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從這以後兩人靜靜的坐着,就再沒有說話。
時間悄然過去。
陸卿言感覺昏昏欲睡。
不知不覺,她便陷入了睡夢中,趴在旁邊的草垛上。
這幾日的事情,十分勞神傷肺,她一面要去照顧小夜,一面又要忙着回春鋪面皮的事情,晚上還顧及着黑起等人練武的事情。
現在神經一鬆,她自己都沒想到會這麼快入睡。
獨狼看着她恬靜的小臉,眸中的顏色漸漸變暖。
他伸出一隻手,試圖幫她撩開而前的碎髮。
可手才試探過去,身後便傳來一陣冷冷的聲音。
“你做什麼?”
獨狼回頭一看,是穿着一身白袍的慕容餘鄞。
他微微皺眉,冷着臉說:“你來做什麼?”
慕容餘鄞臉色變得冰冷,他看向他,魔光微眯,“沒想到,你還惦記着她。”
獨狼絲毫沒有被戳破的尷尬感,他起身朝廟外走。
慕容餘鄞明白了他的意思,也跟着出去。
獨狼纔剛停穩腳步,身後一支劍便刺了過來。
他眼神一凝,迅速往後反擊。
慕容餘鄞的劍快準狠,劍氣勢如破竹。
不一會兒,獨狼被逼的連連往後退。
眼看那把劍就要刺入他的胸口,他瞳孔陡然一縮。
千鈞一髮之時,慕容餘鄞停止了前進的步伐,迅速收回劍,放置於背上。
“你輸了。”他淡淡的說道。
獨狼狠狠的看了他一眼。
慕容餘鄞確定他離開後,這才慢悠悠的走回到城隍廟。
他走到她身邊,陸卿言睡的有些不安穩,皺着眉頭,不知道在夢裏夢到了什麼。
慕容餘鄞揮出十指跟中指,猛的朝她的穴位一點。
很快,她便安穩的睡着了。
慕容餘鄞一手撫摸着她的臉,神色柔和。
“雖然我不願意那傢伙守着你,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全天下他的輕功是最高的。”
他喃喃自語:“武功高強也有可能遭到人暗算,只要能夠比劍出鞘的速度快,就能夠徹底保證安全,他比我更適合留在你身邊。”
說完這些話,他又自嘲一笑。
輕輕閉上眼,慢慢平息眸中的思緒。
他從腰間拿出一隻簫,脣輕輕對着,吹起了美妙的旋律。
幽幽的地笛聲在樹林間迴盪,帶着一絲惆悵,又帶着一絲莫名的感覺。
不遠處的獨狼聽到後,不由從袖中掏出一個酒壺,朝脣中倒去,小酌一口。
“技不如人,技不如人啊……”他自嘲的喃喃道。
這笛聲悠揚的傳遞到了湖水邊。
黑起正在專心的練功,聽到不遠處的笛聲像是從城隍廟傳來的,他先是一怔,隨後猜想應該是那位公子在吹笛。
他能夠感覺到,那位公子雖然嘴上很嚴厲,但是待他們卻極爲真誠。
只是不知道這笛聲爲何聞起來會有一絲哀愁。
揮散了腦海中的思緒,他再次斂聲屏氣,重新投入到練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