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還抓着薄雲西的工作人員這下也撒了手,比起他人的性命,他的性命更加的重要。
“那個薄總。”
工作人員因爲緊張喉嚨都有些乾澀,“那您待會就乘坐第二班的電梯下來吧,這裏太危險了。”
聽到炸彈二詞的薄雲西,他的峯眉已經緊成了一條線,“你剛纔說,這裏有炸彈?”
“是啊!這裏太危險了!”
他的聲音剛發出來,電梯門儼然關閉上了。
後來他還想支支吾吾說什麼,電梯已經朝着下方樓梯行駛過去。
“現在去還是不去?”
薄雲西聲音冷淡如寒冬,對於厲淮的死活,他真的不敢興趣。
“去!”
哪怕是一絲機會,她陸白白也要去看看。
況且剛纔給厲淮打長途電話,也沒人接聽,這隱隱也加深了她的顧及。
“去那就趕快去。”
薄雲西抱着陸白白儼然往樓梯口跑去。
“只有十分鐘的時間。”
男人說的話帶有一股無法抗拒性,他也無法預料,如果真的有炸彈,犯人會給他們多少時間。
“好。”
等他們找到總導演的辦公室外,大樓裏已經沒有了幾個人員。
有的,也只有是正在巡邏大樓裏還有沒有人存在的保安人員。
只是礙於薄雲西的身份,那些保安也無法跟薄雲西有過多的糾纏。他身份高貴,他說有事情就是有事情,這也無可奈何。
現在辦公室門已經是緊閉上,從外邊窗戶根本看不到裏面擋在窗簾布後的一切景象。
這更是加深了陸白白猜忌。
“顧巳他們什麼時候到?雲西。”
“已經被安保人員攔在門外,進不來。”
“所以說?”陸白白恍然回頭望向男人,“這裏只有你我兩個人嗎?”
“現在害怕還來得及回去。”
薄雲西在給陸白白臺階下。
陸白白瞅着門前這稍顯生鏽的門把手,就像是要打開這扇門,如同打開了什麼靜謐的潘多拉鑰匙一般,讓她隱隱不安。
“都來到這裏了,是不是厲淮在墨言手上,我一定要看看。”
陸白白眼裏閃過一抹堅決。
“白白往後退。”
高貴的男人臉上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他伸手讓陸白白往自己身後靠去。
他謹慎的摸上那已經有些生鏽的門把手,接着輕輕一扭。
吱呀。
門被開出一條小細縫,裏面暗淡無光的光線爭先恐後地就往外邊涌去。
“這裏面怎麼這麼暗?”
陸白白也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妙,臉色倏地一沉。
“是白白嗎?白白快救我!”
裏面傳來厲淮沙啞但又是迫切的求救聲,這讓早已有心理準備的陸白白,還是感覺到一絲害怕。
她潛意識地後退了幾步,這麼證明,裏面墨言還有不知道多少人馬藏在暗處,就等着她和雲西現身。
危險和機會並存。
只是。
“是我,厲淮!你怎麼樣了?裏面有多少人?”
陸白白大聲迴應着屋裏厲淮,要通過他的話要確定裏面有幾個人纔是最主要的。
“裏面有三個人,還有一個……唔!”
很顯然厲淮在暗處被人堵住了嘴。
“站在外邊,要是我出現了什麼差錯,趕快去找顧巳。”
這一刻的薄雲西,突然有着無數英雄氣概一般,他單獨一個人朝着這昏暗無光的房間裏走過去。
“雲西!”
陸白白伸手抓了個空,薄雲西已經率先一個人進入房間裏將房門關上。
她不知道薄雲西要面對什麼樣的危險,只是現在她只能選擇冷靜。
如果雲西真的出現了什麼危險,自己現在貿然衝進去,這等同於是白給。
她來回在走廊裏鍍步,倏地想起自己包裏還有一罐自己煉製好的藥劑。
陸白白趕忙從包裏拿出來倒出來一粒藥丸,這藥丸先前煉製也算是防身用的。有了上一次被綁架的經歷,這一次吞下這藥丸自己身上會煥發出一股濃烈的藥材味道,一般人都會敬而遠之。
咕嚕。
一粒藥丸吞入腹中,身邊沒有水的陸白白猛烈的咳嗽起來。
“咳咳!”
她因爲咳嗽面色都變得通紅萬分,等她的神智再一次恢復聚焦在門前,儼然站着一位戴着眼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