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言被掐的話都說不上來,咳了咳,只能斷斷續續的回答:“因爲,我……我知道他……不會……死!”
聽到這句話,慕容餘光才慢慢放開了她:“哦?”語氣微微上挑。
陸卿言擠出一絲笑容討好地說:“王爺可還記得我之前是如何打暈雲裳的婢女?”
“你精通人體穴位。”慕容餘光回憶片刻,緩緩道。
陸卿言點頭回答:“不錯,當時我在腦海中推演了一遍,雖然那劍能夠傷他,卻無法置他於死地。”
“所以我便替他擋了劍。”
慕容餘光似是相信了她的話,嘴角勾出一抹笑容,讚許道:“你做的不錯。”
這事似乎掀了過去,陸卿言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相信她。
沉寂半晌之後,兩人便安靜了下來。
“今日去調查案件,可有什麼發現?”慕容餘光看着陸卿言,隨意一提。
陸卿言低着頭,垂眸道:“未曾。”
她的回答彷彿是慕容餘光意料中的事,他又問:“你今日給我的那封書信,是何意?”
見慕容餘光終於問到重點,陸卿言輕聲道:“奴婢得知大婚之事,又僥倖聽到太子要殺玉希,我猜測玉希是王爺的人,所以纔有了這封信。”
說完這句話,她心裏對慕容餘鄞隱隱有些愧疚。
慕容餘鄞這些時日對她的確好了很多,甚至不嫌棄她臉上的疤痕,但是她爲了自保,卻一直在欺騙他。
慕容餘光似是終於對她放下了戒備,嘴角柔柔地笑開:“辛苦了。”
看來,她得儘早脫身,不然到時候弄得兩頭都不討好。
慕容餘光從懷裏搗鼓了很久,然後掏出一個白色的瓶子,放在陸卿言手裏,溫和地笑:“這是我曾經征戰時,遇到的一個神醫留給我的,它有生肌去死皮之用。”
“瓶子一共有三個,三次服用之後,無論是什麼疤痕,都會褪去。只要你好好的爲我做事,我保證,到時候還你一張光潔無暇的臉。”
慕容餘光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臉,似是已經透過她的臉,看清楚了她真實的模樣一樣。
陸卿言下意識後退了一下,臉上卻感激似得點點頭,輕聲回答:“多謝王爺。”
陸卿言又隨便說了一些慕容餘鄞的日常,慕容餘光覺得沒有什麼價值,便沒有再逗留。
等慕容餘光走後,陸卿言終於抵不住睏意,快速回到房中。
或許是慕容餘鄞那一個擁抱,她還是把慕容餘鄞打算對慕容餘光動手的計劃隱瞞了下來。
夜色沉沉,天邊的繁星隱去,月亮高高掛起,明日想必又是一個好天氣。
翌日一大早,陸卿言早早的便前往寢殿之中。
誰知還未等她進去,一個人影便從裏面飛快的竄出來,臉上還帶着未散的怨氣。
雲裳正想着究竟是什麼人不長眼擋道了,看到來人是陸卿言,想到方纔她以陸卿言痊癒爲由,同慕容餘鄞請求把陸卿言轟出竹苑,讓她滾回柴房。
誰知殿下居然說她以後就住在這裏,讓自己與她一同擠着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