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封靈寶鑑 >第一百七十七章 終是選了第三個法子
    少主的身子一顫,手便停頓了一下,只這剎那的功夫,突覺胸腹間一股大力傳來,整個身子不由騰空向後飛去。

    “不!”少主驚呼,身子跟着重重撞在牆上。反彈之力出乎意料的大,一下將她復又推趴在地上,手中的機關脫手,帶着雙頭蛇便飛了出去。原本咬着自己左手無名指的蛇頭死不鬆口,藉着慣性,硬生生扯去她指上的一小塊皮肉。

    “噗”一口鮮血噴出,少主無力癱軟在地。只是,指上血流如注,身上也是如骨寸斷,但怎麼抵得上心裏的痛?

    好不容易報仇有望,好不容易得了這情契的祕法,好不容易尋得雙頭蛇,更是好不容易下定了決心。不要了這名聲,不要了這身子的清白,更不要了自己的臉皮。卻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

    躺在牀上的錢益起身,看了眼正在地上掙扎的雙頭蛇,又看了看趴伏在地少主。

    “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又見面了。”錢益盤腿坐在牀邊看着少主道。

    “嗚嗚……”回答他的只是無言的嗚咽。

    “你那這玩意對我想幹啥?”錢益等了會兒有問。

    “沒想幹什麼,只是、只是想把你救醒。”少主動了動身子想要爬起來。但是身上卻是一絲力氣都使不出來,這不是因爲她受了傷而造成的。

    “哼,”錢益冷哼一聲道:“桃花蛇,雙生頭,一男一女心連心。”

    “今生緣,來世情,用我來世換今生。”少主喃喃自語接了下句。

    “想用這個控制我?”錢益笑問道:“你就……這麼饞我的身子?”

    “我。我沒有。”

    “沒有?那你爲何要對我用情契這麼歹毒的東西?”

    “那是、那是……”

    “那是什麼?你倒是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啊?你們這幫子豢養妖殘害人命的混賬東西!有正經的理由嗎?”錢益沉聲喝罵。

    “不是的!豢養妖靈的是僞王可吉泰!縱容妖靈食人的也是僞王可吉泰!用陣法困住這座城市的也是僞王可吉泰!”少主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突然大吼起來。

    錢益見此卻是不以爲意道:“你說不關你的事就不關你的事了?爲虎作倀一樣罪責難逃!喊得再響,並不能代表你是無辜的。”

    “我爲虎作倀?笑話。”少主悽然一笑道:“我察茶臺裏木可兒一家本是這座城的主,是這片千里之地的王!但是、但是卻因爲善良,收留了可吉泰這頭黑心的惡狼。直到他養好了傷、布好了局,一口把我們察茶臺裏木一族三百二十七口全部吞噬乾淨。奪了我們的城市,搶了土地,摘了我們的王冕。讓我察茶臺裏木可兒的心裏從此只有仇恨,只有復仇這一個願望願望!你說!我怎會是他的幫兇?”

    “那你爲何在我們進城之後便用陣法圍困我們、襲擊我們?”錢益追問。

    “那是爲了救你們!”察茶臺裏木可兒憤然道:“我不想你們去送死,變成她餐桌上的所謂美味珍饈!哪知道你們太強,打傷了我的手下,還能破了陣法。接着,我派船去接你們,阻止你們過橋。但是你們也不願意,於是我們派了人跟着你們。直到你們拆了哪家喫人的店子,燒了那頭該死的母狼,掉落河中。若不是我們出手相救,你們還會有命嗎?我一開始只是相救你們的性命,但現在,我想要你們幫我,幫我破了這該死的陣法,幫我殺了那僞王可吉泰和他豢養的狼!”

    “原是如此。”錢益點頭道:“這下似乎就能說得通了。”

    “嗯哼”察茶臺裏木可兒突然皺眉捂着心口悶哼出聲。

    “你怎麼了?我打你那一掌可是留手了,雖然力氣大了一些,但只是把你推開而已,你可不要訛上我啊。”錢益有些擔心的問道。

    “我、我沒事,就算是死了也是我自找的。我想,我沒事沒機會再留你們了,也沒合適的價格求你們幫我復仇。我、我想離開這裏。”察茶臺裏木可兒呼吸越來越急促,掙扎着起身撲向屋門,想要解開陣法。

    但是,她的神志卻是越來越模糊,心裏面已經難以忍受的癢開始向着全身擴散。那是雙頭桃花蛇的毒,是她沒有完成的情契所帶來的反噬。

    齊癢帶來的另一個效果,便是讓她身上的痛變得輕了許多,也就有了些力氣起身撲到門前。但是,這也就是她的極限了。

    神志恍惚間,突然想被什麼東西附體一般,察茶臺裏木可兒不受控制地回頭看向錢益。

    一張原本就異常俏麗的臉龐上,浮現出淡淡的紅暈,洞窟內幾盞油燈的光亮並不強烈,但是正是這昏黃的光線,讓察茶臺裏木可兒看起來像是一朵沐浴在朝陽下的白梨花。

    “糟糕!”錢益突然驚覺,顯是察茶臺裏木可兒的情契反噬,不得歡而至死不休。

    現在只有三個辦法能避免察茶臺裏木可兒被情契反噬,一是錢益馬上去讓雙頭桃花蛇在心口咬上一口,讓情契重新進行下去。二是殺了察茶臺裏木可兒,一勞永逸。最後一個嘛……不解釋,成年人都懂。

    錢益只然不會選第一個,那是傻叉腦殘無大腦思維能力的人才會幹的。第二個也不會選,這麼漂亮的美女,有沒害到自己,錢益實在下不去手。

    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第三個方法,不是錢益渣,而是本性抑制不住。十多年的壓抑,本能早已在體內積蓄如沸騰的岩漿。

    眼前的察茶臺裏木可兒,就是揭開岩漿上方最薄弱的處的拿那一根撬杆。只需輕輕撬開一道縫隙,那沸騰了十幾年的岩漿就會自行噴涌而出,那爆發便如火山一般,一發便不可收拾。

    天雷勾動地火,濃情便是阻隔的陣法也隔絕不住,不知何時醒來的王胖子,早已破除了自己這邊的隔絕陣法,拉過桌椅在錢益的房外邊啃着烤肉邊聽牆根。

    “孃的!要麼是十幾年煮不開的萬年寒冰,要麼是一開就停不下來的岩漿。我他媽都快喫撐了,這動靜咋還這麼大呢?”

    王胖子勉力嚥下嘴裏的肉塊,有些唉聲嘆氣的沮喪。

    “不行!錢益這小子肯定有啥祕方能強身健體的。等這小子完事了出來,定要他交出祕方,我可不能在這事上被他壓一頭。”

    又聽了一陣動靜,王胖子不耐煩地踱起了步子。

    “這小子莫非是中了邪不成?咋還沒完事?哎~都說憋久了傷身,看來古人誠不欺我也。老天保佑我這兄弟千萬別一下就廢了啊。”

    錢益無力地動靜終是慢慢消停了下來,火山爆發之後,便是死一般的沉寂。

    察茶臺裏木可兒軟軟倒在錢益的懷裏,身上雖是疼痛,嗓子雖是乾啞,但心裏的瘙癢感卻是再也不復存在,就連原本的傷似也好了。復而充斥在心裏的,是滿足和擔憂。滿足的身體,擔憂的是錢益會就此離開。

    但木已成舟,無非只有想辦法牢牢抓住這個男人,不管是用自己的溫柔也好,還是利用他的愧疚也好,總之,絕不能讓他提上褲子就不認人。

    從少女變成婦人,察茶臺裏木可兒顯得更爲迷人。美眸微閉,呼吸微鼾,睡夢中臉上還流露着淡淡的幸福笑容。

    錢益的臂膀緊緊摟着察茶臺裏木可兒,捨不得放開。終是自己的第一個女人,是一輩子都是忘不掉的。

    懷裏的人兒,軟得如水的身子比之綢緞還要滑膩,雖是酣睡狀,但輕微顫抖的睫毛卻說明她是在裝睡。

    錢益卻也不去揭穿,只把鼻尖抵在她前額,嗅着她特有的芬芳。一呼一吸間似乎也能有情感的交流。

    “咕嚕嚕”良久之後,一日多未進食的肚子,終是不爭氣地提了抗議。

    “噗嗤”懷裏的可人兒卻是憋不住笑了。錢益也跟着笑,初時有些尷尬,但復又變得開朗。

    “我餓了,快兩天沒喫東西了。”錢益道。

    “在抱我會兒,我怕……怕你就這麼走了。”察茶臺裏木可兒豁然收了笑容,把頭抵在錢益胸口。

    “怎會?我只想填飽了肚子,再與你纏綿。”錢益在她額上吻了下,便欲起身。

    “你說的可是真的?”察茶臺裏木可兒擡眼望向錢益,朦朦朧朧似水波在眼中聚集。

    “自然,我還沒幫我的女人報仇呢,又怎會離開?”錢益作怪,在察茶臺裏木可兒癢處撓了下,害得察茶臺裏木可兒驚呼鬆手。

    錢益笑着下牀,卻見那雙頭桃花蛇不知何時已死,也不嫌棄,拿去一邊處理乾淨。最菜的傢伙事錢益自是隨身帶着,不必出門去找,更省了許多麻煩。

    蛇羹配上胡麻葉,解了毒又提了鮮香。冰髓魚挑了魚刺,切片後開水一燙,與炙烤過的牛肉卷在一起,沾着麻辣的醬料喫,卻又有一番滋味。

    這是錢益專門爲兩人準備的喫食,卻是沒了一個人在外面乾等着的王胖子的份。

    喫完,錢益復又樓上了察茶臺裏木可兒,卻沒行那事,直接問起了那僞王的信息。

    察茶臺裏木可兒自是詳細道來,聽得錢益也是滿腹怒火。

    “此人該殺,幫兇該誅!”錢益說完,復又問察茶臺裏木可兒會些什麼,是什麼實力。

    察茶臺裏木可兒自說略懂陣法,但實力卻是剛剛踏入聚氣境。錢益搖頭,說是如此實力,即便打下城來也守不住。

    於是,便傳了制符之術,與錘鍊精神力的法門於她。兩人隨後商議今後的復仇計劃,卻突聞警鈴聲響,喊殺聲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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