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首保鏢對着他揮了揮手,站在門口的保鏢馬上跑前匯合。
他們六人馬不停蹄朝着樹林叢趕去。
“喂!”
六人很快跑到了樹林入口的正中心,那輛撞在樹上的拖拉機就印在了他們的面前。
爲首保鏢跑到拖拉機的車門下,他踩着拖拉機的梯子伸手對着拖拉機的車窗砸去。
“喂!你沒事吧!”
透過車窗他能看見在車內已經暈過去的一位身着工裝的老大爺。
“真是的。”
爲首保鏢不悅地簇起了眉頭,他先是從樓梯上跳下來,指揮剩下五個人吼道,“還愣着做什麼?還不把這些樹幹移開?”
剩下五人方纔動起身來,作勢要將這些樹幹移開。
等着五人都動身後,爲首保鏢踩着拖拉機踩踏梯站在車窗前。
而後,他擡起自己胳膊肘對着車窗猛然敲去。
呯。
一聲玻璃打碎的聲音,引得五人擡頭往他這邊看來。
爲首保鏢無視他們的目光,他將手伸進車窗內,把車門開關裝置打開,接着他整個人從外將車門拉開。
一股濃烈的酒精味爭先恐後地朝着外邊四處散開。
“呵!”
好大的酒味。
爲首保鏢首當其衝的被薰的鼻子堵塞,他悶哼一聲,從自己口袋裏拿出口罩,接着他再次爬上車門踩踏梯,整個人朝着駕駛座一帶,直接坐了進去。
駕駛座裏的酒精味更是濃郁,繞是保鏢帶着口罩都能聞到。
“喂!”
“醒醒!”
爲首保鏢擡手拍了拍暈過去的肇事者,試圖將他拍醒。
“嗯,嗯?”
一旁假睡的程爺子似醒非醒的睜開自己的眼睛,他微微張嘴,一股嗆鼻的酒精味一股腦衝着保鏢腦殼上涌去。
“咳咳。”
爲首保鏢不受控地咳嗽起來,再次擡頭他眼眸裏盡是被酒精薰過後產生的血絲,“臥槽,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不,不多。”
程老爺子雙臉頰紅暈泛泛,他拿起自己右腿側的啤酒,“你要不要來一點?”
“少來這套!”
爲首保鏢嫌棄的打開他的手,以至於酒瓶裏的酒灑到程老爺子的手上。
“好死不死的撞,逮着樹木叢撞!喝酒駕車多危險你能不知道?”
“能有多危險!”
程老爺子突然蠻橫起來,他將啤酒一飲而盡,“妻兒都離開我,我早就不想活了!”
這下爲首保鏢的怒氣剩下也收斂不少,這老頭真的是喝醉酒不識路來的。
“行了行了。哭你回家在哭去,一塊下來將你自己撞斷的樹木給移開。”
說着,程老爺子就一把被爲首保鏢拽下車門。
裏側大門站着的保鏢嚴陣以待,現在門口就剩下他倆人看着,完全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嘶。”
他們背後的大廳裏的燈光突然忽明忽暗,接着整個大廳都暗了下來。
他二人蹙眉起來,“怎麼回事?大廳裏的燈光怎麼突然滅了?”
“誰知道啊。我們進去看看。”
二名保鏢說着朝着屋內走去。
就是這個機會!
藏在暗處拿着燈光開關遙控器的厲淮立馬衝過大門道理,來到墨言住所一處。
墨言的別墅還是十分好辨認的,除了從地圖上來看,唯有他的臥室前帶着一個落地陽臺。
厲淮舔了舔自己脣角,他眼瞅着大門那兩個巨型照明燈。
現在只能祈禱程爺爺能時間拖的久一點了。
厲淮目光一冷,他將纏在自己身上的鉤鎖繩子快速解下來。
他將繩子一把甩起,他擡頭望了望三樓的露天陽臺。
“呵!”
厲淮奮力將繩子往三樓拋去!
咔嚓。
繩子鉤鎖部分卡在陽臺邊兩根相鄰的柱子上。
厲淮拽了拽繩子,以確保鬆緊度沒問題後,他整個人沿着繩子就往樓上爬去。
“誰?”
婉兒敏銳地發覺到落地窗外發出的窸窣的聲音,她猛然擡頭望着落地窗方向看去。
她腦海裏浮現出從電影裏纔有的兇手爬窗滅口的劇情,她的頭皮逐漸發麻。
她四顧回頭要尋找什麼防身武器,最後抄起一根類似鐵棍的東西。
“咕嚕。”
婉兒拿着鐵棍,小心翼翼地靠近落地窗,正準備將落地窗推開。
結果陽臺上竟伸出一雙手!
“嘶。”
婉兒嚇得仰天翻了個白眼,沒差暈了過去。
難道真有人從別墅外面爬起來要害她不成?
救命!她還是個二十歲的花季姑娘啊!
厲淮下一秒整個人都跳了上來,他也沒看到落地窗前的婉兒,他一股腦將繩子收到陽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