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幼卿眼前一亮:“那我們來個守株待兔?”
慕容餘鄞再次搖頭:“雖然這方法勝算較大,但我們耽擱不起那麼長時間,我們必須得主動出擊,掌握他的行蹤,然後一舉將其殲滅。”
“你說的倒是輕巧,這滿山都是大雪,我們就這麼點人,該怎麼去找。”徐幼卿撇了撇脣,嘀咕道。
“敵不動,我不動,想要誘敵出來,必須深入腹地。”慕容餘鄞道。
“你又賣什麼關子?”
慕容餘鄞淡然一笑:“這雪下的還算及時。”
徐幼卿愣了愣,二丈摸不着頭腦。
“只要是活物就會有破綻,只要有破綻,那便會留下痕跡。”慕容餘鄞瞥了一眼徐幼卿,淡淡的說道。
徐幼卿恍然大悟:“山裏積了雪,那就會留下腳印。”
“且等着瞧吧,如果今晚那食人怪物不來,那麼我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那食人怪物是人僞裝的。”慕容餘鄞自信的說,臉上彰顯出一抹異樣的神采。
暮色徹底沉了下來。
幾盞孤零零的燈火矗立在凱凱白雪之中。
四周的山野皆是一片雪白之色,即便沒有月光,整個村落也被白雪映照的亮堂堂。
山間傳來一陣野狼的嚎叫。
兩個男子站在城隍廟的門口,負手而立,眺望着遠處。
“夜深露重,早點回去休息吧。”慕容餘鄞淡淡的說。
徐幼卿挑眉:“你睡得着?”
慕容餘鄞沒接他的話:“明日還有一大堆事情需要處理,這幾日大雪封山,信使來往不便,這會兒朝廷那邊肯定急了。”
徐幼卿一臉怏怏之色。
慕容餘鄞從他身上收回視線,頓了頓,他便朝餘白家走去。
餘白家此時已經掩上門扉。
屋裏只有一張微弱的燈光在搖曳。
慕容餘鄞暫定在門外,目光看向房間內,繼而變得柔和。
“陸卿言,本宮來了。”
“不知我們的孩兒可還好。”
“算下來,他也快到了出生的時辰了。”慕容餘鄞喃喃自語道。
你究竟藏在何處?
眼底劃過一抹沉痛,他又回想起那日的場景。
葫蘆村深山中。
陸卿言雙目失明後,餘白強撐着往旁邊去尋找草藥。
大約在50米處,他果真見到了陸卿言所說的草藥。
可惜,他還未服下,便徹底暈了過去。
醒來時,他便躺在了空蕩蕩的宗人府中。
平汶將一切都告知了他。
當初餘白在葫蘆村時,平汶等人便一直暗中跟隨在他左右。
那日他身陷危難之中,平汶恰好趕來。
他身上傷勢太重,平汶不得不將他祕密帶回宗人府。
後來,他行動不便,便一直在宗人府養傷。
他曾派平汶回去查看陸卿言,可是這一來一回的時間耽誤,陸卿言以爲他已經死去了。
慕容餘鄞一時半會兒也回不去,又沒有其他藉口可以讓陸卿言信服,便只好將錯就錯,詐死在山中。
平汶當初爲了掩蓋這一切,還偷偷安排了一具被野獸撕咬過的屍體丟在那處,並且將他的隨身之物換上。
不過,即便平汶藏有私心,他也不好再多加責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