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離得遠,陸白白和婉兒並沒有聽到這裏的動靜,還在悠然地蕩着鞦韆。
墨言關上窗戶,將喧囂阻隔在外面。
陸白白和婉兒在外面玩了好大一會兒,感覺累了才意猶未盡地走了回來。
太和宮
晚上七點,翡翠城的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天上有一團火燒雲,火紅火紅的,變幻無常。
薄雲西站在窗口,看着夕陽西下,心情卻有些煩躁。自從來到了翡翠城,有種身上有勁卻使不出來的感覺。
扣!扣!
“進!”薄雲西沉着臉低低地喊了一聲。
“薄總!”
顧巳走了進來,低垂着頭。他跟了薄總這麼久,還從沒這麼挫敗過。
人跟丟了,說出去怎麼見人?
“老章魚一點消息都沒有嗎?”
“我們抓到了他的替身,他說壓根不認識老章魚,老章魚付給他錢讓他那麼做的。”
“就這些?”
薄雲西猛然轉過身來,一個凌厲的眼神瞥過來。
顧巳還從沒被薄雲西這麼責備過?雖然他一句責備的話也沒說,但他的眼神已經足夠了。
“也不全是這樣,我們抓到了老章魚的一個朋友,他說老章魚前幾天在他那裏住着,很有可能這兩天還要回去。”
“確定麼?”
“確定。我已經交代給他了,一旦見到老章魚,立即通知我們。”
薄雲西微微頷首。總算有一些進展了,否則他真的會氣瘋的。
“對了,今晚上您和神鹿公司總裁艾瑪小姐約好了喫飯。她的祕書方纔打電話確定一下。”
薄雲西想了想,晚上也沒別的事情。作爲新進股東,艾瑪小姐邀請他好幾次了,總不能一直回絕。
“幾點,在哪裏?”
“八點半,愛音島餐廳。”
“我知道了。”
顧巳躬身退了出去。
薄雲西看看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擡腕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七點四十了,還有半個小時的準備時間。
這個艾瑪小姐他之前也有所瞭解,是神鹿公司的準公主。從她曾祖父那一代創建了神鹿汽車公司,到她這一代已經四代了。
像這種帶有商務性質的約見,起碼的體面還是要有的。薄雲西去浴室裏衝了個澡,換了一套新西服,然後大步流星走了下來。
此時,樓下客廳的落地大鐘正好敲了八下。
……
墨言非常紳士地拉開了椅子,陸白白卻似乎一點也不高興。她穿了一件白色的晚禮服,黑色的頭髮高高地挽成一個髻,上面插了一根翡翠簪。
墨言在她對面坐下。
服務生殷勤地走了過來,手裏拿着一個觸屏式的點菜機。
“陸小姐,你要喫點什麼?這裏的意式菜餚很正宗。”
“你隨便吧,我不餓。”陸白白慵懶地靠在椅背上,雙手環抱,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明擺着就是他要來喫飯,那就讓他喫好了。反正她存在的意義就是花瓶,擺在這裏就行。
墨言也沒看菜單,直接說出了餐廳的特色菜。服務生替他點過餐,說了一句請稍等,然後躬身離去了。
報完菜單,服務生端來了兩隻高腳杯和一個果盤。
果盤顏色鮮豔,看着還蠻有食慾的。不過,陸白白只看了一眼,就把頭扭過去了。
今天說什麼她也不會動一叉子的,說不喫就不喫,給他點顏色看看。
墨言神色淡然地端起高腳杯,小口地抿了一下,然後自顧自叉了一枚草莓吃了。
“意國的葡萄酒很有名的。我的叔叔在鄉下有一個酒莊,他家的酒在你們雲城很暢銷。”
“我喝不慣你們意國的酒,我自己釀的葡萄酒也很好喝。”她就是要處處和他作對。
“不知我有幸能喝到陸小姐釀的酒嗎?”
“我不樂意,我釀的酒只給雲西喝。”她直接一口回絕了。這種直接頂過去的感覺太爽了。
“薄先生真的好有福氣,能遇見像陸小姐這麼漂亮又能幹的妻子。”墨言的嘴角微微上揚,卻帶着一絲凌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