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餘鄞發問:“近日,可有查看到慕容餘光有什麼動作?”
平汶稟告:“回殿下,依殿下所言,屬下在江東府周圍安插了探子,這幾日觀察下來,果然發現有端倪。”
慕容餘鄞起身,示意他把窗戶關緊。
“哦?有何發現?”
平汶拱手道:“白日裏江東王府並無異常,可每晚子時,會有送泔水的人鬼鬼祟祟的從後門進去,我懷疑是有人意圖與江東王勾結,所以我便讓人跟蹤了他,誰知發現他居然是右相府中的人。”
慕容餘鄞:“哦?”他挑了挑眉,神情淡淡的說,“確定是上官木派的人?”
“確定。”
慕容餘鄞俊美如斯的臉,罕見浮現一抹笑容,“果然,魚兒上鉤了。”
平汶不解的問道:“殿下這話是何意,難道說殿下並不是爲了陸姑娘,才把嫣兒小姐休掉?”
慕容餘鄞垂眸,蓋住眸中的深思。
“第一,是不打算娶她,也想給陸卿言一個名分。第二,即便上官嫣兒嫁與我,右相不會真心實意的幫我,你別忘了他姐姐可是當朝皇后,我母妃,就是被她害死的。”
說到最後一句話,他的臉色轉冷,眼中射出一抹寒芒,令人不寒而慄。
平汶壓低頭,疑惑地問,“屬下有一問不解,既然殿下並不打算迎娶嫣兒姑娘,爲何又早不下休書?”
慕容餘鄞淡漠地說:“若我之前便休了她,那我走出這宗人府要費好大一番力氣。”
慕容餘鄞說:“凡是都沒有好壞,能夠爲自己所用的,就是好東西。”
平汶點頭:“殿下英明。”
慕容餘鄞又道:“這次你給我好好看住那接頭人,想盡辦法獲得他們口中的訊息。”
“雖然上官木並非會誠心助我,但如若讓他歸於江東王勢力下,日後也將成爲我的頭號大敵。”
平汶皺眉:“那屬下不明白了,既然殿下知道惹惱右相會有這樣的後果,爲何又不繼續假意逢迎,暗中對他提高警惕即可。”
“放心,”慕容餘鄞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即便他們表面形成同盟,但也不會完全信任彼此,上官嫣兒在我府邸中呆了半年,若你是江東王,你會完全信任右相嗎?”
平汶若有所思地說:“殿下對江東王瞭解深刻,江東王素來有疑心,他並不會完全相信。”
慕容餘鄞說:“右相同樣如此,雖然他嫉恨於我,但同時也忌憚江東王的勢力,儲位繼承人暫定是我,如若他徹底投靠他,那麼日後只能受江東王擺佈指使,貿然站穩腳跟,爲大忌。”
平汶聽他一番分析,對慕容餘鄞是由衷的佩服。
“我明白了,那殿下對此又有何對策?”
慕容餘鄞手逐漸蜷縮,握成拳,突然說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我想娶她爲妻。”
她,自然是陸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