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連連點頭。
陸卿言問道：“他怎麼了？”
小夜神色看起來有些緊張，揮了揮手中的紙，然後遞給陸卿言。
陸卿言從他手裏拿過宣紙，展開一看，目光順着他寫的歪歪扭扭的字一行行掃過去。
她慢慢讀了出來。
“太子—下是佘百。”
太子碘下？應該是太子殿下的意思。佘百是什麼意思？
陸卿言緊緊的蹙着眉，似乎想從中讀出些信息。
“你想說太子殿下是什麼？”陸卿言開口問。
小夜比劃了半晌，最後急的呀呀直喊，陸卿言勉強聽出了一個百的字音。
她照着那張紙又讀了幾遍，這才發現這幾行字拼在一起好像是太子殿下是餘白。
她心中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小夜：“你是說，太子殿下是當初在葫蘆村裏的餘白？”
小夜見她終於說對，連忙猛地點了點頭。
陸卿言臉色霎時一白，像是不敢相信，她又再次確認了一遍：“你怎麼知道他就是餘白？”
小夜想解釋說他當初在漁村被陸卿言救的那一晚看到了慕容餘鄞和平汶的對話，也看到了他撕下人皮面具，可他能表述的東西實在有限，所以他比劃了半晌，陸卿言也沒有聽出個所以然。
陸卿言連忙安撫他，“好了，小夜，你彆着急，我明白了你的意思，等你日後能寫更多的字再來說給我聽。”
小夜這才平息了呼吸，順從的點點頭。
小夜還想再說，卻看到身後的慕容餘鄞緩緩睜開了眼，一雙冰冷的眸子如綴滿了寒芒，此時正寒光凜凜的看向他。
陸卿言見他這幅模樣，回過頭來，便看到慕容餘鄞臉色一片冰冷。
陸卿言一怔，便吩咐小夜道：“你先下去。”
小夜惶恐的點了點頭，然後順從的退開。
陸卿言又看向慕容餘鄞，眼神有些複雜，“殿下，你醒了。”
小夜的話斷然不會有假，她也相信他不會騙她。
慕容餘鄞淡淡“嗯”了一聲。
“他闖進來做什麼？”
陸卿言知道他口中的他指的是小夜。
看來慕容餘鄞並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放下心來，陸卿言把手中的紙藏到了袖子裏，找了一個藉口說：“沒什麼事，他只是擔心我。”
慕容餘鄞冷哼道：“擔心你？他年齡也不小了，既然不懂規矩，就讓平汶好好教教他，如何與女子保持距離。”
陸卿言：“知道了。”
“我有一事想問殿下。”陸卿言異常冷靜的問。
“何事？”慕容餘鄞示意陸卿言繼續說下去。
陸卿言想了想，便說：“殿下……小夜的喉嚨，可是你毒啞的？”
就憑小夜敢斷定慕容餘鄞是餘白的事，陸卿言不相信慕容餘鄞這麼機警會不知道小夜知道這事。
他肯定想過把小夜殺人滅口，可卻又擔心她起疑，所以才一直沒有動手，而是選擇了讓他永遠說不了話。
她當時還很奇怪，雖然由於冰凍很長時間，人體有些器官也可能會永久性失去工作能力，但是這種現象還是比較罕見的，如若是人爲，那這一切都可以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