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言順着村裏的小路蜿蜒前進,一路走着,她一邊打探周圍的地形,如若看到能有食用的東西,她便會採摘下來。
不知不覺,陸卿言已經走到了半山腰。
餘白並未留下半個字條,陸卿言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她上山,並非只是爲了尋找餘白,她打算留意一下哪裏有福伯說的那味散花子。
而且,她那破爛窗戶也需要木頭修,以及那扇大門,她打算全部換掉,所以需要大量的木材。
餘白本就要打獵,她也不想讓他再多幫忙,索性自己在家中無事,便也不閒着。
今早看了那個人的死狀,她感到遍體通寒,她一個人在葫蘆村中,被人給弄死了都沒有人會在意,所以她必須要學會保護自己,後期,她還會加一些防人的東西遍佈在廟的周圍。
陸卿言快走到山頂了,她眺望四周,看到了其他的村民,並沒有瞧見餘白的影子,心中暗忖,他可能去了深山。
深山有豺狼虎豹,她不敢輕易進去。
陸卿言便尋到了一處樹木繁茂處,找到一棵壯實的樹木,拿起從福伯家借的柴刀,直接砍了上去。
砍了沒多久,終於把一顆小樹砍了下來,陸卿言已經氣喘吁吁。
她擔心動了胎氣,到時候就白忙活一場,所以也是休息一會兒,感覺自己恢復了體力,再繼續動手。
日子過得很快,沒過多久,太陽便高高掛起,曬得人頭暈眼黑。
陸卿言只帶了一點幹兔肉喫,乾巴巴的,好在她也吃不出滋味,只是勉強填了肚子。
可惜,這古代又沒有電話,唉,難怪人容易失蹤。
想完這,陸卿言心中又是一怔。
她方纔……方纔居然在擔心餘白。
陸卿言眼神有些複雜,她對餘白的感覺很奇怪,像是……像是似曾相識,可她確定,她以前並沒有見過餘白。
雖然她覺得餘白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良人,但她一個帶着娃的女人,又怎麼能配得上他?
她揮散了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思緒,心想怎麼突然會想起這些東西,或許是連日來的膽戰心驚,也讓她突然有了疲倦的心情。
這一輩子也就這樣,她有了孩子,一個人帶着也挺好的,至於感情的事情,根本勉強不得,隨緣吧。
陸卿言胡思亂想着,最後到底還是擔心餘白,她走過去問了幾個勞作的人,他們紛紛表示都沒有見過餘白。
陸卿言又想起了今早的事,會不會是餘白根本沒有上山,所以沒有看到那具屍體?那麼這一切似乎都可以解釋了!
陸卿言眼底滑過一抹輕鬆,她心底始終相信,那個會救她,會默默爲她守夜的男子,不會是一個漠然冷血的人。
陸卿言快速喫完以後,便捆着木柴,打算直接奔向山頂。
福伯說,散花子只長在高山上。她在這附近包括山腳下都尋了一遍,並沒有瞧見,所以她打算去山頂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