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聲宛如蠅音一般的聲音在王海刺入他的耳膜。
“您,您這是!”
王海下意識地能意識到,薄雲西這是將錄音筆打開了!
“你繼續說。”
薄雲西隨意擺弄着手上的錄音筆,他的指骨分明。
“您,您可否將這個錄音筆給關閉上,我一定會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您。”
這錄音筆可就是證據啊!要是這個錄音筆裏面說的話全部落入了薄雲西手上,那麼他可就留下了所有的把柄啊!
即便薄雲西今天可能僥倖的放過他,日後膽敢薄雲西只要一生氣,他估計就要翻天的生活變化啊!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更何況,這還是薄雲西……
“王海,我不希望你跟我在這裏繼續裝傻,我今天能站在這裏,自然是有你的證據。”
薄雲西的話,宛如宣判了王海的死刑,幽幽地在王海的背後響起。
王海的心已經徹底陷入谷底,現在的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繼續去反抗薄雲西,“好,我說。”
既然這個地步了,說下去或許就還有可能存活的可能性。
“其實當初跟您父親一同負責殯儀館的建造這件事,其實就是我定的。當初村長來找我去負責建造殯儀館的時候,我也在尋找上家去承包殯儀館的事情,村長本身指定是其他的建築,但是我覺得薄總你們家的建築十分可靠,所以我給村長建議,就是去選擇您家來建造殯儀館。”
“嗯,繼續說。”
薄雲西隨意走到了桌子邊上,看着地上昏迷過去的範淑雅,他不屑地走開,拉開一個凳子安穩坐下,“然後發生了什麼。”
“然後。”
王海緊張到嚥了口唾沫,“然後不是薄總您家的建築工程價格低,而且質量好嘛。因爲您家在從材料到建築行業,都有壟斷性的涉及,所以當初我就找到您父親來談這一個合作。”
“建造一個殯儀館的事情,還有勞到了我的父親?”
即便薄雲西對於他的父親十分的可惡,但是不得不說,就建造一個殯儀館的事情,也不值得他父親出手纔是。
“後來,後來您就應該知道了,您的父親欣然同意了這一件事,作爲代價村長付出了高昂的施工費用和一塊寶玉,這殯儀館的負責人名字就除了您的父親,就只剩下我了。”
“所以,這和殯儀館的倒塌,能有什麼本質的關係?”
薄雲西的雙腿交疊在了一起,彷彿聽着無所謂的緣由一樣。
“薄總,您別打趣我了。”
王海面色都恐慌到了扭曲,“因爲您父親只是這一次殯儀館製造工程的掛名總負責人,所以這一次的負責人在我,所以我親自指揮了材料的購買等一系列問題。”
“所以?”
薄雲西早已經知道了答案。
“所以就是我在村長支付的施工費裏爲了貪,貪污。”
說着,王海的眼神都止不住地開始打轉,“在施工費裏吃了不少的費用,所以導致除了您公司旗下的人員是來建造殯儀館的事情外,剩下的材料都是用的國外十分劣質的材料來建造的。殯儀館是可以建造成功,但是這一種水泥十分的不牢固,用個兩三年都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時間多了,的確會產生了許多問題……比如說這一次的。”
說着,王海的聲音的確沒有了底氣。
當新聞報道出來這一次殯儀館倒塌的時候,他已經着手要離開這雲城了。
他就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點,只是當看見薄雲西的老婆陸白白被捲入了這一次的殯儀館倒塌事件之際,王海才能明白,現在時間已經完全不向着他這一邊靠攏了,現在需要的就是立刻去跑。
可沒有想到的是,薄雲西的調查和恢復速度居然比他想象中還要快上不少!
“說完了?”
“說,說完了。”
王海的聲音很沒底氣,說的都有些唯唯諾諾起來。
“那接下來,就要麻煩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