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敢再耽誤工夫,看着丁琬,直接開門見山:
“徐娘子跟譚老闆,什麼關係”
丁琬蹙眉,很明顯不喜歡他這麼直接。
“這是我的私事,跟朗公子沒有關係吧。您有事兒就說,說完我還有事兒呢。”
朗逸鴻見狀,語重心長道:
“徐娘子,我覺得咱們的目標是一致的,不是嗎”
“目標”丁琬不解,“什麼目標啊。”
朗逸鴻見她裝傻,眉頭緊鎖。
“朗公子想說什麼直說,我真的有事兒。我親三舅在呢,你不會希望他誤會點什麼吧。”
朗逸鴻聞言,瞅了眼柳漢生那邊,道:
“徐娘子,咱們是聰明人,聰明人做事看重結果。我不相信你沒有目標,而這目標自然是輔佐太子,做太子殿下身邊的人。”
什麼
丁琬驚訝了。
見朗逸鴻一臉認真,丁琬突然明白爲何那天,飛鷹會帶她去見朗逸鴻。
只不過
丁琬好笑的搖搖頭,自嘲說:
“朗公子,你是不是對自己認知不夠還是說你高估了自己我從來沒有這個想法。而且,你我都是做酒坊的,我沒聽說哪個釀酒的人,還能輔佐明君。”
“再說了,就算能輔佐,我一個女流之輩,怎麼可能朗公子太擡舉我了”
朗逸鴻聞言,話鋒一轉:
“既然徐娘子知道自己不成,爲何不跟在下合作”
“同你”丁琬無語。
他們好像並不熟吧。
朗逸鴻頷首,輕笑着繼續說:
“徐娘子,在下跟你保證,只要你同在下合作,日後在下所得的所有榮華,都與你丁琬共分享。至於你的夫家,我也會竭盡所能的照顧,如何”
表決心的一番話,讓丁琬傻眼。
如果這都聽不出來,二十年可就活到狗身上了。
丁琬難以置信的看着他,嗤笑道:
“朗公子既然調查我,就該知道我是抱了牌位的人。你咋能這麼說話呢更何況,我並不會答應你啊”
“爲什麼不答應”朗逸鴻追問,“在下秀才出身,家裏又有酒坊,朗月明坤在大周朝什麼地位,丁琬你最清楚。”
“你還是叫我徐娘子吧。”丁琬強調。
朗逸鴻的目標太明顯,可她卻不能停。
不想跟他繼續磨嘰,長嘆口氣,道:
“朗月明坤什麼地位跟我沒關係。朗公子,我是一個婦人,我只想賺錢養家、養孩子,其餘的事兒跟我沒有關係。至於你說的那個承諾,對不起,小婦人無福消受。”
轉身欲走,朗逸鴻伸手,攔住她的去路。
“丁琬莫走,咱們的話沒說完。”
丁琬後退兩步,拉開距離。
“朗公子,我自認說的沒有毛病,你這是作甚合作與否,在我不在你。你給的承諾,接不接受在我不在你。何必讓自己難堪”
“不跟我合作,那你也不應該同譚遷合作。宮裏淑妃有孕,難道你不清楚”
“就算有孕又如何跟我有關係嗎”丁琬反問。
“你”
丁琬冷笑,蔑視的看着他,道:
“朗公子,你想做什麼,憑自己本事,沒人會攔着。但你若是想踩着誰上去,對不起,我不陪。”
二人就那麼僵着,直到譚遷過來,用扇子挑開朗逸鴻的手。
丁琬趁機跑到柳漢生身邊,長舒口氣。
安辰瞟了一眼朗逸鴻,然後帶着丁琬下樓。
三個人到門口的時候,丁松等在了那裏。
“三舅,你先上車,我跟安辰有話說。”
“好。”柳漢生點頭。
雖然不知道他們要說什麼,但這事兒他不能過問。
待人走後,不等丁琬開口,安辰直接說:
“這事兒跟我沒關係,他要怎麼做是他的事兒,我只跟他做生意。不過如今皇上遲暮,太子壯年,淑妃應該不傻,不會鋌而走險。”
丁琬見他都知道,鬆了口氣,說:
“這種情況,咱們最好跟譚遷保持距離,你怎麼還能往前靠”
“譚遷的人品,你不信嗎”安辰不答反問,“再說我們是做生意,其他的,我們根本不用插手,人家也不會用咱”
丁琬聞言蹙眉,隨後輕笑,什麼話都沒說。
譚遷出來後,幾人坐上馬車走了。
至於朗逸鴻,愛咋咋地,日後淪爲拒絕往來者
來到廖家茶樓,管事一看丁琬,就笑眯眯的湊過來,說:
“徐娘子好久不見,過年可好”
“很好。茶樓怎麼樣,還好嗎”
“好,好。”管事邊說邊請他們上樓,“昨兒我們老夫人還來了呢,問您有沒有過來。”
丁琬聞言,明白他的意思,急忙說:
“最近很忙,上元節後我爹要走,等我得空就去看望老夫人。”
“好,小人一定幫徐娘子把這話傳到。”
二樓最裏面的雅間,是專門給熟客留的。
寬敞,舒服,暖和。
丁琬等人進屋後,管事出去了。
很快,又回來,端來了上好茶水。
“徐娘子,這會兒你們應該沒喫飯吧。小人去豐月樓定點飯菜,你們在這兒用可好”
丁琬跟柳漢生沒說話,全都看向譚遷。
“不用了,我們剛纔看戲吃了些東西,這會兒不餓。麻煩那套紙筆,我們有事兒說。”
“好的。”管事頷首,想了下補充又道,“如果需要就說,小人去訂。”
“可以。”譚遷把大氅掛起,隨口應着。
等管事出去,四個人落座,譚遷看着丁琬,道:
“有些事兒我會跟你解釋,但不是今天。”
丁琬明白,並不在意的點點頭,說:
“你做什麼都不用解釋,咱們只是合夥做生意。”
譚遷聽到這話,放鬆的點頭。
紙筆拿過來,先給柳漢生寫合作文書。
安辰跟丁琬是見證人。
那塊地全權交給柳漢生,只要他們種一天果樹,都得給一成紅利。
如果不種,那塊地所有權也是歸柳漢生,譚家不要。
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譚遷看着丁琬,說:
“如何,這樣可滿意”
丁琬二話不說,掏出印章,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