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謔的看着眼前發瘋的女人,道:
“大姑姐你哪裏做的像大姑姐啊用我提醒你,你都做過啥不”
張喜年無奈,拽了拽媳婦兒,提醒她還有外人在場。
不管咋地,已經很丟人了,不能再繼續丟人。
誰知方氏根本不予理會,掙脫開後,斥責着又道:
“做女兒的,幫着男人坑自己的爹孃。還要把棺材本都坑走,你好意思稱你是我大姑姐不說旁的,就你種種做法,我也不敢認你啊我告訴你,我的姑姐就一個,張喜燕。”
“你看不上人家嫁去農村,可你嫁到了鎮上,你好嗎我告訴你,嫁哪兒都無所謂,嫁的男人才最重要。今兒喜子如果是農村漢子,我也照嫁不誤,因爲他能幹、能喫苦,日子總會過起來。”
“還有二姐夫,二姐夫也是如此。可再看你們家三胖,喫的滿臉橫肉,一走三晃不走都晃。也就你吧,把他當寶兒,各種護着。我們都是傻子嗎你說算計就算計我們跟你一樣,缺心眼啊”
“我算計啥啊我算計啥了”張喜春氣的不行。
說不過方氏,扭頭看着張喜年,氣呼呼的道:
“你就這麼看着你媳婦兒欺負我,是不是你小時候我白看你了,白看你了。”
“噗嗤”
不和諧的噴笑傳來,讓張喜春惱怒的吼着
“笑個屁,有啥好笑的”
徐致遠本不想說話,可偏偏笑聲是他的。
站起身,瞅着張喜春,道:
“對不住,是我笑的。實在沒忍住。”
哪有做孃的跟親弟弟吵架,翻小時候的舊賬。
徐氏拽着張喜春,示意她先回去。
可惜,人家不領情,瞅着徐致遠咬牙切齒的說:
“你有啥好笑的有啥資格笑小孩牙子,有爹生,沒娘教”
“啪夠了”
徐氏想都不想,直接甩了她一巴掌。
她如果不給個態度,兒子、女兒的生意,估計全都得泡湯。
張喜春捂臉,不知所措的看着母親,顯然被打懵了。
“春啊,如果你過得不好,就想讓大家都跟着過得不好,那你還是走吧。”徐氏淡淡的說。
折騰這麼久,她也累了。
男人男人,磨她。
閨女閨女,氣她。
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咋就整倆這麼不省心的
拉着方氏,坐在椅子上,怕她累着。
深吸口看着張喜春,淡淡又道::
“今兒你該清楚,琬兒來了,她二叔也在這兒,你弟弟找他們喫飯,理所當然。都是姻親,你這麼鬧騰,你是打誰的臉你弟弟沒臉,你就有臉了老紀家從出事兒到現在,誰張羅錢了咋就你這麼傻,回來刮配孃家”
徐氏失望了搖搖頭,拍拍方氏的肩頭,道:
“你老說我向着你弟妹,偏心眼兒。可你看看,剛纔你罵喜子,她第一個過來維護,她有着身孕啊”
張喜春見狀,慢慢放下手,幽幽的說:
“娘,她維護她的男人,我維護我的男人,有錯嗎”
“”
“”
屋裏的人聽到這話,一個兩個全都傻眼。
見過蠢得,沒想過這麼蠢得。
在孃家說這樣的話,這女人到底有沒有腦子。
徐氏憤恨,咬牙切齒,難以置信的瞅着大女兒,說:
“我跟你爹都不傻,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傻子喲這是你親弟弟,你維護你男人罵你親弟弟,啊”
“不只有親弟弟,還有我兒子呢。”丁琬慢條斯理的強調。
站起身,看着張喜春,道:
“你剛剛說誰有爹生沒娘教孩子笑咋了你說的就不是正常人能說的話,他還不能笑了”
“他憑啥笑我論輩分,我是他表姑,我是長輩。”
“長輩怎麼了長輩要是缺心眼,孩子還不能笑了”譚瑤笑吟吟的問。
聲音平靜,語氣平淡,好像在問“晚上喫什麼了”一般。
張喜春知道她,抿脣咬牙把嘴邊的話,又給嚥了回去。
譚瑤起身,整理着袖口,繼續道:
“嫁漢嫁漢,穿衣喫飯,我想你應該聽說過這句話吧。我活這麼多年,我還真沒見過回孃家要錢貼補婆家的。”
“我不是貼補婆家,我是心疼我男人。”
“你男人有能耐娶媳婦兒,沒能耐養家餬口嗎”譚瑤依舊雲淡風輕的問。
“我,我那是借,我以後有錢就還了。”張喜春話裏的底氣,明顯不足。
丁琬嗤笑着搖搖頭,嘆口氣,道:
“我嫁入徐家五年多,我跟你一樣,都是婆家的兒媳。我婆婆生病,我沒錢。從孃家借錢給她看病,這是急人所需。有錢了,我要還,我娘不要,那是她心疼我。”
“張喜春,借錢是救急不救窮。你們家現在的情況不是喫不上、喝不上,是你們想着享受不出力,憑啥幫你們。你爹更有意思,跟我要求讓你男人去酒坊,今兒我就告訴你,沒門”
“你”張喜春咬牙,按捺着脾氣道,“咱倆是親戚。我娘跟你公爹是一奶同胞。”
“那又怎樣”丁琬反問,冷“哼”一聲,道,“今日如果咱倆身份對換,估計你都不能容我在這雅間裏吧。”
張喜春渾身一震,本能的後退兩步。
譚瑤笑吟吟的挑眉,說:
“女人是讓男人疼的。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在這兒張牙舞爪,你男人在做什麼你沒有要到錢,無功而返,你男人又會說什麼”
一連兩個問題,轟的張喜春後退連連。
丁琬看了眼譚瑤,心知自己是徹底敗了。
嘆口氣,無奈的道:
“回去吧別把你娘、你弟弟心裏那點子親情,給作沒了。你沒發現,從你進屋到現在,你二妹妹連看都不看你嗎人心涼了,想捂都捂不熱。”
這話說完,張喜春驚慌失措的看着母親。
奈何徐氏只是低頭,詢問兄弟媳婦的身體如何。
再看張喜年,無可奈何的搖頭嘆氣。
至於張喜燕,正如丁琬所說,根本沒有看她。
一時間,所有情緒涌上心頭,突然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