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言心中一涼,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不已,該來的,終於來了……
難怪君一一開始會告知她,無論江東王問得是什麼,她只管回答是便是。
可她沒有想到,這是建立在污衊慕容餘鄞之上。
“諾。”陸卿言還是輕聲答應。
慕容餘鄞的目光始終淡淡掃視過陸卿言,她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目光中的隱晦的感情。
慕容餘光開始提問:“之前本王聽聞,於大人猝死當晚,你也在是嗎?”
“是。”
“當時,於大人是否是和太子接觸最爲緊密?”慕容餘光目光如炬,再次發問。
“是。”
慕容餘鄞當初差遣於正去替他做事,自然接觸密切。
“好,繼續。本王再問你,當時本王和殿下的選拔書童的意見是否並不一致?”
“是。”陸卿言垂眸,手也抓得越來越緊,手心深處已經開始冒汗。
慕容餘鄞雖然並無太多表情變化,但他俊美的五官縈繞了一抹寒氣,也變得越來越冷。
“那這麼說,其實殿下是對於於大人安排的此次選拔頗有不滿?”慕容餘光嘴角嗜着一抹笑意,看向陸卿言。
陸卿言這次選擇了沉默。
慕容復只是冷冷的低垂着頭,也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慕容餘光見沒有人接他的話,便又說:“我與於大人無仇無怨,也沒有任何利益衝突,至於三弟與於大人的糾葛,我就不太清楚了。”
慕容餘鄞淡淡的臉色終於產生一絲電話,他望着慕容餘光,聲音清冷,“二哥這一切也不過是猜測罷了,既沒有證人,也沒有證據,如何能夠讓人信服?”
“證據?”慕容餘光笑得更深,他偏頭望向陸卿言,淺淺的笑着說,“證據,當然有。”
“陸姑娘可還記得玉希姑娘?”慕容餘光又問陸卿言。
陸卿言輕輕皺了皺眉,“記得。”
“當時我和玉希姑娘在一起的那晚,陸姑娘也親眼所見,麻煩陸姑娘實話實說,將當時的現場還原。”
陸卿言抿着脣,她倒是低估慕容餘光了,他竟想用這個來偷樑換柱。
“奴婢……”她正要說記不得了,慕容餘光望向她,便插嘴道:“陸姑娘可得好好想想,我這江東王府有什麼。”
這句話,暗藏威脅。
陸卿言臉色再次一白,險些變得透明。
他這是在警告她,蘇久睦在裏面,也是要她說出慕容餘鄞陷害他的事實。
這件事情,只有她能夠作爲證人,而一旦慕容餘光被證實被慕容餘鄞陷害,恐怕慕容餘鄞將會遭受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