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夫人從座椅上起身,準備詢問薄雲西。
薄雲西微微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塵,“沒什麼,就是簡單的交代了兩句,不要讓他再來看白白了。”
“這樣的話。”
薄夫人的手心都有些出汗,張了張脣,有些難過:“怎麼說他也是白白的父親,你這麼做是不是太……”
“媽,你又開始了菩薩心腸了?”
薄雲西無奈地斜視了一眼薄夫人,“他是曾經可以做到親手給自己的女兒篡改記憶的人,你認爲這個人還能做出來什麼好事?”
“不錯,他今天來的確是想要彌補自己的愧疚的,所以他這一次的確是毫不留情的對自己的女兒進行醫治。”
薄雲西半晌,才緩緩吐出來這口氣。
只是他曾沒有想到,蔣陸離會有這麼一個舉動,即便現在他很釋懷,但任然覺得心有餘悸。
薄雲西拿出了手機,走到了窗臺邊,作勢要給有二來發消息。
“給我盯緊蔣陸離。”
“收到。”
有二那段,只是簡單的發回來兩個字。
“扣扣。”
就在這一時間,病房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
薄雲西轉身,看見了是秦一諾帶着秦逸軒走了進來。
“一諾?”
“嗯,雲西。”
秦一諾溫和儒雅,她點了點頭,“我今天看見新聞說白白今天受傷了,所以我現在很緊張,立馬帶孩子過來探望了。”
“好,白白現在比較累,現在也沒事情了,你坐着休息吧。”
薄雲西也是微微點頭,他動身作勢朝着門外走去。
現在的他還有事情要處理。
“雲西你要去哪裏?”
薄夫人直接開口詢問。
“還有事情要處理,這一件事很複雜,現在還沒有可以到徹底的鬆弛階段。”
“外婆!”
還沒等薄夫人繼續開口,一口奶音的聲音在薄夫人的耳邊直接炸響。
這聲音簡直讓薄夫人的心都要化了。
“逸軒。”
薄夫人先前還是愁容的面色頓時眉眼笑顏起來,顯得十分精神,“來,讓外婆看看,牙齒有沒有喫壞?”
她也在考慮,什麼時候再去讓陸白白給可以讓她抱個孫子呢。
“親家。”
秦一諾也是微微對着薄夫人點頭,“現在白白的情況都穩定了吧。”
“嗯,穩定了。”
薄夫人一邊手將秦逸軒抱在了懷裏,一邊看着牀上剛剛睡過去的陸白白,“這丫頭剛剛醒過來,只是因爲可能太困了,又一次睡着了。”
“這樣啊。她能穩住情況,我就已經十分的開心了。”
秦一諾稍稍鬆了一口氣,“那就好了,親家你的白頭髮都愁白了不少。”
“是啊。”
薄夫人嘆了口氣,“這一件事的能讓我這麼一個老人家安心嗎?還沒等着把我送走呢,現在倒好,差點讓我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親家你別這麼說,你現在還很年輕。”
“還是一諾會說話。”
薄夫人也被逗得笑起來,美目一掀,將剛纔的不愉快完全拋在了腦後。
薄雲西關上了最後一絲門縫,他這下才方纔要起步,準備朝着樓下方向走過去。
現在薄家動盪的很厲害,因爲這一件事成爲了導火索。
現在他需要回到公司繼續來主持開會纔是最重要的事情。
他抱着想法剛走到樓梯口的位置,迎面撞見了女人手上抱着鮮花走了上來。
米謝娜?
薄雲西一打眼就看見了迎面而上的女人是誰。
米謝娜很顯然也是看見了薄雲西,她騰出來一隻手給薄雲西打了個招呼,“HI,薄總。”
“嗯。”
“你這是準備?”
“哎?不對,薄總你現在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嗎?現在居然可以隨意走動。”
米謝娜的真誠關心全部寫在了臉上,“薄總你不是電視上…….”
米謝娜說完也是戛然而止。
“我恢復的快,其實沒多大事情,你這是來探病我的?”
“是啊。”
米謝娜將花束拿了出來,“你看我這不是還帶着一束花來嗎,現在你太太的情況怎麼樣?”
“她。”
薄雲西微微抿脣,“她現在還在ICU裏,現在不方便進行探病,你先回去吧,米謝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