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農門富貴妻:重生媳婦有點辣 >441.第441章 照土莊子的規矩辦!
    “咚咚”

    悶悶的兩聲響,讓想要開口反駁的錢桂花消停了。

    趙剛拄着柺杖起身,看着一旁滿臉不服的女人,道:

    “你也別不高興,這次鐵柱找回來,看他要怎麼做。就算他不問則你,我也饒不了你。這全村的孩子,哪一個不是我看着長大的”

    “鐵柱打小憨厚、老實,可自打娶了你,三年時間不到,你把小叔子一家分出來了。你公婆也相繼過世,你做的那點兒事,當真以爲大家不知道”

    舊事重提,錢桂花不服氣的開口反駁:

    “族長爺爺,你這話沒有證據,咋能瞎污衊人”

    “污衊人就憑你”趙剛反問,“你告訴我,你小叔子分家,可分到啥了”

    “族長爺爺,你剛纔說我公婆相繼過世。”

    “你公婆的事兒,暫且不提,我就問你,你小叔子分家,可公平嗎”

    不得不說,老人就是腦子轉得快。

    錢桂花想揪着他指控自己“虐待公婆”,沒想到人家根本不接,只是問他“小叔子分家”。

    前者,的確沒有證據。

    可後者,當時分家,蔣文平、趙剛、丁文江都在。

    公不公平,一目瞭然。

    錢桂花沒吱聲,丁琬冷笑着幽幽道:

    “今年的正月初一,可真是熱鬧無比啊”

    意有所指的話,讓大家全都盯着錢桂花。

    有的憤怒,有的不屑,有的則剜一眼、撇嘴搖頭

    大家就等在祠堂。

    一個時辰後,出去找尋的人,還沒有回來。

    趙剛扭頭看着錢桂花,她明顯也擔心了。

    二狗子一直抽搭着肩頭,雖說大過年的不該哭,可他心裏就是不踏實。

    他都十歲了,很多東西、道理,他都知道了。

    母親一心只有孃家,就像丁瑋他親孃以前那樣,他他擔心。

    丁琬也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出去好幾趟。

    接着,相繼很多人都坐不住了。

    大家都是有家、有孩子的人,這劉鐵柱出去這麼久都不會,明顯不對勁兒。

    蔣文平驀地起身,幾步來到二狗子面前。

    把人掉個兒,讓他背對着自己的母親,道:

    “你跟里正爺爺說實話,昨天晚上你娘還說啥了沒”

    二狗子眼神閃爍,眉頭緊鎖。

    丁琬也察覺不對勁兒,來到跟前,蹲下來說:

    “孩子,你爹到現在沒回來,你就不擔心嗎他就算再生你孃的氣,你是他的兒子,不可能丟下你,對不對到底咋回事兒,你說出來好不”

    二狗子本能的就要轉頭,被蔣文平扣住肩頭,不讓他看。

    錢桂花翻個白眼,冷“哼”一聲,說:

    “能咋地,我不就說他沒囊氣,一輩子沒能耐,活該他的種沒出息。我又沒說錯,二狗子就長了一顆喫心。每天就知道喫好的,人其他孩子都知道唸書,他就知道喫。”

    屋裏人聽到這話,火冒三丈。

    丁琬氣的不行,起身看着她,道:

    “你還講不講理。是你兒子不想去念書嗎你也不送他啊”

    “送他去念書你家學堂還得收錢,我憑啥把錢給你”

    “那學堂是衙門的,跟我們家有什麼關係。”丁琬無語了。

    就沒見到這樣的人,一點道理都不講,沒理狡三分啊

    “你說是衙門的,可束脩不還是交給你們家,誰知道你們給不給。”錢桂花不講理的嘟囔。

    趙剛揚起柺棍就要揍,被丁文海一把攔下來了。

    “趙伯、趙伯,你消消氣,消消氣。跟她一個娘兒們置氣犯不上,啊”

    趙剛咬牙,瞅着不知死活的錢桂花,道:

    “你別以爲你給老趙家生了兒子,我就拿你沒法子。這次劉鐵柱回來毫髮無損,我也能經官,讓縣令收拾你。如果他有個啥,你就等着土莊子的村規吧”

    話落,屋子裏徹底安靜了。

    錢桂花不知死活梗着脖子,說:

    “經官憑啥經官兩口子吵架、拌嘴,那還不是家常便飯咋別的村都不管,就你們村管的寬我跟劉鐵柱那是兩口子,咋吵還不成”

    錢桂花這話說的不假。

    十里八村,除了土莊子上下齊心,族長跟里正務實之外,其他村的里正、族長,都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操心就不冒頭”的原則。

    當然,正因爲趙剛跟蔣文平這樣盡心的緣故,所以才讓村裏上下對他們特別尊重。

    丁琬站起身,瞅着理直氣壯的女人,搖搖頭,說:

    “別的村,你們村你分的夠清楚啊。你嫁了劉鐵柱,他一天不休你,你就是土莊子的人。犯了錯,就得按照土莊子的規矩辦”

    “你聽好了,你現在不是兩口子吵架、拌嘴,你是把你男人趕出了家門、鳩佔鵲巢出嫁從夫,丈夫是天,你不尊敬夫君,自然有能辦你的地方。村裏不行,那就縣衙”

    錢桂花下意識的後退兩步。

    這番話旁人說,她或許不相信,可丁琬念過書,她懂得多。

    當初周氏、趙氏,她都是背了一些話,然後就都處理了。

    她她心裏還是怕的。

    丁琬擔憂的看着門口,輕聲呢喃着說:

    “二狗子他娘,人作有禍、天黃有雨。如果你擔心鐵柱在酒坊做工,會厭棄你,那他回來以後,我就不用他,你們踏踏實實過日子。”

    “臘月二十三那天,我從程林家出來,已經是中午了。你讓他揹着酒坊發的年禮去你孃家送,我就納悶了,晚一天不行嗎非得讓你男人過小年那天去”

    話落,二狗子仰頭,忙不迭道:

    “就是因爲這個事兒,我爹去我姥姥家住了兩天才回來。昨天我娘說我爹沒臉皮,賴在丈母孃家不回來。給點兒東西還得喫夠本,沒出息。”

    “我爹不高興,就說我娘要是有出息,就別拿我爹的東西出去送。然後我娘就說”

    “你閉嘴”錢桂花忙不迭開口。

    蔣文平蹲下身子,嚴肅的看着二狗子,道:

    “你說,別怕。她不敢怎麼地你,說出來,快”

    “我娘說”

    “二狗子你個傻蛋,我是你親孃唔”

    錢桂花的嘴再次被捂着,二狗子哭哭啼啼的擦着眼睛,道:

    “我娘說我爹活該當王八,還說種也不是他的,嗚嗚嗚嗚嗚”

    錢桂花推開妯娌的手,怒吼着說:

    “我那是氣話,氣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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