩匹馬,直奔長安好嘞。”

    左安銘手一揮道:“行,速戰速決,郎亦秋,我們走。出了隧道直接去幽蘭書院找寒東琅,沒必要去打擾孟塵緣夫妻倆了。”

    郎亦秋嗯了一聲拉着左安銘的手朝隧道走去。老叟領着王小兵,抱着嬰兒心急火燎地奔向丐幫了。廟街

    翌日天色微明,老叟抱着嬰兒,王小兵拉着馬匹離開了穹隆城,踏上了去長安的路。風塵僕僕地來到長安,沒有去莊乾福醫館,卻轉道去了慈恩寺,徑直去找妙玉師太。

    身後的王小兵驚奇地問:“我們不是說好去莊乾福醫館的嗎?咋來尼姑庵了哩。爺爺,你要去找誰呀?”

    老叟下馬說:“你也下來,孩子給你抱一下,我們要去找一位妙玉師太,不知是否還在慈恩寺。”

    王小兵張着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盯着老叟問:“你來個聲東擊西嗎?妙玉師太是誰呀?孩子交給她可靠嗎?”

    老叟怒瞪了他一眼,大聲說:“小屁孩,甭多問,難得糊塗。抱緊孩子就是了。你坐在山洞口等我,別走開,我這就去打聽妙玉師太的住處。”

    王小兵嗯了一聲,抱着孩子坐在山洞口的大岩石上,眼睛瞅着進進出出的善男信女們。突然瞧見有一雙眼睛一直盯着自己,慌忙抱起孩子就走,走着走着,不知走向哪裏了,毫無目的地朝前走去。

    忽然聽見身後有人問:“這是誰家的孩子,因何看見我就走。”

    王小兵轉過頭問:“你是誰?我不認識你,跟着我幹嗎?”

    身後的老人說:“我們不認識沒關係,你抱着的這個孩子大眼睛滴溜溜地轉動着,盯着我不放,彷彿似曾相識,瞧你的相貌不到十五歲,可否告訴我這是誰家的嬰兒?”

    王小兵氣鼓鼓地問:“你可否先告訴我是誰,我再權衡一下,要不要告訴你實話。”

    老人急忙說:“生不改姓,坐不改名,我叫王玉蘭,住在長安西門,看見這個孩子好生面熟,故此多問了一次,你可否直接告知我孩子的由來。”

    王小兵警覺地問:“你我是陌路人,何苦多管閒事,要攔住我盤問孩子的事兒。給你四個字-無可奉告。”

    王玉蘭哀求道:“這個孩子的面相跟我兒子嬰兒時代的面相不差毫釐,而我家媳婦剛產下孩子,孩子便不見了,東琅的妻妾說孩子因難產窒息了,隨即拿出去埋葬在房後的山上了,可我僱人去挖山,卻沒發現有孩子,興許東琅妻妾矇騙我的。今日有幸看見這個孩子,難免會多問幾句,請你原諒。你若是實在不想說,那我也不勉強。可你自己還是個沒長大的令郎,如何才能養大孩子哩?”

    王小兵聽了她一席言,得知是寒東琅的母親,連忙緊張得手足無措了。

    王玉蘭看見他緊張得滿臉通紅,連忙追問道:“你這個孩子從哪裏來的,瞧你神情狀態,好像在等待一個人,若是你信得過我,不妨告訴我實話。”

    王小兵支支吾吾道:“我是在等人,他說去找一位師太的,叫我在山洞門口等候,剛纔看見你盯着我不放,我想避開你就走到裏面來了,現在應該回到洞口去,以免他找不到我和孩子而焦急。”

    王玉蘭微笑道:“我又不是壞人,來這裏點香唸佛的,你沒必要驚慌失措的避開我,我看你抱着孩子睡着了,人也累得氣喘吁吁的,可否由我來幫你抱孩子呀!”

    王小兵搖搖頭道:“若你是個騙子,抱着孩子就跑,我拿什麼還給爺爺呀?你走吧!我要回到山洞口等爺爺哩。”

    王玉蘭好奇地問:“你爺爺叫啥名字,去找誰啦?”

    王小兵急忙說:“關你啥事啊?刨根問底的糾纏不休,累不累哎,懶得理你啦。快走開。”

    王玉蘭聽到這種口氣,驚得直愣愣地瞪着他發呆。王小兵見她在思考什麼,慌忙拔腿就走。王玉蘭趁他不備,大聲喊道:“王小兵,你叫王小兵,跟我同姓的堂弟家的小令郎,十五前年被遺棄的棄嬰,你是誰將你拉扯大的,快請你的救命恩人來府上作客。”

    王小兵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了,王玉蘭上前扶着他的肩頭往回走,隨後抱起孩子說:“真是不打不相識,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快回到山洞口等待你的爺爺回來,隨後回家去,你爹肯定會喜得一蹦三尺高哩。”

    王小兵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一聲不響地回到了山洞口。

    不一會兒,老叟獨自回來了,看見寒東琅的母親王玉蘭跟王小兵站在洞口,懷裏抱着孩子,驚得狐疑地問:“你倆認識嗎?”

    王玉蘭驚喜地喊道:“你是老叟吧!他稱呼你爲爺爺,不是親生的吧!”

    老叟盯着王玉蘭問:“你這話什麼意思啊?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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