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話裏的意思,這沒有提審,是因爲靠山的關係”
“很有可能”張喜年點頭。
徐氏擔憂的看着兒子,問:
“喜子,你這消息準不準啊咱可不能說沒影兒的事兒啊。”
沒等張喜年開口,方氏就先說話
“娘,喜子哥是啥人你還不知道沒影兒的事兒,他纔不會說呢。”
丁琬見這樣維護丈夫的方氏,微微上揚嘴角。
張喜年也很高興,笑着說:
“娘放心,這消息還挺可靠的。咱鎮上那個永生,他回來說的。”
徐氏一聽“永生”二字,不住的點頭,道:
“如果是他那倒是真的了。他每天都去縣裏送貨。哎喲兒子,你說這原來縣令的靠山要是太大,會不會就把這事兒掀過去了啊。”
“不會”
這一次回答的,是譚瑤。
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包括丁琬。
那麼久不說話,突然吱聲,竟然就拋出這麼爆炸性的問題。
此女子,不一般啊
譚瑤看着大家,笑吟吟的繼續說:
“北嶼縣原來縣令的靠山,不過是蛟陽縣耿家罷了。蛟陽縣的耿府,仗着是京城濟陽伯的遠親,惡名在外。如今有人想辦他們,快了。”
這番話說的有理有據,根本不懷疑它的真實性。
衆人聽到這話,紛紛點頭。
丁琬看着譚瑤,心知是說給她聽的。
不過既然有人出手,父親身邊又有安辰安排的人,相信雙親的安危不會有風險。
想都這兒,丁琬繼續喫東西。
好久沒喫螃蟹了,這次的螃蟹雖然不肥,但也不錯。
自打重生回來,就再也沒喫過。
這醋蘸着喫也特別美味,不得不說這譚瑤,還是有些能耐的。
大家說說笑笑的喫飯,氛圍特別好。
方氏生怕丁琬提前着急走,在飯桌上就定下要去雁鳴湖的時間。
丁琬也是想去,所以思考片刻後,說:
“那就明天中午吧。中午咱們出發過去,晚上住一宿,後天玩一上午,下午回來。”
方氏聽到這話,不解的問:
“那爲啥不明天晨起走呢這樣咱們可以玩兩天呢。”
丁琬笑着搖頭,把兒子給她剝的蝦仁蘸醋,道:
“起早了精神不濟,影響玩。明兒上午酒坊還有些事兒要收尾,等我們把事情處理好,喫過午飯再走也一樣。喜燕可以趁着上午的時間,準備些糕點,還有其他別的東西。”
張喜燕聞言怔住,就是何宏志也是一愣。
估計他們兩口子怎麼也沒想到,出去玩會帶他們。
譚瑤見狀,放下水杯,輕聲地說:
“別莊雖然不大,但也是二進的宅子,房間多,足夠住的。”
言外之意儘管去,人多,住的開。
有的玩誰願意不去
張喜燕不住的點頭,摸着兒子的發頂,說:
“明兒娘帶你去,跟你表哥還有瑋舅舅一起住。”
“嗯。”小傢伙開心的重重頷首。
事情說定,大家繼續喫飯,沒想到雅間的門,“咣噹”一聲就被推開了。
丁琬都懵了。
她第一次見張喜春的時候,雖然挺着大肚子,不過塗脂抹粉,十分精緻。
一看就是講究的女人,
再看現在
艾瑪,很難跟那天的張喜春劃等號。
張喜年第一時間站起身,護在丁琬的面前,道:
“大姐你咋來了”
酒樓夥計氣喘吁吁的上來,道:
“對,對不住啊,沒,沒注意她,她就上來了。”
張喜年本着“家醜不可外揚”的原則,笑着走過去,把怒目圓睜的張喜春拽進屋,說:
“沒事兒,我認識,你去忙吧。”
“哦,這樣啊,那我先出去了。”夥計頷首,幫着把門帶上。
張喜春怒氣衝衝的看着張喜年,道:
“咋,現在對外都不說我是你姐姐了啊”
張喜年蹙眉,想着譚瑤在這兒,不能跟她嗆嗆。
就打算把人拽出去說。
誰曾想
張喜春掙脫開,氣呼呼的怒吼
“咋地,我給你丟人了喜子,我是你親姐,親大姐”
方氏不高興的起身,來到張喜年身邊,說:
“親大姐又咋了我們在喫飯,招待朋友、親人,還得跟你知會一聲嗎我夫君是你弟弟,可你當我的面吼他就不行”
“不行我還打他呢”
“你敢”方氏怒吼。
察覺自己失態,整理下身上的衣服,道:
“你今兒敢動手,明兒我讓人去縣裏,把你男人擱家的事兒告訴了。你看看到時候誰出事兒”
“你你”
張喜春咬牙,看着一旁坐着無動於衷的母親,說:
“娘,娘你就看着她這麼欺負我嗎”
徐氏嘆氣,起身走到跟前,道:
“春啊,琬兒跟她二叔還有譚家姑奶奶在這兒,你別吵吵了,啊該說的都說了,你別鬧了。”
“鬧我在鬧”
張喜春滿眼受傷,彷彿剛纔幻聽了一般。
“娘啊,從我家出事兒開始到現在,你管我們了嗎娘,我也是你閨女,你看看我現在過得。燕子嫁到了農家,能有啥出息,我都跟你說了,酒坊讓三胖來,他能做,你咋就不聽。”
丁琬驚訝的扭頭,看着滿臉淚痕的張喜春,覺得自己幻聽了。
剛纔那番話,能是從親姐姐嘴裏出來的
不是嫁人、生子了嗎
咋能說這麼沒有腦子的話
再看張喜燕,一句話不說,照顧兒子喫東西,一臉平靜。
何宏志雖然尷尬,但也沒表態。
張喜春見他們都不吱聲,拉着徐氏的手,可憐巴巴的道:
“娘,我求你了,你不能見死不救啊。我們家真的活不下去了,你咋能咋能真的就不管我們啊。”
方氏聽到這話,冷“哼”一聲,說:
“咋,咱娘當初的話你沒聽清如果沒聽清,那我重複一下。你活不下去了,回來,可以。但是你要是讓張家養紀家,對不起,不可能”
張喜春咬牙,惡狠狠地開口道:
“你算哪顆蔥,有你說話的份兒我是你大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