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林夕子朝着他的背影啐了口唾沫,“我們可是來這裏幫忙解決問題的耶。”
“行了,消消氣消消氣。”
三澄美琴拍了拍她的背笑吟吟的說着,等東海林夕子嘟囔着不說話了,她纔看向諸葛,“我覺得有些奇怪。”
“嗯,先前進村我便有些在意,現在看來,他好像是真的不想我們調查這件事。”
諸葛捏着下巴,“但這事關乎生計,應該是目前最迫切得到解決的事纔對,有什麼理由阻止我們幫忙調查?”
三澄美琴同意,“還有他的態度,前後變化有點太快了。”
兩人對視一眼,“先回去吧。”
只是看一眼水龍井,與小谷有三郎走了一圈,就發現水龍井沒水一事,這之中問題頗多。
先是水時有時無的問題,因爲沒見過,暫且不論。
隨後就是小谷有三郎的態度,作爲村長之子,卻不想他們摻和進來,若說是自尊心作祟,又不像是這麼一回事。
他的一言一行,更像是隱瞞了什麼,嘴上也常掛着村子裏人解決,彷彿對解決水井喫水一事,有很強的自信心。
之後就是那下井之人,好像也藏着祕密,被水龍吞了,這世上可沒有龍,那也就是修飾,大抵是失足落水了。
回到旅館,田原老闆娘正要出門,一見到他們回來就歡笑着招手道:“回來就好,別走了,就要開飯了。”
她出門,是要去水井那邊找他們的,免得錯過了開飯的時間,喫不上熱乎的飯食。
這等熱情,叫人心暖。
東海林夕子更是撒嬌道:“不會啦,但喫完飯我要去紀念館看看。聽那氣人的傢伙說,村子裏以前繁榮過?”
“以前?”田原老闆娘眼中閃過追憶,感嘆道:“是啊,那時的旅館還是我母親經營的,生意可不似今天這般,熱鬧的很呢。”
“我看村子裏還遺留有鐵匠鋪,裁縫鋪,也有小喫鋪子,現在卻沒在經營了。”諸葛說道。
“嗯...”
田原老闆娘無奈道:“時過境遷,沒了人氣,那些店鋪自然也就開不下去了。記得以前有人跑了十公里,就爲了來這裏打把刀,能回去用好幾年。也有客人專門來這邊訂製衣服。現在都沒了。”
諸葛轉身看了看村子,若有所思。
三澄美琴同樣想到一些頭緒,跟着田原老闆娘進旅館,順帶問道:“會懷念以前的時光嗎?”
“懷念,怎麼會不懷念。”田原老闆娘笑道,“不過,終究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村子裏依靠釀酒,也過的蠻好。”
笑着,眼底也閃過絲憂慮,笑容也不在了,“只是不知道那口井出了什麼問題,斷斷續續的,可沒法釀酒啊。”
“井是人打出來的,出了問題,人自然也能夠解決。”三澄美琴安慰道,“會查出原因的。”
“希望吧。”田原老闆娘抹了把臉,“不說了,該喫飯了,你們是回屋去喫,還是....”
“一起喫吧。”諸葛笑道:“也熱鬧些,而且,我有些事想了解一下。”
旅館的用餐區就是在間寬敞的房間裏,三人作爲僅有的客人坐在一起,晚餐的咖喱雞肉味道還停留在口中等待回味。
田原老闆娘端來三份金黃酥脆的魚排,上面撒着海苔碎,只用聞,就感覺是絕品。
拿上手不燙尚溫,咬在口中魚肉的滑嫩與酥衣交融,海苔碎的存在,更是徹底激發的魚肉的鮮美,越嚼口水越多,完全嘗不到油膩感。不知不覺,魚排也喫完了。
在田原老闆娘期待的目光中,三人又嚐了嚐海帶味增湯,入口的那一瞬間,魚排殘留的味道再次被激活,彷彿活了般,纏繞着絲帶在嘴裏跳躍着流進腹內。
“好好喫。”東海林夕子意猶未盡的抹了把嘴。
“嗯,是我喫過的最好喫的魚排了。”
三澄美琴同意,她可算是炸物愛好者了,但至今沒嘗過能與這塊魚排相媲美的炸物。
“油溫,酥衣,還有海苔碎...”
諸葛結構着那些味道,遺憾地搖頭,以他食療學精通的廚藝,只能做到一知半解,想還原恐怕還得下苦功夫。
很滿意他們滿足的模樣,田原老闆娘說道:“喫飽了?”
“嗯,謝謝款待。”
“不客氣,不是還有事想問嗎?”
諸葛抽出紙巾擦了擦嘴,“是有些事,關於那口水龍井,聽說有人曾下去過?”
田原老闆娘瞭然,“那件事啊,是哦,是件憾事。一個多月前,水井剛出問題的時候,石崎家的孩子,就下去看了。”
她微嘆道:“那孩子是個熱心腸,憑着跟他爹學的幾分本事,以爲下去看看也無礙。可這一下去,四五百米,生死難料。果真,繩子斷了,人也沒上來。”
“有說是被水龍吃了,可多半是掉進井裏淹死了。”
諸葛皺着眉,“既然是繫着繩子下去的,那繩子應該檢查過吧,若是好好的,爲何會斷?”
田原老闆娘搖着頭,“這就不知道了,那繩子確實是斷了。”
三澄美琴問道:“那斷口呢?是什麼樣式的?”
“斷口?”
田原老闆娘努力回想,遺憾道:“不記得是什麼樣的了,不過繩子被石崎廣義拿回去了。”
“這個石崎廣義....”
“就是下井的那個孩子石崎拓己他爹,住在鐵匠鋪裏,以前是跟着他爹學打鐵的,現在靠着釀酒廠做工,可現在釀酒廠也停了。”
田原老闆娘搖着頭,沒在說下去。
鐵匠鋪嗎?諸葛看了眼特工萬用,時間還早,剛過晚上七點半。
三澄美琴說道:“要過去拜訪嗎?”
“要去你們倆去就行了。”東海林夕子說道:“反正我也幫不上忙,但可千萬別跟所長說啊。我等會兒去紀念館那邊看看,會給你們帶紀念品的。”
東海林夕子不去,他們倆人去也行。跟老闆娘說一聲,兩人就先離開了。
鐵匠鋪在旅館的另一頭,諸葛提議逛一逛這個村子,便走了條陌生的路。沿途見到一尊圍着紅圍巾戴着紅帽子的地藏像,三澄美琴拉着諸葛拜了拜。
“我們過去要怎麼說?”
“姑且問問屍體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