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死丫頭,她這是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啊。上次騙了老金去打了一隻大白鵝過來,老金騙不到,就把老金的徒弟劉向叫去了。’
李衝元可不希望小瘋子因爲失去一隻大白鵝後,然後又把全村給鬧出一個大烏龍來。
就如上次。
婉兒把老金騙去弄死一隻叫二丫的大白鵝後,就把李莊所有的村民都給鬧騰了一回。
如再來一次的話,那結果可想而知了。
有一可不能有二。
李衝元一個激靈之後,快步離開小院,往着水窪地方向奔去。
不過。
當李衝元走到半路後,又想起小瘋子還在那裏呢,心裏到是一安。
只要小瘋子在,即便婉兒騙了劉向去打大白鵝,估計也是無濟於事,空手而回的。
當李衝元再一次的來到水窪地時,卻是未曾得見婉兒和劉向,到是瞧見了小瘋子坐在地上,大咬大啃着甘蔗,像是喫着什麼美味一般。
李衝元心一鬆,抵近小瘋子,伸手摸了摸這小傢伙的小腦袋,“是不是很甜。”
“甜。”小瘋子見李衝元再回來,擡頭看着李衝元,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來,猶如春天裏的一場雨水一樣。
李衝元笑了笑,“喫吧,看好你的大白鵝,可別丟了。”
“嗯,我的鵝。”小瘋子重重的點了點頭。
李衝元望了一眼正在水窪裏覓食的大白鵝,轉身離去,雙目開始尋找着婉兒和劉向來。
而此時。
婉兒帶着劉向,卻是並未來到水窪地這邊,反到是去了李莊西邊十里之外,臨近於終南山邊緣。
當二人低達後,婉兒指着遠處的一處水窪里正在覓食的水鳥,“劉向,你看,那裏就是我說的野鴨。我聽崇真堂兄說你武藝高強,要不你打幾隻野鴨來吧。”
劉向被眼前的小傢伙帶到此處,原本還以爲有什麼重要之事。
可當婉兒一席話一出,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小娘子,這野鴨太遠了,而且也沒什麼肉,還不如大鵝味道好。”
“我也想喫大鵝啊,可是小瘋子不讓。劉向,你就打嘛,這裏可是我前段時間發現的,聽我四哥說,野鴨再過一段時間就要飛走了,現在不打,那可就要等明年了。”婉兒嘴饞了。
嘴饞的她,大白鵝喫不到,也只能尋找別的目標了。
大白鵝她喫過。
但這野鴨,她卻是從未嘗過。
這不。
婉兒她也只能尋找這樣的目標,以此來解一解她思念了好幾個月的美味。
至於李衝元會不會做,她可不會去想。
在她的小腦袋裏,只要是食材,她就肯定自己的四哥能做出美味出來。
哪怕就是一塊石頭,她也認爲自己的四哥可以做出美味出來。
劉向沒了話頭了,只能聽命行事。
隨手撿了幾個石子,貓着腰,踩着輕步,往着遠處的水窪走了過去。
當劉向抵近水窪後。
手中的兩個小石子,對準兩隻野鴨投擲了過去。
‘噗噗’兩聲。
兩隻野鴨應聲而倒,絕了性命。
被捧得有些高的劉向,一聽這丫頭的話後,有些小怕怕。
“小娘子,這話你可不能當着我師父的面說啊,要不然,我可就要脫層皮的。”劉向害怕他師父。
劉向害怕,唐力同樣也害怕。
自打他們師兄弟二人來到李莊,得見了他們的師父後。
那日子,過得比李崇真還苦。
就如剛纔李衝元回到小院的時候,就見到唐力正在小院內練着力氣。
這可是他們每天都需要做的事情,也是金內侍叮囑的事情,同樣,還放下話來說,要時常考較二人。
婉兒無視着劉向的話,脫下鞋子,踩着清涼的冷水,往着已經死去的野鴨而去。
片刻後。
婉兒高興的提着兩隻並不很重的野鴨回到了李莊。
當李衝元見這丫頭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兩隻鴨子後,腦袋又開始大了,“你打死誰家的鴨子了?”
“四哥,這可不是鴨子,這是上次我跟你說的野鴨。”婉兒向上提了提手上的兩隻野鴨,一副炫耀的模樣。
野鴨?
李衝元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後,這才發現這丫頭並沒有說謊。
也着實。
野鴨與鴨子長得極爲相似。
乍一眼看,也確實有些難以分辨。
野鴨也好,還是家鴨也罷。
李衝元即便已經知道,婉兒這丫頭已經沒有喫大鵝的想法,但還是放話道:“以後你要是再敢這樣,你可就別怪四哥我揍你了。”
“四哥,我只是想喫你做的菜而已。大白鵝我喫不到,難道還不能喫只野鴨嗎,哼!”小丫頭拎着兩隻野鴨入了小院,依着李淵向着李衝元哼一鼻。
李衝元無奈了。
因爲李淵貌似也有食用野鴨的慾望,這讓李衝元想繼續教訓這丫頭的想法,也都只能打住了。
打住歸打住。
但李衝元卻是瞪了一眼劉向,又向着金內侍交待道:“管好你的徒弟,可別出了差錯。要不然,你知道結果的。”
“這...小郎君,你可不能怪我這徒弟,他們這不是不知道嘛。不過小郎君你放心,以後不會再發生了。”金內侍知道李衝元有所指,打着哈哈道。
李淵瞧着李衝元貌似有些火氣,也不出聲,更是不會多言。
喫過些早飯後。
李衝元向着喬慧交待了幾聲後,就往着懷山地裏去了。
那裏今天採挖懷山,李衝元這個東家雖說可以不用去盯着,但李衝元卻是想去觀望一下。
哪怕看着採收回來堆成山的懷山也是高興的。
這可是他的成果。
更是他李衝元的試驗數據。
太陽高升。
李衝元看着忙碌着的幫工們,心情特別的好。
喬蘇拄着柺杖,忙來忙去。
一會指揮着一些婦人做餅子,一會指揮着小娃去拾柴火,又一會去懷山地裏瞧一瞧採挖了多少了。
喬蘇這個管事是合格的。