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起來我有胃病。”
喬星辰一怔。
她是下意識說出來的,可是仔細想想,她還真的不知道宋祁戈有胃病的。
回過神來,她就開心的說,“以後還會想起來更多呢。好了,你快去忙吧。”
伸手輕輕推了推他的胸膛。
而宋祁戈卻是順勢握住了她的小手,放到薄脣邊親了一口。
“那我走了。”
“去叭去叭~”
等宋祁戈離開以後,喬星辰看了看時間,九點多,她向來都是十點多才睡的。
於是就又給嶽悅打過去電話。
已經過去了半天多的時間,嶽悅的情緒已經緩了很多,也沒有說着什麼要打掉孩子的話了。
喬星辰繼續剛纔的話題,“我真的覺得我今天就像是個白蓮花似的,不過誰讓這個宋萌萌這麼討厭呢。”
“她是很討厭,不過你失憶的這段時間裏面,她也是遭了報應。”
“怎麼說”喬星辰睜大了杏眸,好奇了。
“這件事情說起來也是你幸運,幸虧那時候你已經跟林朗分手了,要不然這厄運可能就會落在你頭上,我想想就後怕。”
怎麼就牽扯到她的頭上了怎麼就厄運了
喬星辰的腦子裏面像是漿糊一般,粘稠空虛,可是偏偏又有什麼東西若隱若現。
她想不起來。
嶽悅卻在電話裏面繼續說了下去,“林朗借了校園貸,還不起,便把宋萌萌送給了那些討債的人,後來東窗事發,這個渣男就說是因爲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你貪慕虛榮,他這才借了很多錢,而宋萌萌不是他主動送的,而是被人欺騙才這樣的。”
“”
喬星辰聽的震驚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她怔怔的坐在牀榻上,在嶽悅的這番話下,腦海裏面似乎有什麼畫面一閃而過。
比如林朗圍着宋萌萌打轉的樣子。
比如宋萌萌哭的梨花帶雨。
再比如宋伯庸怒氣衝衝的不知道衝着誰大吼。
她陷入了沉默。
而電話地面的嶽悅久久沒聽到她說話,便着急的問道:
“怎麼了生氣了嗎你別放在心上了,這件事情早就過去很久了。”
“我”
喬星辰回過神來,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開口說道:
“沒事的”
她轉移了話題,問,“悅悅,你真的想好要和江澈結婚而不是一時衝動”
“嗯”嶽悅的聲音變得複雜又低沉了下來,“想好了打算等星期六去拜訪他的父母可是星辰,我是真的擔心她媽媽”
嶽悅難過又生氣,“我只見過他媽媽兩次,第一次她剛知道我是江澈的女朋友便對我指手畫腳,第二次就是來讓我離開江澈,反正每次見到她都是被羞辱。”
喬星辰聽着,又心疼又生氣,握緊了拳頭,“那週六我陪你去,再拉上宋祁戈一起。”
嶽悅笑了起來,“家長該見還是要見的,你去算什麼道理呀。”
“我算是你的孃家人啊,給你撐腰的”其實喬星辰心底也清楚,說不定江太太也看不上她。
可誰讓她是宋祁戈的妻子呢。
狐假虎威,宋祁戈就是那隻老虎,她就是那個狐狸。
而嶽悅很是感動,“謝謝你星辰,可是可是以後我總要單獨面對江太太的,還是我自己去吧。”
“那、那要是有什麼事情了你就趕緊給我打電話,不準自己憋着委屈,知道嗎”
“好~”
“”
另一邊,路上的時候,宋延明給老爺子打了電話,說了宋伯庸夫婦賣股份的事情。
老爺子也是震怒,“四個億什麼時候集團的股份這麼不值錢了,百分之二的股份只值四個億”
宋延明又氣又無奈,伸手捏了捏鼻樑,嘆息,“他們今天才賣的,現在最要緊的是把那百分之二的股份追回來。”
“誰買了”
“不清楚,很有可能是ma集團那邊的人。”
“宋伯庸這個混賬”
老爺子氣急敗壞,“我立馬給他打電話讓他滾回來”
“”
而另一邊,已經躺在牀榻上快要睡着的的宋伯庸被手機鈴聲吵醒了,十分惱怒。
他眼睛都沒來得及睜開,撈起電話就大怒,“誰啊三更半夜的打什麼電話”
“你個混賬東西”
這蒼老又暴怒的聲音讓宋伯庸閉着眼睛一怔,反應過來以後就立馬睜開了眼睛,慌里慌張的打開了牀頭燈,直起了身子。
一旁的李嫺也被吵醒了,艱難的睜開睡眼朦朧的眼睛,看着自己慌張的不得了的丈夫,聽到他說。
“爸、爸您這麼晚這麼晚打電話是怎麼了”
“你還好意思問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回來”
說完老爺子就立馬掛了電話。
宋伯庸急了,立馬下了牀榻打算換衣服。
李嫺坐了起來,緊張的問道:“怎麼了爸說什麼了”
“說讓我趕緊回去”宋伯庸手忙腳亂的換着衣服。
李嫺一怔,然後也慌張的起身走了過來,“怎麼忽然這麼急是不是他們知道我們已經把股份賣了的事情了”
聞言,宋伯庸穿衣服的動作一停,白着臉說,“有、有可能”
李嫺慌忙問,“那、那他們會怎麼處置我們”
“我、我哪知道”宋伯庸抿了抿顫抖的脣,啞聲說道:“大不了被罵一頓,被打一頓,再或者把剩下的股份都收了回去。”
李嫺注意到了最後一句話,“那還會給我們那什麼集團子公司嗎”
“我哪知道。”
“那你就不能給”李嫺徹底着急了,錢就是命啊
宋伯庸也不知所措,“可、可咱們都做錯事情了,剩下的百分之三的股份既然很重要,給他們就是了。”
“不知者無罪我們兩個就是普通的小百姓,哪裏懂他們這些商人的彎彎繞繞,誰知道別人會算計到我們的頭上這怎麼能全怪我們”
“再說了,這百分之五的股份本來就是老爺子分家產的時候給你的,按道理說,這股份你哪怕是賣了、扔了、或者是送了也不關他們的事吧”
說的很有道理。
宋伯庸忽然不是那麼慌了。
李嫺繼續說道:“反正剛纔睡覺之前我也是想通了,你給他們是情分,不給也是本分,要是實在不行,你就把萌萌的事情告訴家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