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清倒下時,她嘴角得意的笑容尚未褪去。

    眼神裏的渙散開一抹迷茫。

    到死,她都沒想明白,自己究竟是如何被殺掉的。

    才一擊,她甚至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韓莫言瞳孔驟然緊縮,瞬間咬緊了牙關。

    張默寒則是直接起身,咆哮道:“你敢偷襲!”

    “否則,就算有十個你,也根本不可能打得過清姨。”

    “卑鄙!竟然趁清姨不防備殺了她!”

    只有跟葉清多年相處的韓莫言才知道,她不是沒有防備。

    而是想防備,卻根本來不及。

    林燁嘲弄地看了一眼張默寒:“不錯,我是偷襲。”

    “要不你讓她站起來,重來一次?”

    可惜,葉清沒這個機會了。

    張默寒牙關緊咬:“好,好得很!”

    “一個支脈的贅婿,竟敢在本家腳下如此囂張。

    你可有想好如何承受本家的怒火了嗎!”

    “本家?怒火?”林燁眉梢清揚,語氣不屑:“與我而言,不過螻蟻而已。”

    他低頭睨了一眼躺在地上鼻青臉腫的張語珊:“記住,今日事,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

    “若下次還敢打晚秋的主意,你傷她一寸,我便斷你一尺!”

    說完,轉身抱起了癱坐的張晚秋,要離開。

    “呵呵,猖狂小人!你以爲我本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麼?”

    見他要走,張默寒一聲令下,立馬有二十餘人將他團團圍住。

    而林燁則頭都懶得回:“你以爲,你攔得住我麼?”

    言罷,便一步踏前。

    “上!”

    “慢着!”

    張默寒有些不接,轉頭看向了韓莫言:“母親,您這是……”

    韓莫言不語,愣是生生讓林燁帶着張晚秋離開了。

    “母親,妹妹被他打成那樣,清姨有被他殺了。

    我們本家的顏面可都丟盡了啊!”

    “您就這麼放他走了?”

    誰知韓莫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沉聲道:“你難道真以爲,丟臉的是整個本家?”

    她這話,纔算是點醒了張默寒。

    是啊,今天見張晚秋的,是他們二房一支。

    被打被殺的,也是他們二房的人。

    動手的,卻是那個他們不屑看進眼裏的支脈贅婿!

    若是今日之事傳出去,他們二房在老太爺面前,還有何顏面?

    跟大房的競爭,也會落於下風!

    張默寒冷靜下來,還是有些不解:“既然如此,母親爲何不讓人殺了他一了百了?”

    “他死了,今天的事就永遠不會有人說出去。”

    反之,他活着,才容易落人口實。

    “連葉清都死了,你以爲現在宅子裏還有人能殺了他麼?”

    “就算有,也勢必大動干戈。”

    “這樣一來,勢必會驚動到大房。”

    今天面見張晚秋,他們根本沒準備多少人。

    因爲在此之前,張晚秋根本不足爲懼,更別說林燁了。

    可誰想到,就連葉清都死在了他的手上。

    剩下的人於他而言,也就是小菜一碟了。

    若是現在調動高手趕來,又或者動用了槍支,肯定會傳出動靜。

    一旦大房知曉,勢必落井下石。

    張默寒知曉了其中的緣由,卻還是覺得一口氣咽不下去。

    “那咱們就這麼放過他了?”

    “放?笑話!”韓莫言冷笑一聲,眸中陰鷙濃郁:“來日方長,他一個小小贅婿,即便身手高強,也不可能跟一個龐大的家族作對!”

    “今日之事,我遲早讓他加倍奉還!”

    “先帶你妹妹去治療吧,三日後就要跟楚家人會面了,

    別讓人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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