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帶狗探案組 >第六章 您的外掛到了
    油條抽了抽鼻子,等人都出了院子,它才最後跟了出來。

    雖然在不少遊戲場景、影視畫面中見識過各種少兒不宜,但實打實地呼吸到空氣中的血腥味,近距離地感受生命在無奈中緩慢消逝的壓抑,二人在回家路上不住地胃部痙攣。

    “嘔”朱芃暢快地在積水裏吐了出來。

    油條回頭一看,四條狗腿頓時加快了刨動速率。

    鍾同一想讓朱芃離自己遠點,這種漂浮物他是一點兒也不想沾到,沒等開口,早就在他喉嚨裏打轉的酸水也噴涌而出,“嘔”

    “你就不能忍到上岸再吐嗎”鍾同一用手划水把自己生產的漂浮物往後撥。

    “晚飯喫太多,現在一受涼腸胃遭不住啊,等會回去煮個紅糖水吧”朱芃揉着肚子提議道。

    “好啊,紅糖水。”一碗深紅色的液體出現在腦海裏,還冒着熱氣那種。

    “嘔”

    就這樣,到家的時候兩人還在乾嘔,屁股對家門,雙手支着腿。

    “同一同一”

    誰在叫我鍾同一和朱芃對視一眼,齊齊往身後看去,就見到一張蒼老的臉幾乎就貼在自己面前,嚇,二人蹚水後本就有點脫力,當即腿一軟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咳咳,林林阿婆。”鍾同一攙着朱芃,清了清嗓子。

    老人家腳輕,什麼時候到身後的他還真沒注意到。

    “阿樹家怎麼啦我聽到小蘭在喊救命。”林阿婆關切地詢問道,估計村裏大部分人都聽到了,只是大多上歲數了行動不便,否則去看看情況幫幫手的人會更多。

    “那個阿樹叔修屋頂摔倒了,傷得很重,這眼看又要起風,我們就先回來了。”

    這林阿婆和林小蘭似乎都是上林村嫁過來的,像鍾家嶴這樣的山村,村裏的成年男人幾乎都姓鍾,嫁過來的外姓媳婦們總是要相互幫襯的,尤其是同一個村子過來的,關係就更緊密些。

    “啊喲喲,這可怎麼辦好啊,不會有事的吧”林阿婆幽幽地望着鍾同一,又眯起眼細細打量着朱芃。

    鍾同一忙介紹道:“這是我表弟芃芃,我三叔公的孫。”說完朝着朱芃使了個眼色。

    朱芃猝不及防,嘿呀你個洞妖,佔老子便宜,但這個情境下也懶得計較了,就問了聲好,推搡着鍾同一去開門。

    林阿婆還想問些什麼,又望了望鍾樹家的方向,嘆了口氣,傴僂着踱回家,嘴裏唸叨着菩薩保佑,阿彌陀佛。

    鍾同一摸索着鑰匙孔,嘗試着對準,越急越插不進去。

    “搞快點搞快點。”朱芃催促道。

    終於伴隨着一串順暢的撞針聲,門打開了,啊舒服。

    咦,油條呢這條傻狗怎麼不在門口等着鍾同一吹了吹口哨,又出門看着小湖一樣波光粼粼的積水,不妙啊,難道它溺水啦

    突然湖面一暗,風雲翻滾着迅速遮掩了月光。

    “在那兒。”朱芃海拔高,視野開闊些,順着他看去,鍾同一也看到那對閃耀的狗眼,等油條出了水,二人看到它嘴裏還叼着一截黑色的小棍,什麼玩意磨牙棒

    屋外,又是風雨交加。

    屋裏,二樓餐廳,還是二人一狗。

    二人用熱水器裏殘留的水漱口擦身衝腳,又換了套褲衩。

    在覆盤中,洞妖和八戒對彼此表現的評價,按遊戲通關評級來說,無疑是f級。

    san值過低,根本沒法集中精力盡可能多地發掘線索。

    好在現在又有一段緩衝時間,颱風過後,劇情纔會向前推進,這段空隙,可以整理一下現有線索,商量後續行動。

    在互相安慰這只是第一個關卡應該不會出現讓玩家毫無遊戲體驗的地獄難度後,鍾同一提出成立114室偵探小分隊,負責調查鍾家嶴颱風天順風車殺人事件,遭到朱芃反對,因爲現在根本沒有發現任何證據表明這是一場僞裝成意外的謀殺,不要憑着猜測在這裏玩自嗨。

    “你反對個毛阿,是不是對當表弟這件事耿耿於懷”鍾同一不滿道。

    朱芃搖搖頭,這個隨口一說的表弟身份卻是可以在介紹自己時少費很多口舌,而且作爲親戚能很自然地參與到救援行動中,最重要的是,齣戲,角色扮演中以一個旁觀者的心態更容易冷靜思考。

    “我們還有油條呢,聽聽它的發言。”

    油條一挑眉毛,嚯,可算想起我來了。

    狗語全部會經過朱芃翻譯,以下略去過程。

    “狗爺我除了聞到人味兒,還聞到有其他東西的味兒,其中幾個人身上還沾染着這個味。”不敢相信油條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這讓朱芃起了身雞皮疙瘩。

    “刺激啊,什麼味”鍾同一對此習以爲常,狗與狗之間的智力差別,不像各品種之間的外觀差異那麼顯而易見,而油條是屬於狗中福爾摩斯級別的。

    說着就湊近油條,把它那兩隻毛茸茸的長耳朵交疊在狗頭上,就像戴了頂獵鹿帽。

    油條甩開鍾同一的手,嫌棄地白了他一眼,繼續說道:“是一股鏽味,我也看不見它,但確定它當時就在那裏,而且最後沒有離開。”

    啪唧

    鍾同一拍了下狗頭,“我看是中年邋遢男人身上,愛喝酒又不洗澡,酒精和體臭的混合味。”貓胡身上就是這股味。

    “咦我聞着像是硫酸紙的味道,而且我感覺現在嘴裏就有這股味道。”朱芃插嘴道,說完還砸吧砸吧嘴,細細品味。

    “那是你的胃酸味啊,嘔”,鍾同一拿起油條叼回來的小短棍,棍兩頭還有鏡片,居然是望遠鏡,拿到手機燈旁細看,還是一個帶測距功能的單筒望遠鏡。

    油條几次想拿回剛撿到的磨牙棒,都被拍回去,最後被剪刀腳夾住按在地上。

    朱芃看着倆活寶又玩鬧起來,人一放鬆,突然感覺肚子空空如也有點餓,就對鍾同一說到,“那個,喫個宵夜吧下碗麪喫喫”

    鍾同一轉頭舉起望遠鏡對着朱芃,一會閉左眼一會閉右眼,“臥槽,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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