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一旁的王胖子已經知道了這所謂的烤羊是什麼玩意了,扶着桌子就是一通狂嘔。
“死來!”錢益一聲怒喝,探手就往那店小二的脖頸處抓去。
“嗷!”那店小二身子一低,那身形卻是幻出原來的形態。一頭體長一丈,一身灰黑色雜毛的野狼。
那店小二顯出本體,張嘴就往錢益的手掌上咬來。鋒利的獠牙閃着森森寒光,兇厲的本性暴露無遺。
“哼!”錢益冷哼出聲,探出的手掌根本沒有避開狼嘴的意思,卻是握掌成拳,加速一拳搗進狼嘴。
狼嘴急速咬合,看似鋒利無比的狼牙卻是對錢益的手臂毫無傷害。而這頭狼也意識到大事不妙,想要扯嘴逃離卻已然來不及了。
錢益的拳頭如一把鐵錘直直搗入它的大口一拳將他的後腦勺子擊穿。鮮血、碎骨、腦漿子四散,嚇得一衆食客紛紛起身逃離。
“妖怪啊!救命啊!”
“妖怪殺人了……不不,是人殺妖怪了!”
只是,等這些食客蜂擁逃出店外,卻依然有十幾人留在店裏沒動。
錢益甩手將手上的死狼摔在地上,斜眼睨向那十幾人道:“你們還不一起上?要是不敢的話,我可要去後廚走一遭了。”
那十幾人看着錢益,卻未動半分。甚至有幾人依舊抓起面前的肉塊放進嘴裏咀嚼。
“錢益,這裏交給我,你去裏面把那個黑心的廚子給揪出來,大卸八塊!”終於吐完的王胖子站到錢益身邊。
“好。”錢益應了聲,直接衝向後廚。
眼見錢益衝向後廚,那十幾人的臉上卻是露出不屑的笑容,就像在看戲一般。
“看什麼看?死到臨頭還不自知。”王胖子擡手,一把長劍出現在手中,指向那十幾人道:“讓小爺來超度你們上路!”
王胖子言罷,就要縱身而上,卻不料,身後突然傳出“砰”地一聲,錢益的身形倒飛而回。
“哈哈哈”這些人眼見錢益倒飛而回,同時發出一陣鬨笑聲。
“錢益,你這是怎麼啦?”王胖子跑去扶起倒地的錢益問道。
“草率了,沒想到那邊有防禦陣法。”錢益起身,眼神中沒有沮喪,更多的卻是滿滿的戰意。
“小子,我看你們是外來者吧?”後廚那銀鈴般的聲音再次響起:“在這裏,人分兩種,一種是能賺錢的,有身份的。另一種是用來喫的。前一種我們稱爲金羊,後一種我們稱爲兩腳羊。若是你們就此離去,我只當不知者不罪,此事便可作罷。若是你們還要糾纏,那後果,你們等下自己掂量掂量。”
“什麼狗屁規矩,說穿了只不過是你們妖靈一族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而已。我們人族與你們妖靈一族的區別只在於兩個字,那就是守護!強者在前,弱者在後,強者保護弱者,纔是道義!”錢益說罷,雙手結印。
“閉眼入黃泉,再看現真靈。天眼,開!”瞬間,雙目四瞳世界分黑白。
“哼!難怪如此囂張,倒真是一頭萬年的狼妖!”錢益冷哼。
“知道我是萬年的道行,你還不走?”那女子有些疑惑。
雙手結印符紙祭出,五雷咒憑空凝結。“咔嚓嚓”一道道幽藍雷光閃落,直擊在防禦陣法之上。
雷光與防禦陣法相擊,瞬間化作密密麻麻的電流四散蔓延。
“哼,就憑這個也想破開我的陣法?你怕是在白日做夢吧?”那女子的聲音甚爲不屑。
“誰說我要用這個破你的陣法?”錢益單手一抓,一根長棍出現手中。
另一手卻是又取了一把火符,單手掐訣,火符祭出,紛紛落於防禦陣法上。符紙與陣法接觸的瞬間變化做一簇簇火焰將陣法覆蓋包裹。
“怎麼?雷電破不了,有開始放火了?你認爲這些火焰對我的陣法有用?”女子的聲音更爲輕蔑與不屑。
“妖靈始終是妖靈,就算你活了萬年,依舊還是個蠢貨。我不知你從哪裏學的陣法,但顯然只是學了皮毛。若不是你的道行夠深厚,這陣法根本不會有這般的威力。”
錢益手中的長棍開始舞動,一下快過一下。
“剛纔的雷電只是試探,幫我找出你陣法的薄弱之處。至於這火焰厲不厲害,你等下就清楚了。”錢益手中的長棍越舞越急,周圍已有呼呼風聲。
“你不是喜歡做菜嗎?正好我也喜歡,現在就教你做一道悶爐烤狼!”錢益話畢,身形一閃出現在防禦陣法的東側,手中長棍橫掃而至。
“嗚~砰!”震耳的爆響聲中長棍直擊在防禦陣法之上。防禦陣法在這一擊之下震顫晃動不已。
而錢益一擊之後,藉着反彈之力,身形迴轉,又是一棍擊在陣法之上,如此反覆之下,防禦陣法開始出現密密麻麻的裂紋。
裂紋的擴散速度越來越快,很快便佈滿了半個防禦陣法。而那原本附着於陣法表面的火焰,也開始順着裂縫滲入防禦陣法。
“胖子!再加把火!”錢益一邊全力擊打防禦陣法,一邊開口要王胖子幫忙:“今天烤了這頭妖狼!”
“好嘞!胖爺我最拿手的就是放火!”王胖子手中早就握了一大把火符。
火符祭出,紛紛落於防禦陣法之上,陣法之上的火勢爲之猛然提升了好幾倍,突然暴漲的火勢卻是將錢益嚇了一跳。
“死胖子,弄這麼大的火,你丫要連我也烤了嗎?”錢益罵了聲,但是擊打陣法的速度卻是半分也沒有變慢。
那防禦陣法上的裂縫越來越多,越來越深。終於,一處裂縫見底,一絲火焰順着裂縫就滲透進去。
只是,這裂縫只是出現一瞬便即癒合,除了錢益的天眼捕捉到了這一幕,就連陣法內的女人也沒能發現。
錢益的嘴角掛起抹冷笑,手中的長棍開始加力。每一擊,必然會造成一些裂縫見底,讓幾絲火焰突入。
“嗚嗚嗚……”一陣陣號角聲突然在遠處響起,隨後便是隆隆的密集鼓聲。
“小子,我勸你們快些離開此處,若是晚了,怕是想走也走不了了。”那女子擡手擦了擦額頭微微滲出的汗珠,開口道:“那是我們的王在聚兵的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