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錢卻是賺了。
而且還是以高價賣了。
想當時,李衝元最多以爲這些金魚最高能賣個百來貫錢,就已經算是高價中的高價了。
可沒想到。
婉兒這丫頭爲了賺錢,硬是在東市弄了個競拍會,把自己的金魚,賣到了如此之高價。
李衝元不高興都難。
就如此時的他,高興過後,就讓行八去買食材去了。
婉兒是不可有回李莊了。
被老夫人禁了一個月的足,估計這一個月內,她得在本家好好待着。
要麼在夫子的訓導之下,好生讀書。
更或者時不時的欺負一下查仁這貨,再或者就只能與着林採淑打發着對她來說無聊的日子了。
回到李莊的李衝元。
當天直接來了一場大慶祝,也算是告慰一下自己第一次試驗培育金魚的成功了。
自然。
大肚他們幾人,也受到了李衝元這個小郎君的獎賞。
每人一百貫錢。
當李衝元獎勵於大肚他們數人每人一百貫錢後。
這更是激起了所有人的動力。
都爭相想從李衝元這裏拿到什麼活計,然後依着李衝元的指示去做這些活計。
就好比吳聞這個養蜂的領頭人。
他就在看到李衝元獎勵大肚他們每人一百貫錢後,就急於表現自己,時不時的跟隨在李衝元身邊,想要得到一些指點等等。
不過。
李衝元卻是知道。
這養蜜蜂卻是不能太多。
一旦多了起來,牛首山附近基本是沒地方可存放了。
除非去牛首山中,或者往南方那邊去了。
金魚該培育還得繼續培育。
更小的金魚苗還沒有長成,小的跟小螞蟻一樣大小,根本看不出來樣式,以及品種。
就連顏色,也會隨着成長而變化。
一連兩天。
李衝元每日裏要麼不是在澇水邊上盯着,就是鑽進山凹。
而此時的長安城。
卻是上演着一場別樣的戲來。
這不。
此時那岑文昭的府上,迎來了不少的婦人和女子。
“琳妹妹,你這金魚真是太漂亮了,這世上怎麼還有這樣的魚呢?琳妹妹,求求你了,讓一條給我吧,我也想養上一條呢。”一貴婦人見着那兩條特意養在一個平底水缸中的金魚後,眼饞的很。
“是啊,琳妹妹,你可不能獨佔。這麼好看的魚兒,無論如何,你都得讓我們各自養上些天,也好讓家中多些生氣。”又一貴婦人眼饞道。
不過。
這兩位貴婦人的話,根本不可能讓袁琳讓出自己花了大代價弄回來的金魚。
更何況。
她,以及她那丈無岑文昭,那可是愛魚如子之人,又怎麼可能把兩條如此漂亮的金魚讓給別人呢。
袁琳高興的笑道:“你們可別打我金魚的主意,這可是婉兒賣給我的,一條魚兒那可是花了我五千貫錢呢,你們要買,那隻能去找婉兒。也不對,應該是去找李家的李衝元李縣伯。”
衆貴婦人圍在水缸前,觀望着水缸內兩條歡快暢遊的魚兒,聽着袁琳的話後,紛紛望了過去,“琳妹妹,你說的可是向郡夫人家的?他從哪裏弄來的這麼漂亮的魚兒?這麼漂亮的魚兒,即便是宮中都沒有吧?”
隨着這話一出,那位袁琳卻是趕緊岔話道:“你們多想了,李衝元那小子肯定還留有什麼更好看的魚的,到時候必然會送上幾條到宮中去的。皇后娘娘怎麼說也是李衝元那小子的堂嬸,又怎麼可能不往着宮裏進貢呢。”
袁琳的話說的到也對。
可是。
她卻是不知道。
金魚這事,根本就沒有多少人知道。
要不是婉兒此次揹着他,偷偷弄到東市來競拍,估計整個長安城,也沒有幾個人知道他李衝元在培育金魚。
哪怕就是李衝元的大哥李衝寂,上次從他那兒弄走了十多條顏色漂亮的小金魚,送了些到宮中。
長孫皇后也只是隨口問了問,李衝寂也只說李衝元那裏弄來的,到也沒有引起長孫皇后的注意。
況且。
長孫皇后也沒有太關注金魚的來處,更是也不怎麼上心。
魚兒罷了。
無聊之時逗一逗,喂喂食,算是給兕子一些樂子了。
又怎麼可能會讓這麼點小事,記於心上呢。
而就在此時。
岑府上一下人,卻是帶着一個女官到來了。
袁琳等人見那一個女官後,紛紛側目,心中好奇這位怎麼來了。
下人帶着那位女官走近前來,小心的向着袁琳回報了一聲。
袁琳得聞之後,小心翼翼的向着那位女官打禮,“不知道華司正前來,有失遠迎,袁琳在此賠禮了。”
“岑夫人客氣了,德妃娘娘聽說岑夫人幾日前得了兩條非常漂亮的小魚兒,特意着我過來看看,不知道岑夫人可讓我觀上一眼?”那華姓女官司正擺了擺手道。
司正,乃是宮中女官之名。
算起來,人家可是帶着職身的,而且還伴於貴妃左右的女官,其乃是宮正之下的屬官,從六品的職身。
依着司正之職責,基本是不會出宮來的。
畢竟。
司正乃是掌格式推罰的。
而今。
這位華司正,卻是突然來到了岑文昭的府上。
可見。
那位遠在宮中的德妃,貌似對金魚之事上心了。
德妃是誰?
當然是陰月娥了。
此刻的袁琳見華司正說了話,哪有敢不從的道理,趕緊引着華司正往着水缸邊上而去,一邊向着華司正介紹起魚兒的來歷等。
而當那華司正第一眼瞧見這麼漂亮的魚兒後,即驚呀,又驚喜,“岑夫人,這魚兒真是太漂亮了。不知道岑夫人可願把這兩條魚兒讓於德妃?要是德妃有此兩條魚兒,那每日裏在宮中,也可以打發一些時間了。”
華司正的話,頓時把袁琳雷得外焦裏嫩的。
長安城中,誰不知道她袁琳,以及她那丈夫愛魚如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