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動搖了。
之前他們仗着自己這兩年跟姬破軍關係不錯,家族也都跟姬家有了生意來往。
所以面對林燁的時候囂張了許多。
但他們自己囂張沒事兒,要是喊人進來,這性質就變了。
畢竟今天是姬破軍作東,一旦喊人,就是打了姬破軍的臉。
於是,周敘幾人只好自己動手。
可一羣沒有練武基礎的公子哥兒,哪裏會是林燁的對手。
他倒酒的姿勢沒變,只一手一腿,便將幾人統統擊退。
周敘更是一個不留神,直接被打飛了一對兒門牙。
“他他他,他怎麼這麼厲害?”
“他不就是個醫生嗎?”
“靈醫門還習武?”
一羣在躺在地上愛好,姬破軍乾脆自己喝酒喫菜。
聽到這話,淡淡道:“不僅習武,連我都不一定是對手。”
吳臨動彈不得,當即暴怒:“別以爲有點兒手段就了不起,你現在的地位連我家看門狗都不如!”
“告訴你林燁,你今天要敢碰我,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林燁的酒終於倒完了,把酒瓶子忘桌上一放,笑了。
“今天要我吃不了兜着走的人還不少。”
“不急,等會兒你們可以一塊兒來。”
“只是現在,我道的酒,你必須得喝完。”
滿瓶子的酒,現在滿桌滿地都是。
要吳臨喝完的意思,豈不是要他舔乾淨?
吳臨當然不幹,恨恨道:“你做夢!”
“除非你弄死我,否則我一定要你好看!”
林燁不急不忙,從兜裏掏出那枚子蠱。
打開後,幽幽道:“弄死你?不不不,死人可喝不了我的酒。”
“這枚蠱蟲入體,只會讓你生不如死而已。”
“放心,我會給你留一口氣喝酒的。”
他含笑道:“如何,你自己喝,還是我讓你喝?”
“喝,我喝!”
眼看着蠱蟲爬到了嘴邊,吳臨臉上血色盡褪,急忙大喊起來。
林燁笑看他脖子上青筋暴起,這才摘了他脖子上的銀針。
剛摘下,他整個身子頹然倒地。
不過片刻後便彈起來,抓過酒瓶便朝着林燁的腦袋上砸去。
“燁哥小心!”唯一沒捱揍的鄒時暢驚呼一聲。
可林燁只是慢吞吞地把蠱蟲收起來,連頭都沒擡。
只見一根筷子飛來,直接穿進了吳臨的手掌。
隨着慘叫聲響起,吳臨擡頭看向林燁身後的姬破軍。
“你!”
“我怎麼了?”姬破軍手裏還把玩着另一根竹筷,面色慍怒。
吳臨吼道:“你怎麼能爲了一個廢物傷我?我父親可是幫你坐上了少主之位啊!”
這時林燁也收好了蠱蟲,扭頭冷眼看他。
“不,你說錯了。”
“破軍能坐上少主之位,不是你父親幫忙。”
“而是他給了你父親一個選對人的機會。”
說完,腦袋微微一偏:“喝麼?”
吳臨心知自己躲不掉了,儘管不甘心,也只得緩緩趴下:“喝,喝……”
於是,林燁居高臨下地看着吳臨一口口將灑落在地的酒水舔掉。
“林燁,你難道就不怕被報復嗎!”“你以爲會點拳腳,就能無法無天了嗎?”
“這裏可是京都,你憑什麼這麼囂張!”
見吳臨如此卑微,周敘看不下去了。
他想不通,三年前他們不如林燁,被他踩了就踩了。
可現在明明自己的身份地位遠超過他,憑什麼還要這樣卑微!
林燁輕描淡寫地掃了他一眼:“是啊,我憑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