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言不由咂舌,沒想到,這蠱蟲還有這種來歷。
“那您手裏的這隻蠱是?”陸卿言的話,帶了一抹探究之色。
福伯淡淡地說:“十多年前,我一次出門時,遇到了其中一個蠱蟲世家的人,他正在被追殺,因我僥倖救了他一命,他便送了這隻蠱給我。”
陸卿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這蠱的確厲害,這麼厲害的毒都能夠吞噬乾淨。”陸卿言讚揚道。
福伯掃了她一眼,“你身上的毒是慢性毒,可以讓它來吸。當然,慢性毒也是需要配合着時日,每日都需被吸一段時間,總共吸八十一日。”
“不過蠱蟲性寒,你必須服用一味藥整整四十九日才能夠讓蠱蟲直接吸你的毒。”
福伯再次開口:“在這四十九日,因爲沒有解藥的抑制,你的毒會越來越深,如若毒藥深入骨髓,那麼蠱蟲也救不了你。”
“因而,你必須儘快尋齊這些藥。”福伯丟了一張方子給陸卿言。
陸卿言接過方子,仔細掃了一眼。
藥方之中的有些藥的確罕見,不過,她眉梢送了口氣,這藥方之中,有當初她在藥老,也就是她認得師父那搜刮的幾株。
其餘的藥,都還算尋常。
只有一株“散花子”比較難尋。
“我這裏的藥不多,藥方中普通的藥倒是有,其他的,恐怕只能看你自己了。”福伯冷淡地說。
陸卿言沒想到福伯看起來冷冰冰,實則心腸不錯,她露出一抹笑容,對福伯也越發的恭謹,“其他的藥,我會想辦法,不過,福伯可知哪裏可以尋到這“散花子”?”
陸卿言道:“那是極好。”
福伯又提醒了一句:“散花子並非尋常草藥,它一般只長在高山上,而且只有夜裏纔開花,這味藥,必須要取之花蕊才能入藥。”
陸卿言將他的話牢牢記在了心中:“多謝福伯。”
“對了,這蠱蟲吸淨了我身上的毒後會怎麼樣?”
福伯沉默片刻,只道了一個字:“死!”
陸卿言眼底有些愧疚。
福伯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淡淡開口說:“這蠱蟲也活了九年了,很快就要死了,能爲你所用也是不錯。”
陸卿言心中滑過一抹感激,無論蠱蟲是不是真的會死,福伯的情,她都會牢記於心。
將幾株藥帶了回去,陸卿言趁着沒人,這才把小白放出來。
她沒有讓小白吸毒,主要是查不出病因,而且,小白最近嗜睡,經常一睡就是好幾天,看起來像是在冬眠一樣。
以前的小白根本不會這麼嗜睡,故而,陸卿言不敢輕易讓小白嘗試。
小白伸出了毛絨絨的腦袋,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瞪着陸卿言,小嘴撅着,似是有些不滿。
陸卿言溫柔地摸了摸它的頭,“乖,那是別人的東西。可不能亂喫,這裏有剩下的兔子肉,你喫點吧。”
小白立馬屁顛屁顛地鑽進了碗裏,喫飽喝足之後,便鑽進陸卿言袖子裏睡覺。
等小白喫完,陸卿言便背了個簍子,準備上山尋找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