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擡手從落地窗外頭悄咪咪往窗內探查狀況。
結果迎面撞來貼在落地窗上刷白小臉的婉兒,她的臉白的和房間內的黑暗完成形成了鮮明對比。
“我靠!”
厲淮被嚇得神志不清爆粗,整個人悶了一口心血。
這大晚上什麼不好,站在窗戶前裝鬼嚇唬人,擱這當門神呢?
“呼。”
厲淮長呼了一口氣,方纔將自己劇烈起伏的胸肩止住。
他抿了抿脣角,雙眸裏盡是被婉兒的小臉侵佔。
這趴在窗戶上的這女人他是不是見過?她好像叫婉兒來着是吧?
厲淮隱隱響起他從厲家市中心別墅裏見過她。
厲淮倏地在確認了婉兒身份後,他的臉色都變得不好看了。
被墨言的人發現,現在他只能跑!
否則別說將陸白白救出來,他整個人都要交代在這裏!
正當厲淮打算撒腿就跑之際,落地窗裏頭的婉兒先一步將落地窗推開。
她捉住厲淮的手腕,急忙喊道,“厲先生!”
“我會這麼傻讓你們捉住!”
厲淮頭也不回,一把擡手打算掙脫婉兒的鉗制。
婉兒小臉一緊,她捉住厲淮的胳膊更是用力幾分,像是捉住一根救命稻草,“厲先生!您是來救白白小姐的嗎?”
厲淮突然一怔,還想掙脫婉兒的行動突然停下。
“你剛纔說什麼?”
厲淮倏地冷靜了下來,他回身望向婉兒。
她剛纔說什麼?什麼來救陸白白?
婉兒發覺自己的失態,她將自己的手縮了回去,一本正經地看着厲淮,“厲先生,我說您是來救白白小姐的嗎?”
“你認識我?”
她是墨言手下的人,厲淮自然不會給她好臉色看。
“嗯。”
婉兒乖巧點頭,“先前和厲先生在主別墅見過一面。”
婉兒的回答印證了厲淮的答案。
“你想做什麼?”
婉兒這番態度不禁引起厲淮的警覺。
是啊!
他明擺的就是來救陸白白的,他墨言還有將人往外送的道理?
反正他厲淮不信。
婉兒臉上的迫切溢於言表,“那麻煩厲先生,務必將白白小姐帶走。”
厲淮難以置信,“你在說什麼?”
婉兒自然知道厲淮不信她,她慌張地捏住衣角,急切的想要解釋,“白白小姐她先前已經走了,但是被我們家少爺抓回來了,所以她頭上纔會有傷。”
婉兒說着說着有些哽咽,眼角像是有淚水涌動,“白白小姐真的是一個十分好的女孩。她有她的家庭,我真不希望少爺將她一直這麼困在身邊。這對白白小姐也是一種折磨。”
厲淮被她眼角的眼淚所打動,他朝着婉兒背後拍拍,“行了,別哭了!”
他除了陸白白外,的確見不得其他女人哭。一方面他不會安慰,一方面他看多了當初陸湘兒的做戲,他已經厭煩。
厲淮信誓旦旦挺起胸膛,“我來到這裏目的是什麼?自然是救人。”
“嗯。”
聽到厲淮的回覆,婉兒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對他露出微笑,“有厲先生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白白小姐正在昏睡中,厲先生您要帶走她也只能趁着這段時間。要是讓少爺過來了,那您也走不掉了。”
厲淮走到牀前,他俯下身一脈情深的看着昏睡而去的美人,“這,我知道。”
他要救人也只能趁着這段時間,他也不知道程爺爺還能爲他爭取到多少時間。
但是,他看見陸白白纏滿繃帶的額頭,又是如此刺入他的眼裏,像是根鋒銳的尖刺刺入他的心坎。
厲淮的拳頭緊了緊。
“婉兒,白白她昏睡多久了。”
“白白小姐剛昏睡過去沒有半小時。”
厲淮劫後餘生般慶幸喘息道,“那還好。”
這下換作婉兒不知道厲淮話裏的意思,她眨巴眨巴自己靈動的雙眸,“厲先生,您還盼着白白小姐一直睡下去啊?”
厲淮無語的抽了抽脣角,他從自己口袋裏掏出一瓶藥丸,“這藥丸有讓人快速止住傷勢的效用,希望白白可以早點醒過來。”
只有白白她醒過來,厲淮纔有機會帶着她離開。
厲淮從藥丸裏拿出來的黑乎乎藥丸似曾相識,她記得白白小姐以前就是煉製這顏色的藥丸攪的整個房間充滿草藥味。
“好,我這就去拿水。”
房間裏沒有水源,這讓昏睡的人吞下藥丸,必須有水。
“嗯。”
厲淮看着婉兒離開的背影,他現在真的不會去擔心她會帶着人來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