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可譚頌等人卻已經明瞭。

    古醫界,唯一姓林的,便是靈醫門林家。

    不過靈醫門,乃是凌駕於古醫林之上的。

    自然不會有人進入古醫林。

    所以江善流找的,自然是林燁了。

    林燁聞言,笑道:“他找的,可能是秋葉醫館的林大夫。”

    劉赫章瞪了他一眼:“小子,你說話慎重。得罪了江先生,只怕你連京都都呆不下去!”

    “江先生什麼身份,也能來找你?”

    “你以爲你算個什麼東西?”

    可他話剛說完,那人又支支吾吾道:“劉老……江先生確實是說,找的是秋葉醫館的林大夫……”

    劉赫章神情一滯,尷尬得林燁都替他摳腳。

    林燁不管他,直接問那人:“他怎麼不進來?”

    “江先生說了,請您出去,他想給您看看他的誠意……”

    “行,那就出去看看吧。”

    說完,林燁邁步出門,歐陽賢明急忙跟上。

    一屋子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莫名。

    “誠意?什麼誠意?”

    “難道……江先生是來請他看病的?”

    “不可能,他一個無名小輩,算個什麼東西,江先生能看上他?”

    要知道,當初江善流來古醫林的時候。

    古醫林全體出動,一個個小心翼翼謹言慎行,生怕把江善流給得罪了。

    他們古醫林雖然名聲在外,可畢竟都是一羣醫者。

    醫者,是難以跟權勢和武力抗衡的。

    就算醫術再高超,也得在兩者之下。

    畢竟當華佗何等神醫,最後不也死在曹操刀下麼?

    “不行,我得去看看,免得那小子把人給得罪了連累我們!”

    劉赫章開口,衆人便盡數跟了上去。

    留下何司風戴真霄和譚頌三人,看着衆人離去的背影,頗爲嘆息。

    譚頌道:“看來,我們的‘射日’之路還很遙遠啊。”

    “是啊,從骨子裏就認定自己要攀附權勢宗門而活,何來‘射日’?”戴真霄也頗爲無奈地笑了笑。

    看來,劉赫章等人的所言所爲,讓人很是失望。

    何司風正色道:“所以說,古醫林中,只有你們二人接觸到了核心。”

    “走吧,我們也出去看看。

    林北的兒子,又有什麼花樣。”

    等衆人來到了門口,才見江家的車隊已經把小樓團團圍住。

    江善流坐在輪椅上,臉上頹色明顯。

    他身後跟着的江不逾,不知爲何也少了一條手臂。

    “江家這是怎麼了?”

    “看樣子不像是求醫的,倒像是來找茬的。”

    “那小子該不會得罪江家了吧?”

    衆人的議論聲中,林燁已經邁步向前。

    與江善流相對,顯得居高臨下。

    “你想好了?”林燁先開口道。

    江善流一見他,眸光亮了亮。

    “林先生,我今天來,就是讓您看看我的誠意的。”

    林燁笑而不語。

    江善流會來找他,本就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之所以強行讓江善流可站立一日,爲的不僅僅是向他證明自己的醫術。

    人心貪婪,更何況關乎身體髮膚。

    有一點甜頭,自然就想啃一口大的。

    像江善流這樣的武者也不例外。

    他身爲武者,曾經乃是宗師境的高手。

    跟隨江躍龍參與華夏大戰的時候,更是被奉爲英雄。

    可英雄暮年,不僅沒能突破更高的境界,反倒成了個一個廢人。

    這樣的殘缺,比讓他死了還難受。

    因此,林燁纔給他這個機會。

    讓他再度體驗一下自由行動的快意,等一日後,起牀時發現自己雙腿再次沒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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