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誰又知道呢。
在洗髮膏還沒售賣的情況之下,一切都是一個未知數。
而此時。
一位戶部的小吏,在李衝元他們還在工坊莊子的時候,帶着喬蘇數人,剛剛離開李莊。
時過小半個時辰後。
李衝元兄妹回到了李莊。
喬慧見李衝元回來了,趕緊迎了上去,小聲的說道:“小郎君,戶部來人了,說是分下來的耕牛已經到了,小蘇已經帶着幾人回長安去了。”
“真的?那太好了,耕牛終於是到了,哈哈哈哈。”李衝元突聞這麼一個消息後,心中大喜。
原本。
這耕牛早就該到了。
可因爲北邊差點又發生了戰事,這才晚了兩個月。
好在如今已是到了,這也算是了了他李衝元心中一件大事了。
婉兒此時也是高興異常,揮舞着小手,“四哥,四哥,那我是不可以做一個牧牛童女?”
“去去去,哪都有你的事。”李衝元見這丫頭所言,着實無奈的很。
這牧童。
本就是李衝元曾經隨口一說之事。
可這丫頭到是上了心了,還說要做個牧牛的童女。
不過。
李衝元腦中稍稍一展畫面,到還是挺美好的。
可是自家的小妹乃是縣主,就憑這身份,怎麼好去做一個牧童呢,況且還是個小姑娘。
婉兒對於自己四哥的話根本不在意,到是樂呵呵的跑去跟李淵請安去了。
而此時的李衝元。
卻是來到了鐵匠房外。
“小郎君,你要的東西早就打製好了,最近我們都在弄軸承。小郎君你看,這個軸承合不合你的要求?”老許見李衝元來了,趕緊拿出一個今天才弄出來的一個自認爲完好的軸承來。
李衝元一看,眼神立馬吸引了過去。
伸手接過軸承後,轉了轉,“不錯,不錯,依着當下的條件,你們能在兩三個月內弄出這麼好的軸承出來,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小郎君折殺老漢了。”老許被李衝元這一席話說的,都快沒臉了。
當時。
他可是在李衝元的跟前,許下了話來的。
可如今。
用了這麼長的是時間,纔打製出一個出來,這哪裏還有臉接受誇讚。
其實。
李衝元最近雖說少有過來,但每每聽到這鐵匠房中的聲音,也都知道,這老許一家也是極爲賣力了。
他手中的這個軸承雖不錯。
但離着李衝元心目中的要求,卻是還遠的很。
可一想到當下的條件,以及李莊的條件。
能打製出合乎規制,且溜滑的軸承出來,這已是不容易了。
如果放在將作監的話,說不定會更好。
可將作監乃是朝廷的府衙工坊,他李衝元即便乃是李氏宗親,又貴爲勳貴,也知道那地方不是他能伸手的。
李衝元把軸承遞了回去,“依着這個繼續打製,多打製一些出來,打二十個。對了,我要的東西呢,在哪?”
老許得話後,向着他一兒子揮了揮手。
片刻後。
老許的幾個兒子擡着兩個籮筐過來。
李衝元扒拉了一下籮筐中的東西,“還行,不過,這幾個犁頭,還有這些鐵環,你們看能否拋光一下,至少得要光亮一些行才,要不然,我可不好用啊。還有,記得去拋光後,上點桐油,再讓樂道弄點藥泡一泡。”
“拋光?小郎君是指打磨是吧?那行,我們這就去打磨去。”許均聞話後,趕緊依言而動。
好在這許氏一族有着不少男子。
老許也算是能生的了。
三個兒子,再加兩個孫子。
總計六人在這鐵匠房裏忙活着。
李衝元看着老許一家又開始忙活,也不好站在這裏,只得交待道:“老許,剛纔的東西,最好這兩天弄出來,估計過兩天就得要用到了。”
“好的,小郎君,你放心吧,這兩天我們一定能弄好的。”老許躬身應下。
片刻後。
李衝元就回了小院。
牛棚,早就弄好了。
就在新庫房的一側。
簡簡單單,僅是用一些樹幹和棍子搭出來的牛棚。
又是蓋了一個簡單到極點的草棚,算是給這些還未到的耕牛一個棲身的地方吧。
騰不出人來幹活,所以只能一切從簡了。
而此時。
喬蘇到了戶部,見過幾個官員不久後,就被一個小吏帶着去了長安城西北郊去了。
“喬管事,這就是你們的耕牛了,牛身上都畫着一字的,就是李縣子的耕牛了,寫着二的,就是李縣主的耕牛了。”一看守耕牛的小吏,指着若大的圈養牛棚中的耕牛說道。
喬蘇順手一瞧,到處都是牛。
而自己所要領回去的四十頭耕牛,像是早就作了記號一般,等待他過來領回去。
喬蘇見到如此多的牛後,趕緊向着那位小吏拱了拱手打問道:“敢問這些牛可都是有主了的?可有人願意售賣啊?”
“這我可不知道,聽說此次耕牛從北方過來之前,上頭早就安排好了。喬管事你也知道,我唐國缺耕牛,而且缺的不是一星半點,而是到處都缺。此次六萬頭,南方一帶送去了四萬頭,北方卻是隻有兩萬頭,長安附近,也纔不到兩千頭。”那小吏像是知道喬蘇想問什麼似的,如數家珍般的介紹起耕牛的事情來。
依着那小吏的話。
長安附近才兩千頭。
那可真不夠分的。
長安附近有多少縣屬。
那可是有着十好幾個縣的。
而且。
長安附近的這些縣屬,到處都有着各親、嗣、郡王,以及國公,縣公等人的莊子和封地。
就好比李莊。
曾就屬於李衝元的兄長,李衝寂李縣公的莊子。
喬蘇更是知道。
就自家小郎君也只是一個小小的縣子,與着這些大人物,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當他聽了那小吏的話後,只得輕輕的點了點頭,“那我明日清晨過來接收耕牛,你看可以否?”
“當然可以,不過最好在三天之內把這些耕牛領走了,要不然,你也知道,上頭的人真要是耍起瘋來,我們可真攔不住的。”那小吏輕點頭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