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感到奇怪的是,慕容餘鄞很少有這樣的好心情來練字。
即便是雲裳在方纔破壞了他的心情,可他也只當那只是一場小鬧劇一般。
不過這也說明,他對雲裳的容忍度達到了一個驚人的高度。
慕容餘鄞一頁又一頁的練着,神色專注認真,彷彿是真的投入到了其中。
每當寫完一頁,陸卿言就要把紙張拿到書房外的石板上曬乾。
陸卿言爲了防止風把這些紙吹走,不得不在附近找了一些石子壓着。
轉眼間,一天的時間悄然而逝,黃昏拉扯着光線,給整個書房的屋頂披上了一層淡淡的橘黃色。
陸卿言愜意地享受着來之不易的安寧,正想着要喚人開始準備晚膳,便瞧見君一從遠處急匆匆的走過來。
“殿下在嗎?”君一雖然一臉平靜,可眉梢間微微遊動的喜色卻隱藏不住。
陸卿言擡着下巴指了指房間內。
原來,他在書房待了一天,是在等消息。
不得不說,慕容餘鄞真沉的住氣。
這樣高貴清華的男子,如若不是他只喜歡男人,她可能都會忍不住心動。
君一點點頭,立馬朝屋內走去。
陸卿言回頭透過窗戶看到君一湊在慕容餘鄞的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
只見慕容餘鄞臉上依舊是一副一絲不苟的模樣,手中寫字的速度絲毫未降。
直到君一一一說完了,慕容餘鄞才起身動了動。
看向窗戶外的陸卿言,眸色微微一凝,他把她喚進了書房內,“去準備一下,本宮要沐浴更衣。”
陸卿言心中一驚,現在已經快到晚上了,難道慕容餘鄞還要進宮?
一邊想着,陸卿言也不敢怠慢,連忙跟隨慕容餘鄞快速回到了寢殿。
這一邊,雲裳被慕容餘鄞教訓以後,等太子離開,這才拖着痛苦的身軀回到了住所。
小朵緩緩走過來,雲裳立即把外衫脫掉,露出了曼妙的身姿。
雲裳的肌膚上此時已經遍佈了紅色的斑點,有些斑點因爲她撓癢太深,還抓出了一大片血跡。
小朵纔看了一眼,便立即捂住了嘴巴,瞳孔瞪的老大,嚇得連連後退,驚恐無比。
雲裳不見她有動作,連忙挑開肚兜一看,發現自己原本賽雪的肌膚上,此時已經破爛不堪,慘不忍睹,有些甚至還化了膿。
她當即便氣得整個人花容失色,咬牙切齒罵道:“陸卿言,賤人!!賤人!!”說着,她又開始猛地摔房裏的東西。
“砰砰!”
“一定是你趁機勾引太子殿下,所以殿下才會對我如此冷淡,我雲裳發誓,定要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雲裳雙手緊緊的蜷縮在一起,鼻間的皺褶擰成一團,精緻的妝容瞬間淡然無存,難看至極。
小朵再度被她這幅猙獰地樣子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肩膀在不斷地聳。動着,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雲裳望着她惶恐不已的模樣,突然平靜了下來。
她嘴角泛出一抹笑意,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冰冷,“方纔,你聽到了什麼?”
小朵連忙瘋狂搖頭,驚懼道:“奴婢不知道,奴婢什麼都沒有聽到。”
雲裳這才拂下笑容,從高到低的俯視着她,目光閃爍不已。
“沒聽到就好。我平日裏待你也不薄,現在我有一件事情吩咐你去做,辦好了,必有重賞。”雲裳又溫柔地說道。
小朵立即磕頭,“奴婢……奴婢一定做到。”
雲裳緩緩移開目光,轉而望向了一旁的竹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