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已經擺上了她點的三明治和咖啡。厲淮面前則是兩個漢堡和一杯咖啡。
她拿起三明治大口大口地喫。折騰了一夜,她的肚子早餓了。
厲淮則看着她,慢慢地喝了一口咖啡。
“白白,每天喫三明治不煩嗎?”
從她來到翡翠城後,似乎每頓都在喫三明治。
“不煩啊,這裏沒我喜歡喫的,只有三明治了。”
其實她喜歡喫的東西很多,不過那些食物只在薄宅才能喫的到。
“他什麼時候來?”
厲淮有意無意地問了一句。
厲淮嘴裏的他自然是薄雲西。
厲淮也知道,薄雲西就在翡翠城,他一定會很快來接陸白白的。
本來想帶她來翡翠城好好浪漫一把,沒想到竟成了逃命之旅。
估計以後陸白白對他的記憶只有這次不好的印象了。想到這裏,厲淮多少有些懊惱。
說來說去,都是那個老章魚鬧得!
“厲淮,你還回雲城嗎,還是去別的地方。”
這個問題問到他了,本來他還計劃把陸白白送回海城,可現在這趟旅行也被迫取消了,到底何去何從呢?他還真沒想清楚。
“我看你跟着我們回雲城吧?翡翠城雖好,但不安全啊。”
想想那個閻羅十八殿,她現在還害怕呢。
厲淮心裏雖也贊同,但嘴裏卻依舊倔強着不肯承認:“再說吧,我一個人習慣了,也沒覺得怎樣。”
陸白白哦了一聲,依舊專注地喫早餐。
看來她只是象徵性地問一下,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厲淮有些失落,他在她的心中,始終都無關緊要吧。
三明治還沒喫完的時候,他們就聽見了門口的汽車引擎聲。陸白白擡起頭,一眼就看見了下車的薄雲西。
陸白白手中的三明治掉在桌上,她站起來,飛快地衝了出去,像小鳥一樣撲進薄雲西的懷裏:“雲西!”
薄雲西緊緊地抱住她,一如稀世珍寶失而復得一樣狂喜不已:“白白!”
窗內,厲淮看着這一切,把頭轉了過去。
終究,她還是他的女人。
從他們的眼睛裏,厲淮知道,他們是真心相愛的!
那自己呢?自己何嘗不是在深深地愛着陸白白?只是陸白白喜歡的是薄雲西,不是他厲淮!
他神色黯然,低頭喝完了最後一口咖啡。這裏已經沒他什麼事了,他頹廢地站起來,準備從咖啡館後門悄悄地離開。
突然,他感覺後腰一個涼冰冰地硬物抵在了那裏:“別動,動一下我就挖你一個腎出來。”
厲淮傻了,呆呆地站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
“走,慢慢地走出去。”那個聲音繼續命令他。
他邁着步子走出咖啡廳,站在薄雲西和陸白白麪前。
“把那個女人交出來,否則我立即讓她朋友見上帝。”
薄雲西這才放開了陸白白,隨即看見一個彪形大漢挾持着厲淮威脅他們。
“厲淮!”
陸白白驚呼了一聲。
“白白,你們不用管我,快走吧。”
明明就是他把厲淮帶過來的,事情也該有他自己承擔。何況,他真的不想看着陸白白跟着他受苦。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薄雲西臉色冷峻,不怒自威。
顧巳也從車上下來,緊站在薄雲西身後。只要薄總一發話,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
一陣冷笑傳來,從男人身後走出來一羣人,爲首的正是墨言。
“薄先生,我們這麼快就又見面了。”
“我以爲墨先生一言九鼎,原來也是心口不一的人。這就是我的太太陸白白,之前墨先生可說從沒見過她。”
墨言反應淡淡的:“是麼?那個我並不清楚,我唯一確定的一點是她從我這裏拿走了一些東西。”
“我沒有。”陸白白急了:“雲西,你聽我說……”
薄雲西卻溫柔地看着她:“你不用說,我都知道了。拿走墨先生東西的不是你,而是老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