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嘴角任然忍不住抽動了起來。
只要她問起來這個問題,那這個聶領隊的話永遠只會是這麼一句沒有證據的條款。
“那我在問一遍,你們這裏的管理部門就是如何對待你們的客戶嗎?”
“小姐您真的不要爲難我們。”
而聶領隊任然是死皮爛打,“我們也是打工人,您應該要理解我們纔對吧……現在大廚真的不在,我們現在目前真的沒有辦法給您提供十分優越的服務。如果您真的覺得不滿意現在上菜現狀的話,我們這邊可以安排您現在到外邊餐廳進行就餐。外邊小喫一條街裏中午您的餐飲費用,我們酒店全包。”
說完,聶領隊躬身做出來了一個請的動作。
怎麼看,陸白白怎麼覺得刺眼。
現在這聶領隊真的是給她好話都說盡了,現在都有拔苗助長的意思了,居然還敢直接擺出來一副面孔,趕她走了。
即便現在她是罪犯身份,也不可能淪落到任人宰割地步。
陸白白摸了摸自己乾癟的小腹部,而後她鄭重凝視聶領隊,“領隊,我對貴公司目前所給我帶來的不愉快進行投訴,麻煩你去辦公室一趟,去拿來投訴表可以嗎?我認爲貴公司目前從產品規模,從產品的服務上,還是態度上都讓我達到了十分不滿意的地步,這一方面我需要做出改進給貴公司。”
“這,陸小姐,真的要……”
陸白白不想在聽到這聶領隊磨磨唧唧給她打太極的語句了,她強勢打斷了聶領隊的話,霸道冷冽,“不錯,就是現在,NOW!就是立刻馬上!”
聶領隊見到陸白白如此凶神惡煞模樣,她就知道現在已經到了沒有辦法退縮的情況了。
“好。”
聶領隊嘆了口氣,她轉身離開,“那您稍等。”
說着,整個協調現場,再一次恢復到了陸白白跟大廚對峙的場面了。
陸白白冷眼掃了一眼大廚,她悶悶不樂但終於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現在跟大廚再去爭論什麼沒有意義了。
現在就隨着大廚怎麼做吧。
陸白白都懶得跟他費口舌。
這丫頭。
大廚的嘴角都不由得抽動了一下。
這丫頭真的是出乎他的意料。
外表看上去青春欲滴的丫頭,竟然現在做事手段是這麼的強硬。
如果拋開她是薄雲西太太身份,他可真的很少看見有罪犯居然可以強硬到這個地步,還是用法律方式去解決的。
就論這一點,他反倒是有些欣賞這一位“罪犯”。
不過。
他手上的動作任然不慢,他作勢要轉身將這溫熱的五花肉朝着廚房方向拿去。
也就在雙方陷入了短暫的冷靜期內。
一道身影就閃入到陸白白的面前。
這身影的主人的身形都沒聽聞,陸白白只感覺到自己的面前感覺到了一陣風,這人就已經火急火燎的雙手拍在了打菜的餐桌上,聲音嘶吼,“師傅,你先別走。”
“嗯?”
這男人聲音的確是沙啞嘶吼,這着實也是要讓剛剛放下餐盤到桌子上的大廚都爲之一頓,他轉身詢問,“怎麼了?”
這一轉身過去,大廚的目光有一剎那呆滯。
這。
眼前這穿着西裝的男人,面色消瘦枯黃,都起了皺皮,他雙手攙扶在桌子上都搖搖欲墜,很顯然也是一位喫飯都餓壞了的男人。
大廚見過他幾面兒,但他心頭困惑都沒少幾分,“陳先生,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今兒來這裏喫飯這麼慢,這麼的倉促?”
“陳先生?”
陸白白的視線順着看過去,她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只是。
這男人表現出來的餓勁兒,從陸白白這視線來看,就好像是幾天沒喫過飯急求去補充能量的人。
這一點上,陸白白嘴巴一抽。
這人的表現慾望是不是太過於強烈了……
而後。
陸白白還是抱着同情心讓他少費點功夫的心思,上前拍了拍他後背準備好心提醒他,“這一家店面說五花肉都半小時多了,涼了,不賣了。先生你要是餓了,直接去外邊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