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這兒打發叫花子呢?”

    何璋說着,啪地一聲把紅包給砸在了桌子上。

    鈔票頓時撒了一地,被嚇了一跳的張晚秋連忙站起來。?

    林燁眼疾手快,兩步就竄到了她背後護着她。

    張晚秋還有些沒回過神,看到自己帶來的心意被撒了一地,有些不悅:“老班長,你這是嫌少?”

    “不少麼?”何璋一點兒沒覺得自己的態度有什麼不對,拍着桌板道:“你瞧瞧,你這五千塊錢,還抵不上老子幾天的飯錢。”

    “還躍龍老總,就這點兒手筆?”

    看來老同學的面子上,張晚秋盡力壓制了自己的火氣。

    “你剛纔自己也說了,來探病圖的就是心意。怎麼現在給紅包還得要規定數目了?”

    她沒想到,幾年前還貧窮且艱苦的老同學,現在居然變得如此市儈。

    一旁的劉芸一聽就翻了個白眼:“心意?心意能值幾個錢啊?”

    “你沒看到我家老何都病成這樣了麼?知道治療一個腫瘤得多少錢麼?”

    “我們家都揭不開鍋了,你纔給五千,你管這叫有心意啊?”

    “再說了,你這麼有錢,不該把醫藥費給我們出出?”

    張晚秋被她這一番無賴言論給氣笑了:“感情他的病,成我的責任了?”

    劉芸抱着手沒應,但看她那一副鼻孔朝天的表情,應該就是這個意思。

    好半天張晚秋才壓下了火氣,念着何璋生病的份上沒發作:“老班長,我是看在往日同學的情誼上纔來看你的,我不欠你什麼吧?”

    “再說了,大學時期你借我的十萬一直沒還,我也沒跟你要。”

    “現在你們夫妻倆人穿金戴銀,還想讓我出醫藥費,憑什麼呢?”

    她這話,算是徹底炸了鍋了。

    劉芸一蹦三丈高,手指頭都快戳到張晚秋臉上來了:“好哇,原來你今天根本不是來送錢的,是來要錢的!”

    張晚秋見她曲解自己的意思,還想辯解。

    林燁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用生氣。

    自己則擡眼看向劉芸:“就是來要錢的,你當如何?”“我呸!”劉芸啐了一口唾沫吐到地上,滿臉鄙夷地衝着林燁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上門女婿,也輪得到你說話?”

    何璋黑着臉,也是一臉高傲:“呵,就一喫軟飯的,也敢出來對主人家的事情指手畫腳?”

    “張晚秋,你是故意帶他來羞辱我們的吧?”

    張晚秋現在是有口說不清,只能盡力解釋:“不是的,林燁他是個大夫,我帶他來是想讓他給你看病的。”

    誰知她不說還好,一說何璋更不得了了。

    他把桌板拍得啪啪作響,嚷嚷道:“看病?他一個喫軟飯的會看什麼病?我看你是存心想害死我吧!”

    “好哇,你今天來,不僅見死不救,想跟我討錢。還帶了這麼個玩意兒來羞辱我!”

    “我這就發到同學羣裏,以後看你還怎麼在同學面前擡頭!”

    張晚秋聞言,皺起了眉頭。

    她是不在乎何璋一個老同學怎麼看她,可是要是被他顛倒是非發到了同學羣裏,她以後還怎麼在原先的圈子裏立足?

    原本她就是初入京都,正是需要建立自己朋友圈的時候。

    以前京都的不少同學,如今在京都都有些臉面。

    要是得罪乾淨了,還真有些難辦。

    “老班長,你聽我解……”

    “晚秋。”沒等她開口,林燁就掐斷了她的話。

    他跟這兒看了半天,也算是看明白了。

    何璋夫妻倆人是自己穿金戴銀,卻要同學朋友給他出資醫藥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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