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涌人員拖住林波,也朝着門外走去。
墨言抱着陸白白往一樓走去。
路途上傭人好奇又不敢直視看着一身斂着冷意的墨言,只能是小心翼翼地擡眸瞥一眼。
看到陸白白額頭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奴僕無不倒吸一口冷氣。
到底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能把陸小姐傷成這樣!
“看都看了,你們還藏着什麼?”
墨言哪裏能感受不到傭人的目光?
“這,沒,沒有。”
傭人心虛的搖頭,嚇得大氣不敢喘一下。
“少,少爺。”
傭人組長放下自己手中的掃除,她的手在自己圍裙上擦了擦,硬着頭皮迎向墨言,“少,少爺,陸小姐她這是?”
“你也看見了她頭上的傷口了?”
傭人組長被她問的一愣,點點頭,“看,看見了。”
“看見了還愣着在這裏做什麼?”
傭人組長猛然驚醒,趕忙躬身,“對不起墨總,我麻煩叫醫生過來!”
說着,傭人組長趕忙退下,去撥通醫生的電話。
墨言仰頭,往樓上自己臥室方向走去。
墨言將陸白白輕輕放置到了自己牀上,他看着她的容顏。
即便額頭上的傷口的確有些影響她的觀感,但也不失去她本該有的氣質。
“白白,你真是第一個讓我好奇的女人,我想要篡改你的記憶,但是你又有篡改記憶的痕跡。你身上到底藏着多少祕密?你的愛人薄雲西,又是不是他給你篡改過的記憶呢?”
墨言握住陸白白白皙的嫩手,他俯身將自己薄脣吻着她的手。
“告訴我好不好?白白,告訴我,薄雲西只不過是篡改過你記憶的男人。”
墨言眸裏都是一切往日人都看不見的柔情。
他承認,他對陸白白動了心。
“咚。”
門外傳來敲門聲。
墨言直起腰板,他眸裏的深情轉縱即逝,恢復了往日的冷酷,“誰?”
“是我,墨總。”
門外拿着醫療箱,冷汗淋漓的醫生回道。
他不是剛給墨言包紮過傷口了麼?難道他的傷口又撕裂了?
真要是這樣,按照墨言的脾氣,他是不可能再給他第二次機會。這是要問責的啊!
墨言突然把門拉開,他的突然出現嚇得醫生整個心跳到了嗓子眼。
墨言哪裏能捕捉不到醫生的小動作,“你在害怕什麼?”
“我告訴你我不舒服了麼?”
醫生一怔,“難道是陸小姐?”
陸小姐也得罪不起啊!
陸小姐在墨總心裏是什麼地位的人,他們能不知道?
“進來。”
墨言隨後往屋子裏走去,醫生也只好跟了進去。
他一進去,就看見了陸白白額頭上觸目驚心的傷口。他不禁大呼,“陸小姐怎麼傷的這麼嚴重!”
他離去的時候,他不是給陸白白檢查過安然無恙了麼?
“這是你該問的問題麼?”
醫生身邊突然傳來冷氣壓。
“不敢,不敢。”
醫生趕忙將自己醫療箱下放,掏出碘伏來準備處理陸白白的傷口。
很快,醫生將陸白白傷口處理完畢。
他方纔鬆了口氣,畢竟墨言在自己身邊看着,他可不能完全有一絲的鬆懈!
“少爺,陸小姐的傷口我已經給她包紮好了,剩下等着她休息就好。”
墨言將自己菸蒂掐滅到菸灰缸裏,“我知道了。”
說着,墨言跟醫生走了出去。
“如果少爺沒有什麼事情了,那我先走了。”
說着,醫生就打算先行離去。
要知道,接到傭人組長打來的電話時候,他正在和人喝酒席!酒剛抿了一口,直接放下火急火燎地往他身邊趕來。
現在回去,酒席或許還能趕得上。
“站住。”
醫生渾身一僵,生怕墨言問責,他僵硬的扭頭,“少爺您還有什麼要吩咐的?”
“把婉兒叫上來。”
醫生方纔鬆了一口大氣,“好,我知道了,少爺。”
醫生離去。
婉兒很快上來,她站在了墨言跟前深深鞠了一躬。
“少爺,您找我。”
她不敢擡頭看墨言,先前白白小姐維護她還歷歷在目。
“進去照顧白白。”
婉兒像是聽錯了,錯愕的眨巴眨巴眼睛,“少爺,您是說照顧白白小姐?”
白白小姐不是已經離開這裏了嗎?
“你的聽力是不是出現了問題?”
“不敢。”
婉兒帶着一股忐忑的心情趕忙往屋裏走去。
“讓她好好休息。”
屋外的墨言聲音再次響在婉兒耳畔,他接着朝着樓下走去,消失在樓梯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