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謝娜很顯然可以捕捉到薄雲高原地在眼角里的沒落。
“嗯。改天我有事情需要給你親自來談談。”
薄雲西說完作勢要帶着米謝娜朝着樓下走過去。
“好。”
既然薄雲西現在有事情要走,陸白白都沒有辦法探病的話,她也不可以失去禮貌的一樣強行去探病不是。
她跟着薄雲西作勢要朝着樓下便是趕了過去。
噠噠噠。
高跟鞋踩在樓梯上的聲音是那般的空曠,就彷彿是踩在了兩個人心裏一般,讓人覺得寂寥又無法開口。
半晌,薄雲西率先打破了這個僵局。
“米謝娜你這一次探病,你是怎麼知道是在這個樓層的?”
“這還有問啊,我知道你們是住在這個醫院裏的,然後我給醫師說明了一下自己的緣由還有身份,醫生就把你們的病房告訴我了,怎麼了薄總?你不歡迎我來探病?”
“這倒不是。”
薄雲西搖頭道,“沒什麼,這一次真的是不好意思。”
“沒問題,現在薄家肯定十分的動盪,我理解你現在的做法,現在薄家需要你去穩定軍心,否則會出現羣龍無首的存在。”
“感謝你的理解。”
兩個人說的話十分的生分,完全沒有像是熟人的感覺。
說着,二人便是走到了醫院門口。
“改天我需要親自跟你來談談,不知道米謝娜小姐賞不賞這個臉。”
米謝娜摸了摸自己的金色捲髮,她的鮮紅脣角微動,“賞不賞臉的事情我不太清楚,我只希望您的太太不要喫醋就好了。”
說完,米謝娜踩着高跟鞋儼然朝着另外一側的停車場走了過去。
薄雲西目送到米謝娜的離開後,他繼而也是轉過身來準備朝着顧巳已經先前預留的車輛方向走去。
滴滴。
薄雲西剛走下臺階,遠邊顧巳也恰好趕到了醫院。
顧巳將車停在了薄雲西的面前,他打開了副駕駛座的車窗,“這是要去哪?”
“去公司。”
薄雲西二話不說拉開車門直接坐了上去。
“扣。”
車內的薄雲西,將安全帶給扣好,他揉了揉自己疲憊的太陽穴,這一個上午發生的事情,的確讓他有些筋疲力盡起來。
“我剛纔看見米謝娜的車開了過來,她沒有對你追求什麼吧?”
顧巳聳了聳肩嗤笑一聲,“迴歸正題,現在記者那邊有三也給我反饋了消息,已經全部通知到了,明天的準備我也差不多給你準備好了。”
“現在人你給處理到哪裏了?”
“人現在我給安頓在了一個酒店裏,有人在監視他,到了明天再把他放出來。”
“知道了。”
薄雲西抿脣,他準備將自己身上的西裝領口給解開。
“你這是做什麼?”
顧巳一邊開車一邊視線朝着薄雲西的方向看過去,“我可不喫你美男計。”
“你的廢話可真的多。”
薄雲西罕見地額頭青筋暴起,“你車上有止痛膏帶了嗎?”
“帶了。”
顧巳無奈白眼投降,“就在你前邊車盒裏。”
薄雲西將車盒打開,這裏邊有一份止痛膏。
“這個止痛膏也是院長親自給你開的,但不要亂用,這副作用也很大,容易麻痹你的神經。”
顧巳邊開車邊吩咐院長給他叮囑的話。
“知道了。”
薄雲西將車前擋板給弄下來,“顧巳,把車內變焦燈光開起來。”
“這麼個大老爺們還懂得害羞。”
顧巳嘴巴上損着,手上動作不慢,很快車窗上都出現了變焦色,從外邊的車窗來看,完全看不出來車內是什麼情況。
薄雲西打開了止痛膏的盒子,很輕車熟路的將止痛膏拆了出來。
從出現到行動現在,他已經用了小一瓶止痛膏了。
只有這一次,他必須要強行鎮靜自己的疼痛,薄家現在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在這麼一刻,他不能倒下。
“你說你有的時候就是很倔。”
這一時間,身邊的顧巳突然發話道。
“明明知道自己傷痕累累,任然要強行撐住自己不倒下,你真的覺得自己是鋼鐵之軀嗎?你有沒有想過你倒下的哪一天。”
薄雲西手上的動作一頓,他突然覺得手上的止痛膏有些沉重。
半晌,他才遲遲迴應着,說的話是那般的語重心長,“我不知道自己會什麼時候倒下,但我知道,我在倒下之前,也一定會讓白白離開我,倒下的樣子,絕對是我不可能讓她看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