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帶狗探案組 >第七章 又是一場意外
    “這六倍鏡哪兒撿的好詭異”鍾同一左眼觀鏡,兩手對着調節環、聚焦環一通撥弄,看得津津有味。

    朱芃嘴角抽了抽,又摸了摸自己英俊的臉龐,難道最近又變帥了“誒,你離這麼近看不晃眼嗎”

    “這玩意兒明顯是任務道具啊,給你看看。”

    朱芃接過望遠鏡,對着鍾同一,一頭問號地把它舉在眼前,他看到的是光線充足的餐廳背景,一個穿着咖啡色圓點連衣裙的女人,懷裏坐着一個似乎睡着的嬰兒,雖然閉着眼睛歪着頭,但是嘴裏還咂巴着米粉糊,咂巴得差不多了,女人就又往嬰兒嘴裏送了一勺。這是個西洋鏡

    又低頭往餐桌看了看,長方形的木質餐桌,蓋着極具年代感的白色鏤空鉤針桌布。

    放下望遠鏡,眼前還是那張餐桌,甚至連位置都沒變,只不過桌布換成了軟玻璃的。

    所以這嬰兒是洞妖小時候果然是個貪睡蟲,話說洞妖的老媽真是大美女,好看到自己都不好意思仔細看,可惡

    又站到窗邊,眼中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慵懶午後,甚至都能感覺到陣陣暖風拂面。

    聯想起自己多了藍星二字的身份證,朱芃右手比了個八字拖住下巴,說到:“哈哈,我知道真相了,這個所謂的藍星,配置有行星記錄儀,我們手裏的望遠鏡就是顯示器,太科學了”

    “你還真是個天才”,鍾同一嘿嘿一笑,示意他繼續往下說,“你說這個記錄儀的攝像頭在哪兒”

    “你說呢”朱芃只想說這簡直就是犯規,隨便哪個案發現場,只要來個順藤摸瓜,連犯罪分子早飯喫的什麼都能查個清清楚楚。

    有了它,還能有破不了的案

    不過,一想到辦所有事都有個探頭對準自己,可怕,太可怕了。慎獨啊,早知道在那些孤獨的夜晚少做些針線活兒,多多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充實自己。

    “月球難怪它總用一面對着我們,不,太陽系的所有行星恐怕都裝着,說不定一光年外還安置着太陽那麼大的攝像頭,我們這下是被全方位無死角地安排得明明白白”

    二人又仔細搗鼓了一會,得出有記錄的時間段應該是至此往前20多年,把望遠鏡上能動的環都扭到最裏看到的時間點就是現在,相反就是看到以往,而可觀測的範圍不限室內室外。

    油條見這倆拿着撿來的磨牙棒,根本沒還給自己的打算,就返窩睡覺去了,只冷冷地丟下一句,“一袋牛肉乾。”

    不提還好,一提朱芃的肚子立馬咕咕叫了起來。

    剛纔發現新大陸的興奮勁把飢餓感稍壓下去,這時候再次喚醒反彈得更厲害了。

    “隨便搞點喫的,剛纔全吐乾淨了。”朱芃急切地說道。

    鍾同一指了指餐桌上的一片狼籍。

    “明白,明天來水了我就洗。”朱芃又發現冰箱上面有一捆粉幹,“就喫三鮮面吧。”

    行這就叫隨便。

    呼哧呼哧

    “鰻鯗真嫩,嗝兒”朱芃又是一頭汗。

    “我要趕緊睏覺,明天我們再見機行事吧。”鍾同一提議道,反正現在又被困在屋裏,不如抓緊時間休息恢復戰鬥力,估計後半夜風會變小,到時候又有的折騰了。

    說完就準備上樓,走之前又猛然想起什麼,語重心長地囑咐朱芃,“八戒,不要把望遠鏡帶進臥室,懂伐”

    朱芃先是一愣,隨後笑罵道:“你丫可真齷齪”

    也許是因爲手握強力通關道具,自信能破案如神,二人都安心不少,今夜很好眠。

    年輕人往往就是這樣,剛有個開頭,就開始幻想美好結局。

    凌晨三點,風雨初歇。

    降水量空前,洪水氾濫,南方本就發達的水系此時將整個城鎮分割成一座座零落的孤島。

    “呵,沒人會看見的。”一個人影陰惻惻地看着腳下。

    鍾季松仰面躺在地上,瞪着雙眼捂着幾乎斷裂的脖子,不過數秒就停止了掙扎,身旁是一個破損的水缸,鋸齒狀的裂口處沾着血液。

    人影離開,雨水迅速帶走這具軀體的溫度,一束冰冷的紅色順坡而下悄然蔓延。

    “汪汪汪”

    “嗷嗚”

    “咯咯,喔喔喔”

    鍾同一仍然是最後一個醒的,摸到手機看了看,不到3點半,“嘎哈城裏人不適應雞犬相聞”

    “是雞飛狗跳、雞犬不寧好嗎油條說有狗子發現出人命了,現在正全村通報。起來,趕緊的,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朱芃焦慮地來回踱步。

    呼啦啦,當鍾同一精神抖擻地按下衝水鍵,用完最後一箱水出來時,看到朱芃正打開窗用望遠鏡看着鍾樹家,“開始女人在院裏搬瓦,那人自己摔下去的,女人先回到二樓,而後他爹從隔壁房屋跑過去,期間屋裏發生什麼,得再去現場。”

    “還有另一處,在巷子裏,視線看不到,我們也得過去。”朱芃顯得很煩躁,“你說我就待在這裏不動,等洪水退去就回家,怎麼樣”

    “怎麼突然這麼消極啊拿出你百里追兇的氣概好嗎”鍾同一平時就是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一覺起來就恢復到元氣滿滿。

    “手機還是沒信號,只能被動等搜救,哎,真是無力”朱芃情緒低落地望着窗外的澤國。

    村裏已經被大自然的淫威狠狠地蹂躪了一番,還鬧出了人命,鍾同一是絕不可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就算無法改變事實,至少得有個交代。

    “也許你就是傳說中走哪兒哪出命案的體質,這是你觸發的第一案,比較尷尬的是案發在同學的老家,八戒,要振作啊”

    “我好想也萊,想給她打電話。不知道這個世界她還是不是我女朋友。”朱芃擡頭望天,即使漆黑一片。

    鍾同一拍了拍朱芃的肩膀,心想怪不得當初他老媽得知兒子交了女朋友後非但沒漲生活費,還下調了10,理由是既然享受了愛情的甜美就要明白家庭的重擔,事實證明,這只是官方說法。

    “有沒有聞到一股味”鍾同一湊近朱芃嗅了嗅,油條也擡頭聞了聞。

    “鐵鏽味。”油條對着朱芃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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