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墨先生,盜走你東西的人是老章魚,你應該找他,而不是我太太。我不太懂翡翠城的規矩,不過怎麼說也和我太太沒關係吧。”
“薄先生果然神通廣大,纔來了一天就瞭解得這麼清楚了。那我也不隱晦地告訴你,老章魚死了,東西不見了,而之前和他有過接觸的人只有您太太和她的朋友,您說我不找她找誰呢?”
薄雲西,陸白白,厲淮都是一怔,老章魚死了?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所以您太太和她朋友必須留在翡翠城,直到我查清楚找到東西的下落纔行。”
“我要不同意呢?”
薄雲西冷峻地問,周身的那股殺氣讓人不寒而慄。
但他對面的墨言卻絲毫未動,淡然地笑了笑:“這裏不是帝國,只怕由不得薄先生。”
他身後的人往前一步,個個摩拳擦掌,只要墨言一聲令下,就把他們全部抓回去。
而薄雲西的身邊只有顧巳和有二。
“還有她的朋友,只怕要去河裏餵魚了。”
墨言說得輕鬆,彷彿只是在說一個笑話。
薄雲西爲難了,如果硬闖出去也不是不行,但厲淮勢必真會被折磨致死。熊爪派一向殺人不眨眼,沒有他們做不出來的事情。
何況厲淮曾幫過陸白白。當初雲大實驗室着火的時候,他冒着大火闖進去,背出了貌似陸白白的屍體,以至於周身被燒傷。陸白白欠他的人情!
彷彿在做一個艱難的抉擇!
“我不要你們管,你們走!”厲淮大吼了一聲。他寧願讓她永遠記着他的好,也不要讓她因自己受困。
墨言似乎也不急,悠然地抽起了一支雪茄。
好一會兒,陸白白才定定地看着薄雲西,深情而決然:“雲西,你相信我嗎?”
薄雲西已經猜到她要做什麼,雖然萬般不捨,可是他知道,他只有尊重她的選擇。
薄雲西艱難地點點頭,彷彿腦袋有千斤重一樣。
陸白白又轉身看向墨言:“墨先生,你保證你言而有信嗎?”
“當然,我拿我墨言這顆腦袋擔保。”
“很好,如果我幫你找回了東西,你必須保證我和厲淮平安離開。”
“可以。”
陸白白這才又戀戀不捨地抱着薄雲西:“雲西,你會等我回來的吧!”
薄雲西將腦袋貼在她耳畔,輕聲細語:“不管多久,我永遠等着你,不離不棄!”
這是之前他讓陸白白寫的保證書上的話。那時陸白白還不是陸白白,爲了留住她,他在她昏迷的時候讓她寫下了保證書。
而今,世事輪轉,是他薄雲西表態的時候了。
陸白白踮起腳,在他的臉上印上深深一吻。而薄雲西則捕捉到她的脣,吻得綿軟而悠長。
厲淮不想看這種場面,就把頭扭了過去。而他身邊的墨言,則淡然地抽完了最後一口雪茄,隨意地拋在地上。
忘了天,忘了地,忘了時間空間,一如偌大的世界只有陸白白和薄雲西。
不知過了多久,薄雲西才放開了陸白白:“記得你還欠我一個婚禮!”
“等這件事搞定了,我一定還你!”
“記住你陸白白只能是我薄雲西的!”他神色凝重。
陸白白把手中的婚戒舉了起來:“不然呢?”
道別後,陸白白才果決地鬆開薄雲西,大步朝墨言走來:“我跟你走!”
墨言看也沒看薄雲西,帶着陸白白和厲淮轉身就要上車。突然,陸白白又想起了什麼:“等等,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差點忘了。”
她跑步來到岸邊,把拴在小船上的虎虎帶了上來,鄭重地交到薄雲西的手上:“它叫虎虎,是我的救命恩人。”
虎虎似乎有些不開心,汪汪地叫了兩聲。陸白白蹲身下來,溫柔地抓着它的腦袋:“虎虎,要聽話哦,我很快就回來,幫你找妹妹哦。”
虎虎哼了一聲,前爪着地,聽話地垂下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