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硬着頭皮解釋:“陸小姐,我的醫藥箱裏實在沒有那種東西。蓖麻毒素這種物質劇毒無比,我是來救人的,又不是來殺人的。”
“那氫化物呢?總該有吧,我之前做過實驗,氫化物服用過後,幾乎感受不到痛苦就見上帝去了。”
常醫生尷尬地搖搖頭:“沒有,真沒有。”
聽了半天,安如玉總算明白了,感情她說的這些都是劇毒物質。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給你下毒了?”
安如玉也豁出去了,瞪大眼睛來個死不承認。
陸白白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完全就是天上的天使。
“我沒說你下毒啊?你不是說不舒服嗎?我好心幫你看病呢。你哪裏不舒服?這裏嗎?”
說着,她一掌拍在安如玉胸口,疼得她差點沒把心臟吐出來。
“你……”
沒等她說完,陸白白一掌又拍在她小腹:“看你那表情應該不是。那就是這裏了。”
一陣痙攣,安如玉感覺腸子都要被拍出來了。
“這裏呢?這裏吧。”
陸白白彷彿在蓮花鄉跟着彪哥練拳,一掌,一掌,又一掌,只把安如玉拍得五臟六腑都要出來了。
最後,安如玉實在受不了了,從她手裏掙脫,躲到墨言身後哀求他:“小墨,我錯了,你讓她停手吧。我下回再也不敢了。”
“這麼說,毒真的是你下的?”
安如玉臉擰巴着,垂下了腦袋,聲音也低低的:“她來了以後,總是作弄我,我一時不痛快,就想讓她喫些苦頭。”
墨言臉色陰鷙,冷冷地看着她:“你應該知道我的規矩。”
規矩?她自然是知道的,從她跟着他來到意國,她見識過太多了。
小腿抽筋,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猛然,她膝蓋一軟,雙腿跪在地上,雙手緊緊地抱着他兩腿,聲淚俱下。
“小墨,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我跟你跟了這麼久的面子上,你就饒了我吧。”
陸白白淡然地轉身回來,坐在沙發上,慵懶地靠在那裏,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她是你的人,怎麼辦她是你的事?”
“拖出去,抽五十鞭子!”墨言冷聲厲喝。
之前要拖女傭的那兩人還等在那裏,一聲令下,立即跑過來駕起她就往外拖,動作嫺熟,行雲流水一般。
安如玉不敢再說什麼,她知道此時多說也無益,何況,他終究還是嘴下留情了。
否則她現在就不是五十鞭子,很可能是關進狗籠喂狗了。
解決了這件事情,墨言二話不說,大步走開了。
留在大廳的人才都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壓抑在頭頂的低氣壓瞬間跟着他消失了。
管家這才命所有人都離開吧,該幹嘛幹嘛去。
常醫生等人也藉此快速離去了。
這時,偌大的廳堂只剩下婉兒和陸白白。
尤其是婉兒,對剛纔陸白白的反應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
“白白小姐,你簡直太厲害了!你怎麼知道她就是下毒的人呢?”
陸白白故作神祕地衝她招招手:“你過來我告訴你。”
婉兒快步走過去,在她身邊蹲下,臉也湊到她面前,卻聽得她的聲音低低的:“我有陰陽眼,就像X光一樣,一眼就能看透所有人。”
婉兒難以置信:“白白小姐,你不是在騙我吧?”
“昨晚上你不是偷吃了一個雞腿嗎?”
婉兒立即傻了,張口結舌:“白,白小姐,你都知道了?我錯了,我不該偷喫你的雞腿,你可別告訴少爺啊。”
陸白白又躺回在沙發上:“我才懶得管那些事呢!每天這屋子裏進進出出那麼多隻鬼,一個個都要找我,我管還管不來呢。”
婉兒像觸電一樣倏地一下跳開了:“白白小姐,你不要嚇我,我真的怕鬼。”
陸白白卻瞪大眼睛,神情驚悚:“看你身後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