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白走得近了,也發現了這姓陳的男人,額頭上熱汗淋漓。
應該是剛剛運動完沒多久,餓的。
“哎,其實也是那樣,這餐廳裏的服務的確有點問題,我要去打五花肉,也不願意給我打。就用飯菜涼了就這麼浪費了,絲毫不顧着我們顧客面子。”
“可是這樣跟我有什麼關係?”
“哎?”
陸白白反倒是被這跌宕起伏的劇情反應搞得有些發懵。
而後。
咔。
她的面前,先前被搬走了的打餐桌盤上,五花肉再一次被端上來了。
這一來二去端盤子,五花肉上的熱氣着實消散了不少。
“這什麼情況?”
陸白白有些沒有辦法理解目前的情況。
“張叔,給我一份五花肉。”
這一位叫陳先生的男人,看着大廚端上來的五花肉眼睛都亮了起來,彷彿看見了生命裏的曙光一樣。
先前對着陸白白還冷眼相看的大廚,這下對着這位男人露出了和善笑容,他將盤子裏的一碗五花肉端了起來,“行嘞,小陳,就是這五花肉有一點涼了,如果不影響口感的話,你就拿去喫吧。”
這一位男人絲毫不跟這大廚客氣,就好像是一家人,他順手就將那滿滿都是五花肉的盤子給接了過來。
“喂!”
陸白白看到這一幕,她的手都不由得伸了出去,準備制止這一幕,“你這廚師怎麼這麼不素質啊!這五花肉上邊分明有可能有你的唾沫,你就這麼把這食物丟給他吃了?”
沒錯,陸白白用的就是丟。
“丟?”
廚師的臉上笑意收攏,他轉頭看向陸白白,眼裏一千個不爽,說話的語氣也自然加大了幾分,“用丟這詞語,你當我們這裏所有的顧客都不是人了嗎?陸小姐,現在您還是我們這裏的顧客,所以我現在還不能對您口出厥詞,但是如果您一而再再而三的在這裏挑釁的話,那就別怪我這裏翻臉不認人,將您趕出去了。”
廚師說話,熱氣都從自己的鼻孔裏噴涌而出,一副大牌的模樣。
陸白白就沒差感覺到自己頭頂冒煙了,“你居然還把冷掉的五花肉賣給他,也不賣給我?而且你說了這個五花肉現在不能食用了,你這不是雙標是什麼?你不是對於這一位陳先生和我區別對待麼?”
陸白白指了指陳先生繼續說道,“雖然不知道陳先生到底和你有什麼關係,但是就論着把你手捏過的五花肉都給他,你對得起你這一份工作嗎?現在場面上這麼多人看着,你認爲你自己能抵賴得掉嗎?”
說完,陸白白的胸脯都在劇烈起伏着。
她從未想到過居然有一位正常廚師,他現在腦回路爲了針對她,都可以做到這麼不擇手段的地步了。
但她還是願意相信在場這麼多人,會對於這廚師用手捏五花肉這麼離譜的事情,做出一個澄清的。
至少,他們都是無辜者。
“廚師,這女人,我好像從哪裏見過?”
陳先生實在忍受不了身側有一位這麼嘮叨的女人,他側頭看着陸白白,眼神裏帶着幾分打量,“這女人,是不是叫那個陸白白?不會吧,真的是我餓壞了,她居然會在這裏餐廳喫飯?”
“哎。”
大廚這下都如負釋重的嘆了口氣,“你說的沒錯啊,小陳,她就是陸白白。”
“真的是陸白白?”
陳先生倚靠在桌前的身姿都不由得一頓,他躬身朝着陸白白方向湊近,他那枯黃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真的是陸白白?”
陸白白被陳先生這一番舉動看的有些心裏發毛,而後她退了幾步,“你幹嘛。”
“沒事。”
陳先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而後他起身準備將自己五花肉放進自己打餐用的盤子裏,“不好意思,陸小姐,你擋着我過去的道路了。”
“啊。哦。”
陸白白見到陳先生喫飯意思都下定了決心,她也沒有辦法繼續說什麼,她將自己身子側開,讓出去了一條道路。
陳先生端着盤子便是繞開陸白白走了出去,“祝你有愉快的用餐體驗。”
陸白白也只能點頭,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