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正如傅慎言所說,守了一輩子的底線,怎麼可能打破,他們完全不知道信仰這東西具有多大的力量。

    “也不一定,總會有辦法的,你說呢傅總?”邢菲不知道在打什麼啞語,拼命和傅慎言遞眼色,完全當我是透明的。

    傅慎言冷着臉往後一靠,破罐子破摔似的說道,“別問我,去問慕容謹答不答應。”

    邢菲聽他這麼說,只好攤手作罷,“說笑罷了,傅總太較真了,這是壞習慣,得改。”

    “改不了,我只想知道,邢小姐的胃口夠不夠大,能不能喫下我們準備散的貨。”傅慎言似是有些生氣了,臉色陰沉沉的,有些嚇人。

    不過我倒是覺得這樣的他格外熟悉,正經,強勢,永遠碾壓對手。

    “呵呵......”邢菲低低的笑了,“傅總做生意的時候那麼精明,怎麼換了件商品,反而變得坐井觀天了,我的胃口很小,三兩口就能喫飽,可全國十幾億人,你覺得我的貨可能賣不出去嗎?”

    傅慎言不爲所動,繼續拋磚引玉,“我只知道天高皇帝遠,離開帝都,你憑什麼覺得可以控制下級分銷商,一旦有人手腳不乾淨,被抓住了供出來,我們又置於何種境地?”

    “沒有這個可能。”邢菲篤定道。

    “除非將分銷商的資料全部上交,讓我審查是否全部值得信任,或者接受我剛纔的建議,每個省安插一個我的人,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也方便斬草除根,造福雙方。”傅慎言又道。

    邢菲臉上的笑漸漸僵住,“傅總是不是忘了,咱們是談生意,我不是你的下屬,做事自然有自己的一套體系,怎麼被你說的好像,我只是個中間商,用你們的貨,就得把人和場子都得上交似的?”

    說到這兒她停頓了一下,臉色瞬間變得狠厲,精明的眸子散發着狠厲的光芒,“你想吞了我,是這個意思嗎傅總?”

    話音落下,身後傳來清晰的子彈上膛的聲音,顯然,邢菲的手下已經瞄準了我和傅慎言,準備隨時除之而後快。

    傅慎言和邢菲的視線在空中交匯,沉默的對峙着,氣氛忽然變得緊張,隨時都會爆發。

    我不禁做了個吞嚥的動作,有意無意的用餘光打量身後的情況。

    後面幾個人來着,三個,還是四個,左邊有盲區,要是真的開了火,應該先躲避右邊......

    這時那輛老式的電梯再次發動,隨着發動機粗魯的轉動,十幾秒後,守在旁邊的保鏢拉開鐵網格的電梯門,恭敬的對着裏面的人打招呼。

    “慕容先生。”

    隨後,慕容謹便從電梯裏走出來,一步步走近我們。

    他走到桌邊,不緊不慢的開始解手上的皮套。

    邢菲就眯着眸子,一動不動的看着他,目光警惕而強硬。

    就在所有人都在想慕容謹下一步要做什麼的時候,他猛地伸手揪住邢菲的頭髮,狠狠將她的頭砸向桌面。

    一下兩下,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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