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心裏的白白小姐,只能是姓陸。
只是,白白小姐她不是已經離開這裏了嗎?
她帶着自己困惑的視線朝着室內躺在牀上昏睡過去的人兒看去。
婉兒心裏的疑惑,瞬間被一把巨錘一番敲碎的支離破碎!
躺在牀上的不是她陸白白小姐麼!
一時間婉兒的心裏涌現着興奮又是心疼的情緒,十分的複雜。
她整個人不由得有些心酸,她靠近牀邊摸着輕輕觸碰了一下陸白白額頭上的繃帶,“白白小姐,您又被他們抓回來了是嗎?”
白白小姐離開前,婉兒還沒看見她頭上纏着繃帶。
怎麼不到一個小時時間,白白小姐不但回來了,還帶着頭傷昏睡着。
被包紮過傷口躺在牀上睡着的陸白白,就像是童話裏的睡美人一般夢幻。
在陸白白離開後,她這段時間只是在二樓打掃着浴室,她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她也無權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白白小姐你想跑,他們把你抓回來了是不是?”
婉兒將陸白白額前的鬢髮往她的耳根後別去。
第一次有人替她維護。
又是第一次比她年紀小的女生替她維護。
她怎能心裏不觸動!
白白小姐只不過想回歸她的家庭,迴歸她老公的懷抱裏。
只是這一切美好畫面,墨言就像是拿着一把鋒利的刀刃徹底將他們從畫面兩側一刀兩斷。
婉兒站起身來,看着陸白白睡顏,她眼神裏多出一抹悵然。
……
別墅外現在更是加強了警備力量。
自從有了一個小時前陸白白的想要逃跑事件以來,門口的保鏢從兩個都增加到了四位守崗。
別墅內的四周,都定時有保安進行巡邏起來,生怕陸白白再一次的逃跑。
更何況,聽說陸小姐這次額頭受了這麼大的傷。
“你聽說了嗎?就是那個醫學瘋子林波,被咱家少爺丟出去喂狗了!”
“聽說了,據說他是篡改陸小姐記憶未能成功,少爺一怒之下直接叫人把他打昏丟出去喂狗了!”
“嘖嘖。”
先前的巡邏保鏢聽完,他雙手環抱於胸前,像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少爺這還算是留情了!你要知道少爺的脾性,把陸小姐的額頭搞出來那麼大一個傷口,少爺把他丟出去喂狗都已經是給他活命的機會了!”
突然,他們身後的草叢堆裏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誰!”
二人的談論話語戛然而止,瞬間將手電筒照向草叢。
“喵。”
突然,從草叢裏鑽出來一隻灰色的貓。
“這裏怎麼會有貓?”
他們二人同時一怔,緊接着那隻貓突然往別墅周圍跑去。
“你管他有沒有貓!先把它捉住,少爺最討厭貓了你不是不知道!”
說着,二人撒丫子就追想貓的方向。
等着他二人離開後,草叢裏再次發出“窸窣”的聲音。
厲淮悄悄從草叢裏探出一個腦袋,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好險,差點被發現了!
幸好不知道從哪裏跑進來一隻夜貓,救了他一命。
他眼裏的慶幸很快轉縱即逝,更多升起了一抹擔憂。
他們剛纔說,陸白白的額頭上受了十分重的傷。
這就是這個,引起他躲在草裏不由得一顫。
想到這裏,他垂眸,他整個心突然之間無法受控的傳來一陣陣愧疚的刺痛。
刺痛有餘,他久久不能呼吸。
他這種愧疚的情緒直至先前來捉貓的二人罵罵咧咧回來,方纔清醒過來。
他趕忙把頭縮回草叢堆裏。
五月熱天,草叢堆裏開始有了蚊子叮着他手臂上都是酸癢的紅包,但是他現在一動也不敢動。
“這晦氣!這貓到頭來還是沒捉住!”
“行了行了,這野貓估計就是來找喫的,把它趕出去了你腦袋保住了就行了!”
一個保鏢慶幸地拍着另外一個保鏢肩膀,“行了。陸小姐我記得是住在少爺房間裏的,我們趕快去巡邏少爺房間那方向吧。”
“嗯。”
說着,二人不再查看他們身邊這裏面藏着厲淮的草叢。
厲淮熱汗都嚇得不少,他又一次從草叢裏鑽出頭來,呼吸着氧氣。
他們剛纔說,少爺的房間?
陸白白在少爺的房間,也就是說他要救人需要到達墨言的臥室纔行。
他扭頭望向遠處的大門入口,門口四名保安恭恭敬敬揹着雙手在那裏站崗,從正面硬闖入看來是不行的。
厲淮嘆了口氣,他眸裏升起一抹堅決。
那隻能,用爬的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