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光聽聲音走向,便知道是朝他們這邊來的。

    姬破軍眉頭一皺,正想叫人去看看怎麼回事,包廂的門便被人撞破。

    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被扔了進來,滾落在林燁腳邊。

    定睛一看,正是剛剛那名門童。

    門童滿臉是血,一隻眼已經睜不開了。

    他艱難地擡起頭,看向林燁:“先生,救救我……”

    說完,一口血噴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林燁二話沒說,立馬替他查看傷勢。

    五臟六腑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如果不馬上救治,只怕會很危險。

    他趕緊給門童喂下了一枚止血定氣的丹藥,並且以銀針保住起筋脈。

    做完這些,這才擡頭看向來人。

    先進門的是一名中年男子,身材高大魁梧,相貌方正。

    憑走路的腳步力道和姿勢看來,不僅是個武者,並且還出身軍伍。

    就連他身後跟着的手下,也是清一色的走姿。

    不用想也知道,是江家人來了。

    男人看了一眼林燁,眼中有股凌人的傲氣。

    “就是你傷我女兒?”

    姬破軍湊到林燁耳邊,低聲道:“這就是江善流的獨子,江不逾。”

    原來是老子替閨女出頭來了。

    林燁沒答他這個問題,只是靜靜地看向門外。

    “問你話沒聽見?是不是你傷我女兒?”

    林燁還是不答。

    “你難道以爲不承認,就能保住小命麼?”

    江不逾似沒料到自己竟會被人無視,皺起了眉頭。

    林燁卻只是將門童交到了姬破軍的手上,淡淡道:“江家家主既然都到了,我又何必跟你多費口舌?”

    話音落,江不逾有些意外。

    意外之餘,不悅越發濃郁。

    正要開口,門口又進來兩人。

    一個是鼻青臉腫的江年,一個則是坐在輪椅上的老人。

    老人一頭鶴髮,卻意氣風發。

    無論是面貌還是精神,都比江不逾還要抖擻。

    他明明含着笑,可進門時,整個屋子的氣壓都下降了七八度。

    姬破軍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江善流居然親自來了。”

    此時,之前還在包廂中的人趕緊退到了一邊。

    周敘等人面面相覷,愣愣道:“江老怎麼來了?”

    “聽起來,好像是林燁惹了什麼禍事?”

    “不像是普通禍事……”

    就連正在舔酒的吳臨見狀,都停了下來,詫異地看過來。

    林燁沒回頭,幽幽道:“我讓你停了麼?”

    吳臨哪還能聽話,直接翻身而起:“小子,你得罪了江老,還這麼猖狂?”

    “等會兒你這條命能不能保住還另說呢,

    老子爲什麼要聽一具屍體的鬼話?”

    他話剛說完,一根銀針便飛入了他的額心。

    這枚銀針並不致命,只是吳臨搖搖晃晃之後,一雙眼便渙散下來。

    口水直接從嘴角滑落,他卻不自知。

    “說了,我倒的酒,你必須喝。”

    “這就是我的規矩。”

    “你明白了麼?”

    被揍了一頓的江念現在有了人撐腰,恨不得立馬衝上來將他千刀萬剮。

    “呵呵,死到臨頭了,還敢逞威風。”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胡言規矩?”

    “在南城,我江家說的話就是規矩!”

    江念屁滾尿流地回去,莫大的屈辱讓她一刻也忍不了。

    江家有好幾個兒子,可女兒就這麼一個。

    因此向來是捧在手心上的。

    一看女兒被人打了,還是在南城的地盤兒上,江不逾沒有半分猶豫便要帶人殺過來。

    倒是江善流,聽說林燁一擊打倒一個護衛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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