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雲西擡起身體,儘量不壓着她,這是他頭一次這麼慶幸自己長了一幅人人稱羨的好皮囊。
“我們昨天晚上就只親親了”
薄雲西含笑點頭,抵住她的小腦袋瓜,陸白白睜開眼睛,四目相對,薄雲西的目光深情又直白。
“這種事,怎麼能隨隨便便呢,要讓我們白白記憶深刻纔是。”
在她鼻尖落上虔誠的一吻。
因爲他是她的雲西,所以她不會躲,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這目光讓薄雲西嘆息了聲,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呢。
倒襯的他
他失笑一聲,輕聲問道,“白白,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你是雲西。”
一直會默默保護她的雲西。
“那,白白願不願意”
陸白白臉色更紅了,含羞的點了點頭,然後閉上了眼睛,像是等待王子親吻的睡美人一樣。
薄雲西也剋制住自己的衝動,他要給白白留下深刻有美好的回憶。
不要急,慢慢來,他像對待易碎品一樣輕輕的吻上了陸白白的紅脣。“答應我,以後都不要離開我的身邊。”
陸白白糊里糊塗的點了點頭,她抱着薄雲西的腦袋,身體微微顫抖,還暗暗的給自己加油打氣。
薄雲西也有點慌,他害怕自己的衝動魯莽傷害到自己的小姑娘。
所以他拿出畢生的溫柔與疼愛,想要帶着她一起。
“白白,乖,不要害怕,跟着我。”
陸白白聽着耳邊薄雲西呢喃的嗓音,心漸漸沉靜下來了。
“白白,我好愛你。”
她跟着薄雲西的節奏聽見了兩人逐漸同步的呼吸,還有心跳聲,她突然覺得身上這個男人會成爲她這輩子最重要的男人。
不,他已經是了。
“白白願意嗎”他邊問,邊傾身靠過去。
珍重而又瘋狂,一向冷靜的黑眸風雲變幻,滿滿的全都是她。
“疼”
陸白白皺起小眉頭。
換來他愛惜又隱忍不住的一聲“白白。”
“雲西。”
兩人輕喚對方,美好的早上纔剛剛開始。
而另一邊,席千瑤手腳冰冷的被綁着,呆呆的在地上左臉一夜,早上酒店服務例行過來送早餐的時候,才獲救。
“席小姐,需要報警嗎”
服務生低着腦袋,生怕牽連到自己。
“不用了,你下去吧。”
席千瑤渾身無力,她不想讓任何人發現的祕密被人發現了,未來還會被人當成把柄拿捏住,她爬上牀,把被子蓋的緊緊的,試圖找到一絲暖意,卻沒有,只有刺骨的涼。
“陸白白,我所受的委屈和恥辱,我勢必要你百倍奉還。”
席千瑤眼眶通紅的盯着天花板,眼底的恨意迸發,指甲狠狠的扎進自己的肉裏,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
她裹着被子,用房間的座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陰冷狠毒的對着電話說,“幫我查一下陸白白,我要她的所有資料。”
掛斷電話之後,席千瑤冷笑一聲,陸白白,這次算你走運,等我找到你的軟肋,狠狠的插上一刀,到時候,你就死定了。
就一個房間,一張牀,沒有窗戶,只有一扇門,四周及其安靜,要不是有人來送飯時,還聽得見,她差點都要以爲自己聾了。
她被關在這裏多久了她記不清楚了,一天兩頓飯,喫喝拉撒全都在這一間房子裏,陸湘兒覺得自己快瘋了。
向來養尊處優的她在這裏根本生活不下去,也沒有人陪她說話,安靜的讓她打心眼裏覺得恐懼和害怕。
她想過在人來送飯的時候逃出去,可是她根本就沒有機會,站在門口的兩個保鏢像個機器。他們力氣大的嚇人,也完全沒把她當女人看待,動輒打罵。
沒過幾天,她就瘋了,在房間裏要麼大哭大叫,要麼低聲說話,還管送飯的阿姨叫媽媽。
負責給陸湘兒送飯的楊媽給周嚴打了個電話。
“陸湘兒像是瘋了,要給她找個醫生嗎”
周嚴聽出楊媽語氣裏的不忍了,可是周嚴纔不會不忍心,他在商場上呆了這麼多年,也是頭一次看見這麼心狠手辣的女人,再者說了,老闆的意思,他是沒膽子違背的。
“老闆今天高興,給她做點好喫的,仁至義盡,到此爲止。”
周嚴將話說的含蓄,也不管楊媽有沒有聽懂就把電話掛了。
盤算着要不要重新找個阿姨去看着陸湘兒。
清花苑
薄雲西低低的喘息,鼻尖的薄汗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晶瑩剔透。
“寶貝。”
陸白白已經不想再受他的矇騙了,想要自動屏蔽耳邊他讓人酥軟了骨頭的聲音,沒有辦法的還是受到了蠱惑。
但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我好累啊。”
陸白白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十點了,要不要起牀喫個早飯”
十點醒的時候房間裏還暗着呢。
陸白白心底震驚,卻連皺眉毛的力氣都沒有了。
暗自腹誹,辛虧我練過,不然遲早廢了。
陸白白想起了什麼,自以爲生氣的怒視薄雲西,在薄雲西眼裏卻是媚眼如絲的勾引。
“白白,我想”
“不,你不想”陸白白小手瞬間捂上他的嘴,求生欲很強。
看見他眼眸裏的深意,她深吸了一口氣,又擡起一隻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像是被她的動作取悅,他發出低低的笑聲,“都怪我們家白白太過於迷人了。”
哼,花言巧語,又想哄騙她
陸白白不上當,翻身用被子矇住自己,“我要睡覺了,誰也不準打擾我。”
“白白睡吧,我自己來。”
薄雲西算是把這段時間隱忍的自己徹底放開了,清花苑本來就是兩人的新婚房,處處的設計都是爲了兩人之間更好的相處啊。
“還有好多我都還沒有試過,我的白白,你得幫我。”
“你耍賴。”
薄雲西埋首輕嗅她的脖頸,直接堵住了她想要繼續拒絕的話。
房間裏的陽光已經照過一輪了,裏面的動靜漸漸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