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度的恐懼。
就連李衝元瞧着自家小妹當下的這個狀態,眼神都突突了。
要不是因爲李淵說的這句話,他更爲贊同喬慧把婉兒帶走,省得這小丫頭見了不該見的東西,晚上睡不着覺。
甚至,李衝元還怕這丫頭留下心裏陰影呢。
可當下婉兒的狀態,已然超出了他李衝元的認知了。
想去年之時。
在胡家莊。
胡家莊的那個場面,把這小丫頭嚇得驚怕了好幾天。
好幾天之後,這丫頭才緩了過來。
而如今。
這丫頭在李衝元的眼中,卻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成了當下這副陰險、陰森、惡魔般的狀態。
萬蟻噬肉,那隻不過是李衝元隨口說說,用來嚇唬眼前的這些夜客罷了,他哪裏真有可能做得出來。
而婉兒反到是興趣滿滿的,還徑直的走向那幾名夜客,突顯着一個小惡魔的狀態。
就在那幾名夜客恐懼之時。
院外傳來了腳步聲,以及謾罵聲。
“放開我,再不放開我,我定當要你們好看!滾開,再敢碰我,小心你的狗命......”
院中的李衝元。
聽到這謾罵聲,感覺很是熟悉。
可是。
他一時半會也沒想起來,這聲音的主人是誰。
一名護衛臉帶緊張的走進院中,來到李淵的跟前,“主家,我們在李莊一里之外,抓到了一人。”
“什麼人!”李淵不解。
就這些敢在夜間闖到李莊來的夜客,依着護衛所言,也只是普通人罷了。
而且。
他們所針對的對像,也只是他的這個侄孫李衝元。
可正當他李淵想看看自己的這個侄孫如何處理這些夜客之時,卻是又聽說抓到了一人。
這就不得不讓他不解,以及好奇了。
護衛猶豫,他也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
不過,身爲李淵的護衛,不管該不該說,事情都得稟報,“回主家,我們抓到了燕王。”
“佑兒?他怎麼會出現在李莊附近?難道這些人與佑兒有關?”李淵得聞護衛的稟報後,心中不明。
不過。
李淵的不明,在片刻之後,也就漸漸明瞭了。
心中有所知的李淵,看了看不遠處的李衝元,又看了看癱跪在那兒的幾個夜客,輕輕的向着那護衛交待道:“帶進來!”
護衛明白,隨即轉身出了小院。
片刻後。
幾人被護衛們押着帶進了小院之中。
其中。
就有着被去了蒙面黑巾的李佑。
當院中的李衝元一見被押進來的李佑後,這才反應過來剛纔這聲音的主人是誰了。
而與此同時。
李衝元更是明白了眼前癱跪着的這些夜客,估計就是這李佑所指使的了。
不用再問了。
再問都說明自己是個傻子了。
李佑一進小院。
雖說其被護衛綁了,可這腦袋卻是擡得高高的,一點悔悟的狀態都沒有,雙眼直瞪李衝元,大罵道:“李衝元你好狗膽,你最好把我放了,要是你不把我放了,小心我弄死你。”
是的。
就是陰笑。
李佑一進小院。
估計連後面坐着的那位都沒有瞧見,就指直自己。
而李衝元所說的話,明擺着就是想要讓李佑這貨在李淵面前呈現出一些不好的一面來。
如此這般,說不定李淵火氣一高,指不定把李佑給打殘了都有可能。
這不。
李佑被李衝元的話一激,頓時就叫囂了,“哼!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堂兄,李衝元你最好趕緊把我放了。你一個小小的縣伯,敢抓本王,別說我警告你,哪怕你上頭有着向婉那個賤女人護着,你也別想好過。”
好嘛。
李佑被李衝元的話一激就出大事了。
連帶着李衝元的阿孃都敢說。
“啪”的一聲。
李衝元火冒三丈,一個竄步,甩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李佑的左臉之上,“別以爲你是燕王,就敢罵我阿孃,找死!”
與此同時。
婉兒更是隨手撿起院牆邊的一塊石頭。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奔縱身至李佑跟前。
“砰”的一聲。
婉兒手中的石頭,直接砸在了李佑的腦門之上,頓時血流如柱,“你敢罵我母親,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這一瞬間的事情。
可謂是誰也沒有料到轉變成了這般模樣。
哪怕就是李淵這個穩坐釣魚臺大老闆,也沒有預料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
李衝元一巴掌,到是能理解。
誰罵自己阿孃,任作是誰都要冒火了,更何況一巴掌而已。
可婉兒卻是不容任何人罵自己的母親,哪怕就是李佑這個燕王也不允許。
這不。
石頭在手的婉兒,根本不管自己身小力薄,把李佑的腦門砸出了一個大口子之後,更是不顧李佑的死活,連揮手中石頭,狠砸李佑腦袋。
這血流如柱已經不能形容他李佑當下的慘狀了。
其腦袋之上,瞬間就被婉兒連砸了好幾下。
此刻的李佑,腦門血流如柱,喫痛不已,“啊~~你們敢打我,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這個小賤人!”
此時,反應過來的李淵也是着急了,大喝一聲,“住手!”
同時。
隨着李淵大喝一聲之下,金內侍一個箭步,就搶步到了李佑跟前,一手抓住手拿石頭的婉兒右手。
當李淵一聲大喝。
再加金內侍的的阻止。
李佑雙眼迷離的看了過去,這才發現,這麼一個小破院,自己的祖父怎麼會在這裏。
頓時。
他就明白了。
自己今日估計是在劫難逃了。
而此時的李淵,卻是連看他一眼的興趣都沒有,但到是向着金內侍發話了,“給他治傷,明日送他到太極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